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许久以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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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从之前就发现你总是会偷偷的观察我。”在队伍的末端，赵樱空赶走骚扰着自己的程萧之后终于向赵忘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我只是觉得你有些面熟，可能在哪里见过。”赵忘川刻意回避赵樱空的问题，他清楚赵樱空应该是那个计划的幸存儿，但并没有做好面对她的准备，他的心里还在犹豫。

赵樱空作为杀手同样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她一眼就看穿了赵忘川的回避态度：“从你身手上来看，应该也是本家的人吧，怎么，想要带我回去？”居然话题放到了桌上那就索性进行到底，直接将那层薄膜捅破，她不喜欢在面对前方的危险时还要担心背后的隐患。

赵忘川摇了摇头，带着些许的忧伤：“我早就不是家族的人了，现在的我只是个流Lang者。”他回头看了看背上的少女，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本质的那个少年已经不在了，自己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先代替他尽好守护的责任，也算是对自己内心的赎罪，不过他更希望对象是眼前这个名为赵樱空的女孩。

“是吗，那你知道家族的“空”计划吗？”赵樱空继续追问，赵忘川已经冒出一丝冷汗，他真有一种全部吐出的冲动，但还是忍了下来，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并不了解详情。”

赵忘川的表现全在赵樱空眼中，他应该知道什么，所以赵樱空继续透露出一些信息：“我一个朋友，他同样是‘空’计划的幸存者，他曾经潜入过本家的档案室，在里面发现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具体时间地点不详，本家回收了一具尸体，经检验尸体的身体强度异于常人，基因也与常人有所不同，应该说更加趋向完美，经长老会讨论，将其纳入‘空’计划范畴。”

赵樱空一边叙述一边关注着赵忘川的反应，而赵忘川听到这条消息之后也是脸色越差，这一点他从未听说过，那些老头子当初究竟把自己的计划变质到何种地步，变成如此血腥的结局不算，难道还加入了生化实验？

“那你们也以那尸体的基因作为模板进行了生化改造？”虽然大致猜到了一些，但他还是希望得到验证。

给他的回答是摇头，赵忘川刚想松口气，但接下来的答案让他心情更加沉重：“我认为家族应该是在我们出生前就进行了改造，因此我们才会一出生就拥有极高的天赋素质。”

赵忘川的脚步突然停下，神情有些呆滞，但更多的是愤怒，有家族的，也有自己的。他清楚的记得当初被誉为天才的自己被这些孩子比下去时的嫉妒情绪，也正是因为这种感情才让他向家族提出荒岛求生的训练计划，结果却是……

看到赵忘川的表情，赵樱空误以为他对这个计划真的只局限在听说上，于是放弃了这一沉重的话题：“很抱歉，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更加清楚的认知家族的黑暗，了断回去的念头。”

当赵樱空准备加快步伐追上前面的队伍时，赵忘川的声音淡淡传来：“那你还憎恨家族吗？恨计划这一切的人吗？”

给予的答复让赵忘川窒息，少女只是回头朝着自己微笑，然后向前面的队伍追去，只留下背着另一名少女的自己矗立在原地。

可能是无意识的握紧，以至于捏疼了背着的熟睡少女，吃痛的啊恩了一声让赵忘川才发觉，赶紧松开一些，然后只见到一张纸条推至眼前。

很疼吗？如果有心事的话能和我说吗？

眼泪不自觉的留下，过去那个少年曾和自己说过：“我们都活在沉重的自我煎熬中，不同的是你还有救赎的机会，而我则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希望。”

当时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现在，他能稍稍体会这话的意思并能给出回应。

不，你的希望还未被扼杀，而我却永远都无法摆脱自我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