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因果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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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错，有时候很难进行判断，就好像现在谈论的这个问题，盲女很难言明李莹要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盲女漠然的看着未曾打开的门，圣女李莹同样沉默的坐在床上，看着那扇木门，没有言语。

转身，离开，盲女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动作，简单的选择离去。

无法说服对方，自己的目的也并不是要说服对方，因此，离去才是最合理的。

“人生，有很多可能，没有既定的命运，也没有无法改变的未来。”

这是盲女心中的独白，她没有说出口，不是不愿意告诉李莹，而是因为他很清楚，她其实一直都明白。

李杰此刻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与天机门天玄一脉有了一场不是很愉快的接触，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关键时刻已经到来。

所谓命运，在李杰看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命题，未来的可能性，在于现在的选择，现在的选择，从人的角度而言，是充满随机性的。

就好像此刻在阴阳天的自己，明明毫无可能离开这里，却意外的进入梦境，与爱丽丝谈话，谈话的过程中，意外的察觉到了除却苏菲和爱丽丝之外的第三个女人。

一切都充满了随机，一切都是无法预料的巧合，而巧合之外，还有自己本心的判断与决断。

“如果，那个女人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怎么办？”

花了不少时间，殊晟终于明白了李杰的力量——爱的概念，人与人关系的抽象，一种理论上不应该存在于客观物质宇宙的规律。

这种规律只跟人有关，没有人的宇宙，就不会有这种规律。

按道理说，这种概念局限性很大，只能束缚在人类世界的范畴内，然而，看李杰介绍自己能力的那个语气，却没有什么觉得不满意的地方。

“果然是能够获得无数女人的能力么？”

殊晟心中产生了一个不是很礼貌的想法，看李杰的眼神也有些变质，不过，仔细想想，李杰的那种心态，其实很合理，自然界中，繁殖是任何生物都放在第一位的重要事件，即便是人类，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你的眼神似乎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杰看了眼殊晟，直到这小子听闻了自己的能力后，必然会想一些多余的东西。

“没……我只是想，你不是说，你的剑斩流云依旧停留在新手级……”

剑斩流云没有进展，而另一个能力爱的概念，听起来如此不堪，李杰的力量，岂不是十分弱小？

“对……我目前还无法找到明确的方法来提升这个能力。”

李杰心中想起了自己进阶界级1的时候，在意识空间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些似是而非的记忆。

“不过，我预感剑斩流云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力量。”

李杰没有隐瞒什么，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自己看到的那个人，使用出来的那一剑，那让自己内心激动的力量，那才是自己渴求的东西，那才是能够改变命运的……

“我……”

殊晟看到了李杰这充满希望的眼神，然而，越是充满希望，就越让人觉得唏嘘，因为，希望的敌人永远是现实，至少，在现在的殊晟看来，李杰的现实十分残酷。

“你想说什么？我们虽然有很多世间，不过，还是需要加紧，要抵达那个女人所处的位置，我们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这个阴阳天超危险，要抵达那个女人所处的位置，需要穿越无数‘阴’的区域，而根据目前的信息，这样做的风险可谓极大，因此，充分的准备必不可少。

“其实……我想说，我可能有办法帮你找到让你掌握剑斩流云的方法。”

殊晟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说出了口。

“我相信你，所以，说才这么说。”

李杰看着殊晟，他先说自己有办法，这本来就让李杰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你的能力是能够模拟任何能力，想来没有视界的你，也无法看透一种力量的深层本质。

李杰本想驳斥，却听见了殊晟一句‘我相信你’。

“是么？”

李杰放弃了驳斥，转而真的相信殊晟有能力帮助自己。因为，看对方的神态，似乎真的很有把握。

“李杰，跟你说一件事，我有个秘密。”

殊晟看着李杰，在看看四周，确认这里没有其他人，其实这个举动纯粹就是多余的。

“我有一个姐姐。”

“恩，干嘛跟我说这个？”

提起姐姐，李杰神色一暗，语气十分疲惫的说道：“我们没时间说这些家常。”

“没，我说的很重要，你不觉得我一瞬就将你的能力模拟出来，很奇怪么？”

殊晟终于提到了重点，确实，殊晟没有视界，没有足够丰富的阅历，没有充足的调查与分析，便能将自己的剑斩流云模拟的那帮纯熟，这确实很蹊跷。

“这都是因为我姐姐帮了我。”

“等等……”

李杰看着殊晟，话题的转向似乎有点问题，李杰的视界中，依旧没有看见那些代表谎言的黑线，这也就意味着，殊晟没有欺骗自己，真的是他姐姐在帮他。

然而……

“你想跟我说，你身边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姐姐，恩，即使在你被监禁的那段时间里面。”

李杰很快就说出了殊晟一直以来都觉得十分难见清楚的事情，他开心的笑了起来，果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自己信任，他这么容易就听懂了自己要说的话。

如果是一名在超能力者世界混迹世间很长的超能力者，此刻怕是会急退几步，警惕的看着李杰吧。

殊晟根本就还没有说任何关于他姐姐的情报，李杰就猜出来了，这本应该是一个值得警惕的事情，只有殊晟这样没有太多阅历的人才会因此而开心，还十分认真的认为李杰是一个值得认识的人。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虽然殊晟十分天真，可是，李杰还是要把谈话的气氛弄得不那么突兀，因此，加上了这句话。

“诶……不是开玩笑，真的，我身边……嗯，不能说一直在我身边，只是，我姐姐真的帮了我。”

殊晟开始急切的辩解，本来是下定决心，将自己的秘密与李杰分享，李杰能够快速的理解，这让他很高兴，却没想到，李杰竟然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恩，好吧，我懂了，我姐姐跟我说，是我没说清楚，等一下，我整理一下思路。”

殊晟突然变得镇定了一下，不再继续混乱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若是坐在李杰身前，似乎真的在组织语言。

李杰眯起眼睛看着殊晟，自己能够猜出之前的那些话，纯粹是因为自己身边也有个人！

是和苏菲一样类似的存在么？

李杰开始狐疑，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少年就很有意思了，李杰本来这样认为的，可是，下一刻，少年开始重新讲述自己的秘密。

“其实，我和我姐姐都是某个实验室内的实验体，我的身体被改造成能够模拟任何能力的超能力者，至于我姐姐，似乎被融合了另外两个姐姐，恩，那两个姐姐不是我的亲姐姐，反正，他们对我姐姐做了很残忍的事情，最后……”

殊晟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很强，说出来的事情断断续续，很难快速的让人串联起来，不过，作为听众的李杰，分析信息的能力却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