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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潺潺流水声,我真的会因为漫长的等待,而变得更加恐惧焦躁,恐惧的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强敌,焦躁的则是那血衣不肯和我真刀真枪的对战,就只是这样循环的使用心里战术,这真让我抓狂!
我看着前方五彩缤纷的野花,心道,“要不是我来到这地下洞天后,接二连三的受伤出血,害我元气大损,不然也不会被血衣逼迫到如此境界,可问题就是我现在元气大损,身体也大不如以前灵活,在上次和血衣对战时,我和楠枫胜的就不算轻松,而现在的我又该如何战胜,满心仇恨的血衣呢?”
仇恨是将弱者变强的最好武器,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要心怀仇恨,也可战胜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而这并不是那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太弱,而是书生心里的仇恨太强,仇恨可是世上最强大的武器,它可以让一介女流杀人不眨眼,也可让书生弱者翻身,不管你曾经有多么的弱小,只要拥有了仇恨这个武器,就可以变得天下无敌,而血衣对我的仇恨,足以让它无惧生死,天下无敌。
无惧生死的人总是最强大的,可我却还完全做不到无惧生死,因为我肩上扛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脑袋,还有楠枫的脑袋在我肩膀上扛着,就算我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也要珍惜楠枫的生命,因为是楠枫让我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在这次的战斗中,我可能会落败,因为心有畏惧的人,很难战胜无惧生死的人。
“该死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低声嘟囔着,使劲的甩甩头,看来血衣的心里战术,已经成功的干扰到我了,不然我刚才也不会产生那么奇怪的想法,什么无惧生死,什么心有所惧,都不过是那血衣的心里战术在捣鬼。
“血衣,有本事你就给我出来,咱们正大光明的打一场,看我三少会不会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求饶,还是你再次从我手上消失,去与你的恋人做对戏水鸳鸯,圆了了你们的梦!”我大声喊话的同时,一直都有留意周围的动静,可等到我吧话说完,那血衣也没有半点动静儿,难道它是打算就这样慢慢的折磨死我?
“待字闺中的少女啊!整日幻想身披红色嫁衣的模样儿,期待着她的夫婿早日来迎娶她过门,终在她年华正茂时迎来那个指腹为婚的夫婿,可停在少女家门前的,却不是系有红色双花的高头大马,也不是由喜娘跟随的双门婚轿,而是一口系有单白大花的棺椁,未曾过门却做了生殉,一身华服无人见,美貌新娘进棺中,含恨而死气难平,鬼差不押未亡人,啦啦啦啦啦啦......”
就在我为血衣打算如何向我展开报复行动而困惑时,耳边却响起这阴森古怪的歌声,虽然歌词都是我可以听懂的,可是唱歌人的发生就不只能用奇怪两字来形容了,因为这声音说是人语却又不太像,说它是鸟类模仿也不尽然,这古怪的声音就好似从四面八方一同响起,然后再我耳边凝结起来,进入我的耳中,就好似自然界里的一种昆仲,虽然也会发声,却更喜欢用它背上的翅膀,来制造出更为响亮的声音,而我现在所听到的歌声,就是类似那种翅膀的发生。
“血衣会说话了?”我听着那不断重复的歌声,轻声的嘟囔着。
在我的记忆之中,血衣一直都是个只会用行动表示想法的家伙,除了那个和它生死相守的恋人外,根本就没人可以明白血衣的想法,可我现在却听到血衣的歌声,真不知道这是我的荣幸,还是我耳朵的不幸,算不上好听的声音,唱着阴森恐怖的歌词,这真让我难以忍受,可这该死的歌声却更让我难以听辨出方位,真是气死我了!
我背对着山壁而站,眼前依然是那些五颜六色的野花,鼻下也还是那些诱惑我放松的花香,耳边依然是那慎人的歌声,可唱歌的人却并不打算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我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只想利用这样的心里摧残,来折磨我的神经,让我因内心的恐惧而自乱阵脚,我绝对不可以中了血衣的诡计,我可不是外面招摇撞骗的风水先生,我可是凭着能力混到现在的。
我想着晃动脖子,一屁股坐到小山前的草地上,看着水中跃出的小鱼儿,笑着说:“既然它没有胆量出来与我一绝生死,我就与你们这些鱼儿说说话好了!”
哼!心理战术是吗?不要以为就你会用用心里战术,小爷我也很精通这种战术的,现在就让我用激将法把你挖出来,然后和你一绝生死吧!血衣。
我看着小河里欢跃的银鱼,笑着说到,“隐藏在暗处的人,总是想要寻找偷袭强者的机会,可身为强者的我,又怎么会惧怕这样的无耻小人,它不敢出来与我正面较量,就只能由它在暗中捣鬼了,我只要与你们这些鱼儿说笑便好!”
“我父为我指腹为婚给护国将军得长子,自我十三岁起,我父便整日盼着那与我定亲之人过门迎娶,也好通过两家的联姻,巩固他在朝中得地位,可不知是我天生命苦,像极我那苦命的母亲,注定早早离世,还是造化弄人,注定我该如此命薄,也好应验那句话,自古红颜多搏命,哎……”
我得思路被这一长串稀奇古怪的话给打断,我得记忆虽然称不上过目不忘,却也没糊涂到听过就忘,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血衣和它恋人的悲惨爱情,明明是女人先死的,可这血衣现在怎么会说出这样稀奇古怪得话来,难道是它悲伤过度,以致神态大乱开始胡言乱语了?
可这也不对啊!一个神志不清得血衣,又怎么可能设计出这样精密得圈套,来引我和楠枫入局呢?可血衣若没有心智大乱,又怎么会说出这样乱七八糟的话来呢?甚至忘记它的爱人,为它所承受的痛苦呢?难道这并不是血衣最想记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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