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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掌柜拿着字据,啥也没说,扭身就和小学徒走了。吉德送到门外返回,勺一眼成士权,没惊动,绕到另一屋里,打开橱柜门,拿出两瓶茅台。
成士权呆呆的坐那儿绷着放在大腿上的钱布包,到现在他才弄明白咋回事儿。两个心瓣儿抖着浑身的血脉,对着喊,‘上当!上当啦,蠢货!’一个心瓣哭丧,‘老转轴子不是人揍的,大姑娘养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本钱带利,这老娘们裤脚子扯的,挨踹啦!’又一个心瓣谝哧,‘你叫吉德当跑腿子二哥耍了,没捞着毛,还得谢谢吉德给你拉纤儿,完犊子操!’
“我这不是抻脸叫人抽,黑瞎子挖坑个个儿埋个个儿吗?吉老大,吉老大啊,你太难斗了!别说横草不过了,就头发丝也不过呀?甘拜下风!嗨,魇哪!”
吉德拎两瓶茅台酒过来,“成大掌柜,往年也没咋走动,过年了,俺送你两瓶三十年陈酿好酒,拿回喝喝。这往后有啥事儿,勤来唠唠,常勾通勾通,别等屎顶腚门子了,啊?往前咱们生意上有啥抢槽捞帮的事儿,还望成大掌柜大人有大量,有气就来骂一顿,小弟绝对听从教诲。”成士权这脸叫吉德这软乎话抽得一羞一臊的,忙搂起钱布包,难为情地咧咧抻不开的脸皮肉站起来,“大少爷,这、这得我谢你,咋还好拿你这难淘换的酒呢?”吉德把酒瓶递给成士权,成士权装假地推推就舍不得的接到手,稀罕地对吉德咧呵着嘴叉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愧领了。”又口不对心地说:“我还是得说一句肺腑的话,谢谢你啊!”说着,扭歪走向门口,回头侧着身冲吉德歌功颂德,“你真是大仁大义大少爷呀,我哪天做东,咱们哥们弄两口。”出了门,“该死的老转轴子,让我这脸叫吉老大当屁股踹!”成士权一句含在嘴里咬牙切齿的话掩在门框上,还是叫吉德听进耳朵里。吉德目送着,挥下手说:“谁请谁不行啊,还分你我的。明月楼!”
吉德关门回转身,搓着手,哈哈地憋不住乐,“哼啊鸡刨豆腐,狗叫狼嗥,兔子呲牙是巧合?俺叫你们合起伙来********算计俺?老转轴子咋说得给点儿面子,你成士权算什么东西?嗯,你那点儿小九九,扒皮俺能认出你瓤来?俺要不连根儿骟了你,你还不知马王爷几只眼?小人作祟好人行善,俺不得罪你,还叫你有苦说不出,如不这样,那俺不傻透腔了吗?这也不交恶,搧一巴掌两瓶酒,你干吃哑巴亏去吧你?”哼,这老转轴子爷俩和成士权踩着同一脚印顺一条辙,一前一后,零打碎敲,拉过年肥猪肉,这是做好扣了。老转轴子爷俩打头,看小转轴子气囊囊的那样,不是跟俺来气,是不想跟老转轴子来俺这儿一起丢这个价?俺说和小转轴子好说话,老转轴子才露底地阻止,这里明摆着是老转轴子挑的事儿。嗨,人心隔肚皮,这人哪,真没场看去!成士权来了,还会谁来呢?曲记百货、梁家杂货铺,金饰业……这接踵而来……吉德头发竖竖,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抖落,沭沭地落地有声,“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是嫉妒吗,还是欺俺面子矮、眼窝浅、心眼善、行仗义,好说话?另一个就是俺恨东洋货,这一点也叫他们拿这事儿当敲门砖说事儿了。老转轴子,老转轴子呀,一个做长辈的,一口口叔、叔的叫着,还和大舅哥们呢?嗯,兰大爷那会和俺抢收小麦咋样了呢,不也是‘赌场无父子’啊?商场如战场,无情义可言,只有一个‘利’字,不假呀啊!铁扇子公主不肚子疼还不知孙悟空的厉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俺看俺这长辈老转轴子耗子尾巴上长多个大疖子,有脓(能)你就使!俺这要不早识破这里的猫腻,不给成士权点儿颜色看看,这不知还得冒出多少个成士权呢?哼,这成士权掐着发烧的豆芽尖儿还不找老转轴子去算账啊!这一传,谁还来找这二皮脸啦?老转轴子听了成士权这一学说,也得死猪不用开水烫——蔫褪了吧!嗨,这做买卖有啥好,老理儿都说好人不经商,这话不假呀!官家、胡子欺负点儿忍气吞声就算了,你说还有商家内讧,自残骨肉的,个个儿欺负个个儿。这混商流的,不怨人说,最埋汰、最卑鄙、最下流、最龌龊、最无耻、最可恶、最狗性,啥屎都敢往外捣丧!
吉德咋自辱,他还是喜欢经商的惊涛骇浪刺激。他拿起电话,叫通了钱大掌柜,“喂,俺是吉德。”钱百万说:“又要折腾我呀你小子?”吉德说:“实不解,还是得请老前辈帮忙的。”钱百万说:“你小子就拿我当搪缸的吧啊,谁叫你是我的大主顾了。”吉德说:“哎叔,这事儿背后有人捣鬼,你说能是谁呀?”钱百万说:“你小子把我主顾都拉到你那铺子里去了,那还能有谁呀?有人叫我别放你钱,掐你的奶呢!你才对成士权处理得好啊,棉里藏针,有理有节!不要树敌,同行是冤家,干不过你小子,眼红,要分你的羹,吃你的大户。我看还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我已请示总号,给你预备了一笔款子,随时听喝。”吉德说:“那太谢谢叔了!”钱百万说:“你不用谢,有你这德增盛大商号,我怕啥呀?你又有几笔款子,从奉天打过来了,赶紧来人拿了票子入账吧!”吉德说:“这冬至就是有两下子,我这就叫仇九过去。再见啊叔!”
吉德放下电话,让小学徒叫仇九去钱庄,电话铃响了。
“喂,二叔啊!”
“老转轴子走了?”
“你咋知道的?总算推出门了。”
“俺是谁呀?秀才不出门,遍知天下闻。栽了?”
“答应了。五千,明儿。”
“推的好啊!他找你,俺就知道没好事儿。高大喝来看俺,说老转轴子耍鬼头,是要吃你的猪头。俺听钱大掌柜说,成士权也去了?”
“来了,这个哭穷啊!我早识破了,将计就计,拿狗挡狼,叫成士权治转轴叔去。”
“兵者,诡道也!商者,逐利吗?好啊,你不打你转轴叔的脸,这回也叫他长长记性,看他长辈还有没有长辈的样了?你明儿小转轴子去取钱,看他敢去不?不去,还有救,咱再也不提这个茬儿了。去了,没救了,拿咱不识数?你不用拿对付成士权那招,你就给他,不要利,现洋碓!要他在借据上写上,如不按期还款,借据张贴于绸缎庄铺子门板上,臊他!”
“还能来了吗?俺估摸,他不会来了,钱不栽了。”
“啥喜他?”
“俺给他出了一招。他不给松木代卖点儿洋绸缎嘛,五五分成。俺叫他咬松木一口,分成四六或三七,要就不代卖了。”
“啊!”
“洋布、洋白面、无孔不入,俺是想得把这洋货挤出黑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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