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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死于二十年前当时他还小十多岁了解的不多也参与不到这些事情当中只是他也隐约听说岳飞死的很冤。
很多人私下里都认为岳飞死的很冤可到底是什么害死了岳飞赵昚当时也不清楚。
长大之后阅览书籍查阅时人笔记方知岳飞之死牵扯甚大绝非三言两语可以阐明他心生担忧不敢继续深究便决定暂时搁置此事不参与进去以免引火烧身。
可是如今这个往日里最讲究明哲保身的老师却主动提起了那么敏感的案件。
这不正常。
“老师您的意思我还不是很明白。”
“战争从来都不是单独的两军交锋战争分作两部分一部分在正面交锋一部分在朝堂之上一部分是看得见的金戈铁马一部分是看不清的阴云密布。”
史浩缓缓道:“大宋之败并非仅仅是军队久久不经战阵能决定也并非是武将吃空饷、胆小怕事成风所能决定朝堂是否团结一致人心是否凝聚是否所有人都渴望胜利这也很重要。
因为军队拼杀是在前线由士兵和将领决定但是粮秣物资对军队至关重要的粮秣物资却是后方的朝廷决定的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军队能否取胜从朝堂上的行动就能看出来了。”
“朝堂上的行动又是如何呢?”
“明国朝堂上的行动高度统一明皇号令畅通上下一致从辛弃疾北返到明国大军开始调动前后不过一个月等于明国朝廷全速运转只为战争准备。
眼下明国大军远离中都行动畅通已经聚集在海州一带足以证明明国已经为这支军队筹备了足够的粮秣足够明国军队行动就算是处心积虑明国朝廷的决心也足以让大宋颤抖。”
史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而反观大宋呢?大宋朝廷对这一战做了什么准备?下了什么样的决心?军队上了前线之后粮秣供给方面可以让军队放心吗?
没有他们甚至还在争执这一战有没有打的必要这样争执下去将来就算打了胜仗要如何治理夺下的土地夺下的土地要不要都会成为争论的问题永无止境!”
赵昚对这些问题有一些了解但是限于身份他从未亲身参与到其中的工作当中对于这些工作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只是知道一个名目。
但是他也清楚什么叫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通过明宋双方朝廷的行动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一战到底谁的赢面比较大。
明国已经决定要打了大军都抵达前线了而大宋还在争执要不要打。
这样的朝廷统领的军队永远都在被动防御而被动防御的战争注定是被压着打的打赢了不会得到什么战果而反过来稍有不慎就是惨败就是一溃千里。
赵昚捏紧了拳头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大宋就真的一点赢的可能都没有吗?”
史浩长叹一声。
“老臣很不愿意承认老臣也是希望大宋越来越好但是就目前来看双方一旦开战大宋获胜的可能微乎其微明国军力远强于大宋这是事实。”
赵昚不甘。
“镇江府的刘錡将军乃名将、宿将当年曾多次击溃金军取得赫赫战功他难道不能力挽狂澜吗?”
“当年可以现在未必一者刘錡离开军队十数年当年的旧部星散很久没有接触军队的情况下他重新整合麾下军队还需要时间。
刘錡此番能出镇镇江府纯粹是之前为了防备完颜亮而调任的这段时间他能否整合当地军队的军心能否让那些军队听命于他还是个问题而且更严重的是……”
史浩低声道:“臣从枢密院的熟人处听说刘錡将军病的挺严重他本就年过六十现在更是生病了缠绵病榻之上久久未愈之后会如何还真是不好说。”
“刘錡将军病了?”
赵昚大惊:“怎么会这样?两军临战之时刘将军怎么会生病呢?”
“刘錡年事已高这次出镇本身也是前任镇江府都统刘宝过于庸碌还贪污腐败不能得到朝廷信任所以勉力为之眼下局面如此刘錡操心劳碌从而病倒也实在是国家忠良了。”
史浩叹了口气又缓缓道:“明军集中兵力于海州显然是打算从海州南下渡江兵锋直指镇江府和建康府而沿江前线王权庸碌刘錡病倒更没有合适的人可以替代这一仗又要如何取胜呢?”
“先生既然知道为何不去改变?而要在这里对我说?”
赵昚相当焦虑开口道:“先生应该清楚这些事情的重要性将这些事情告诉父亲不比告诉我更好?父亲可以做出改进啊!“
“不是不愿改变而是无法改变殿下这种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臣人微言轻根本不足以影响大局而殿下虽然有足够的身份却身份敏感不应该就军事问题发表态度所以这一次殿下与臣都无力改变朝堂与战争的结局。”
史浩看着赵昚道:“每一件事情大宋朝堂上都有能看出根本问题的智者但问题就在于朝堂并非全都是智者也不是由智者掌控朝堂殿下您明白臣的意思吗?”
赵昚低下头咬牙切齿紧握拳头满身心都是不甘。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就好所以现在把问题说回来说回为何臣认为殿下是大宋未来的希望这件事情上。”
赵昚一愣抬头看向史浩。
“先生何意?”
“殿下这一战若是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殿下可以预测吗?”
史浩的语气波动不大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赵昚紧锁眉头心中闪过万般念头。
“无非是丧师失地丧权辱国罢了。”
“具体呢?”
“割地赔款岁币称臣这些事情我都能想到……”
赵昚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道:“当年对待金国不就是如此吗?只不过现在换了一群人踩在大宋的头上罢了大宋还要接受屈辱的对待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君臣还是父子还是叔侄了……父亲年岁已高怎能忍受如此屈辱?”
这样想着赵昚又激动起来双手握拳心中满是不甘。
“然后呢?”
“然后?”
“谁该为此负责?”
史浩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彩开口道:“割地赔款岁币称臣哪一样不是在大宋身上放血?哪一样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决定就必然引起连环反应的?
割地割谁的地?哪一块地需要被割?多少人居住于此?朝中有没有官员的老家在这块土地上?有多少人的土地财产位于此?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赔款?赔多少?十万贯?百万贯?还是黄金?白银?谁出这个钱?朝廷?朝廷没那么多钱万一出不起呢?谁来出?明国大军就在眼前出不起也要出官员豪绅富户谁会倒霉?
岁币也是一样同样是钱都要有一些人倒霉有一些人利益受损称臣更不用说如此之大的侮辱对于刚刚摆脱金国魔爪的大宋来说又会带来多少不满?”
“这……”
赵昚眨了眨眼睛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史浩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的思路非常清晰。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战败后果并不是谁说自己承担了就能结束的由此带来的连环反应才是最要命的官员的愤怒和不满民间的愤怒和不满谁来平息?
大军刚刚被明军打败明国威武强大一般人不敢直接把矛头指向明国强如当年的强汉也要用和亲之策争取时间在此之前不敢和匈奴撕破脸更何况是大宋?
那么好了官员和百姓的怨气总要有发泄的地方吧?如果怨气和不满积累着不发泄那么又要出多大的问题呢?这股怨气该怎么引导才能安然渡过没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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