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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凶手其实就是一个对社会主义制度心怀不满的阶级敌人,只不过他可能同时又是一个你们所说的心理变态的家伙,在杀人和制造恐怖活动的同时,也满足一下自己变态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作案动机就是制造恐怖情绪,破坏抓革命、促生产的良好局面。”
“你这么说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
“你别承认得这么勉勉强强的好不好?说实话,你们那个解释才叫做没什么道理!有谁听说过没有任何实际性行为的强奸?即使他是变态的强奸犯!哼,没有实质性的强奸行为,怎么能叫做强奸呢?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又是从哪儿看出凶手是在对被害人实施强奸呢?”
“凶手专对女人下手……”
“因为女人体力比较弱,容易对付。”
“那也不见得,何赛娇就比大多数男人还要强壮。”
“那是特例,全天下没几个这样的女人。”
“凶手总是选择厕所作为作案场所……”
“那是因为人们在上厕所时防范能力最差。”
“凶手是个性无能分子,他通过对被害人施暴来获得……获得快感。”杨建平究竟不是江天智,说出那个词让他几乎憋出一身汗。
“从哪儿看出来的?”
“凶手他……他咬被害人……”
宋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这是谁说的?法医的验尸报告中可没有这个内容!”
“这个……那个谁……”
“你别这个、那个,吞吞吐吐的!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建平逼着宋程保证会保密后,才把自己与李丽芳大夫之间关于咬痕的谈话内容告诉他。
宋程沉思良久,用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何赛娇并没有提到凶手咬人的事。凶手为什么不咬她?”
“凶手咬的了她吗?她凶狠得像头母老虎,一直在跟那家伙厮打,直到把他打跑。尽管如此,她不是提到过凶手撕扯她的衣服吗?”
“厮打的过程中撕扯对方的衣服并非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而且那说不定还是何赛娇瞎编的呢。”
“也许吧。反正王月华身上的咬痕已经得到了李大夫的证实,她可不是会胡乱编瞎话的人!”
“那,这第三起案子呢,警方怎么没有提到被害人身上的咬痕?”
“案情分析会上于法医确实没有提到这个,可第一起案子中他不是也没有提到吗?尸检报告我们没有看过,不知道究竟是于法医觉得无关紧要而没有提到呢,还是法医室没有发现咬痕?不过你还记得吗,发现被害人尸体时,她是侧身俯卧着,而且上衣还掀了起来,露出一节身子……”
“那又怎么样?”
“大王他们认为凶手在行凶过程中,是掐着被害人的脖子把她的后脑勺往地面撞击,并且不停地击打她的面部。既然如此,被害人死亡时应该是仰卧姿势而不是侧身俯卧着。关于这点,警方在勘查现场时也感到无法理解。”
“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凶手在杀害了被害人后,又把她的身子翻了过去呗……”
“对呀,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可你想过没有,凶手把被害人的身体翻过去,而且还把她衣服掀起来是要干嘛?”见何老大无言,他点了下头,好像是要肯定自己的观点似的,“按理来说,凶手作案后应该赶紧逃跑,而不是在那儿没事干消磨时光。但他似乎并不着急,在那儿消磨了超过杀人所需要的多余的时光。他不会不知道附近还有不止一个民兵在巡逻,他们随时会出现在他的作案地点,把他逮个正着的。这是为了什么?”
“谁搞得清凶手到底在想什么呢!你们不是认为那家伙神经有问题吗?所以他的行为正常人难以判断嘛。”
“我们可没说过凶手神经有问题啊。我们是说他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是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
“反正都一样,都是思维异于常人的人,他们的言行正常人无法理解。”宋程一边反驳杨建平,一边把桌上的墨水瓶、胶水瓶和笔筒按照高低顺序整整齐齐排成一行,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似乎不太满意,又把它们重新排列了一番----墨水和胶水瓶摆在前面,笔筒摆在后面。
他点了点头,这个排列似乎令他比较满意。“虽然警方跟你们这些业余侦探都认为凶手是随机选择被害人,并且丝毫也没打算隐藏被害人的尸体,但是对凶手的作案动机却得出了不同的结论,而且好像都能自圆其说,这似乎有点奇怪……不过,我还是更愿意采纳警方的看法,毕竟那更符合当前的政治背景。”
“我还是认为吴远哲的分析比较有道理。凶手的作案动机并非仅仅是杀人这么简单,他凶残的手法确实反映了那个混蛋很喜欢折磨被害人,用性变态杀人来解释似乎更合理。”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没法接受所谓没有实质性强尖行为的强尖这种说法。你们认为凶手性无能的依据也很勉强。就算你所说的咬痕确实存在好了,难道就凭一个咬痕,就能断定凶手性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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