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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瑄笑得不以为然道：“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做生意本来就有风险，要是连这点都怕的话，那我就不是裴若瑄了。”
他在心里还藏着一句话，就算是后来真的失败了，那也大不了是重新来过。
上官菡菱哑然，更不知道要对这样的裴若瑄说些什么。好半晌，她才涩然道，“你如果只是为了我，那大可不必……”
她话未说完，却已被裴若瑄打断，“停！谁说是为了你了，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吧。柳家是块大肥肉，没有人会不想吃的道理。”
见上官菡菱还在担心，他又道，“行了，别想太多了，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这一次的合作计划吧。你想要从哪一处开始？”
许是裴若瑄真的太过淡定，上官菡菱心里的忧虑终是被打消了一些。她想了想，开始跟裴若瑄说了起来，“我刚刚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柳家最大的产业是……”
两人已有过好几次合作，谈起生意的事情来也是极有默契的了。何况裴若瑄又是个很健谈的人，等到把正事谈完，已经是几个时辰过后。
当柳子衿来找上官菡菱时，就看到两人一副其乐融融谈天说地的样子。本来在湘白悦和裴若瑄告白过后，柳子衿便有心隔开他们与上官菡菱，而现在看着这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脸上未表现出来，只是对上官菡菱说道，“事情谈完了吗？谈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上官菡菱看了他一眼，又对裴若瑄说道，“那暂时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好。”裴若瑄点着应着，瞥向柳子衿时，明显看到他那微垂的双目中一闪而过的阴鸷之色。
到了路上，上官菡菱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虽然柳家那生意上的事情现在还是柳夫人做主，但这个时候，她真的很难以平常心去对待柳子衿。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气的，只是终究难以说出口罢了。
“你跟裴若瑄今日又谈了些什么？”柳子衿忽然开口询问。
上官菡菱淡淡应道，“生意上的事情。”
“你们又有新的合作了？”
“嗯。”除了这低低的一声，再无其他多余的话语。
柳子衿好奇的问道，“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生意吗？”
如果是在往常，上官菡菱即使忙也还是会停下来跟他解释两句，但是今天，她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淡淡应着，“是你不感兴趣的东西。”
“……”
柳子衿忽然沉默了下来，抿了一下唇角，望向上官菡菱时，只见她双眼盯着前方看，眸子中空洞渺茫。他想了想，又问，“你……今天是不是因为这几天生意上的事情忙得累了？”
上官菡菱摇了摇头。
柳子衿接着道，“要是觉得累了，就别勉强，身体要紧。所有的事情别全都亲力亲为，交代给下面的一些人做就好。”
上官菡菱听着，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柳子衿这个时候明显发觉到上官菡菱的不对劲，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反常了，柳子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便成这样子，便直接问道，“上官菡菱，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让我静静吧。”上官菡菱一如既往道。
“……”柳子衿语噎。这样抗拒交谈的上官菡菱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忽然觉得陌生起来，但更多的还是心头苦涩。他原以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上官菡菱第一个想到的人都会是他，且还会毫无保留的同他诉说。但是，以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如此。
柳子衿神色黯然，抿紧的双唇微微动了动，看着上官菡菱，到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算了，还是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问吧。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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