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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度辽都尉携带涉及叛乱人员一千余人以及家住美稷城外的匈奴各路名王权贵,赶回美稷,宣告着匈奴这次内乱,尚未爆发,已经彻底流产。
高台之上,左政一脸严肃的宣布处理决定:“故匈奴单于于扶罗,残暴无恩,肆意诛杀名王,恐惧匈奴。昔日念其总算是为父复仇,略合春秋之义,故州牧开恩,不能诛罚。”
“岂知于扶罗丧心病狂,又欲无故谋乱,残害生灵。一而再,不可三。乱世用重典,否则不足以警戒宵我以西河太守之名宣布,涉及叛乱人员,上至单于于扶罗,下至马仆,总计三千七百三十九人。全部,,斩立决!”
“嗡嗡嗡嗡”!
随着左政话语落音,高自之下万余匈奴人顿时议论纷纷,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左政稍稍审判之后,不曾细细核查,就欲集体屠杀三千多人。
于扶罗喉结一阵呜咽,似乎要与左政交涉,只可惜嘴中被布巾塞着的他,根本不能随意说话。
不过无数议论纷纷的匈奴人,并不能改变左政丝毫心意。渐渐的,高台之下匈奴人开始兔死狐悲,气氛亦逐渐压抑起来。
三四十名临时召集的行刑手,晃动着一口口明晃晃的大刀,仿佛挥舞招魂幡的死神。大刀反射来的光线,亦让高台下无数人心中隐隐发痛。
就在行刑手即将开始屠戮三千七百三十九名涉及反叛人员时,远处忽然奔来一骑:“刀下留人!传州牧旨意,只诛首恶于扶罗、呼厨泉,其他一概不冉”。
“只诛于扶罗,呼厨泉,其他一概不问!”骑士的话语立时又掀起一阵喧闹。
三千余人正要被左政诛杀的匈奴人之间,忽有人大喝应道:“州牧恩义无双,以后定为州牧决死效命,永不敢言叛!”
随着这人话语,无数本以为即将被斩首的匈奴人,训二头,赞美刘最恩义,以期能挽回左政心意,饶幸州测岑
在无数匈奴人高呼刘最恩义间。左政屈心更改命令,将斩首范围缩小至中心人物一百七十二人,甚至连于扶罗一家也未尝灭门,只是按照汉世谋反旧例,妻女子弟没入官奴而已。
虽然左政不曾大开杀戒,但是因为他先前话语。已经给匈奴权贵留下视人命为草芥印象。匈奴人望向左政的目光,大都含有点恐惧。
于扶罗斩首之后,按例悬挂城门七日。期间。左政又按照刘皋密令,决口不提再立匈奴单于之事。反而开始实施一项新政:美稷三部匈奴,一如内迁两部匈奴,开始编户齐民,将二十万匈奴一一录入户籍,事务处置,一如汉世制度。
另。刘呆预备一个很久的方案,也被左政顺势试行:将匈奴各部,分别改为不同汉姓,化部族为家族。
其中,鲜支部改姓为鲜于;寇头部改姓为寇;乌谭部改姓为乌;赤勒部、捍蟾部、黑狼部、赤沙部,改姓为石;郁鞍部、萎莎部、大楼部,改姓为楼;秃童部改姓为童;勃蔑部、羌渠部、力揭部,改姓为李;贺赖部改姓为贺;钟跤部改姓为钟;雍屈部改姓为屈;真树部改姓为林;屠各部因为世代为匈奴单于,改姓为单。
就这般,匈奴十九大部。被左政划分为鲜于、寇、乌、石、楼、童、李、贺、钟、屈、林、单等,凡十二姓。
至于匈奴族巾本有四大贵姓,曰呼衍氏、须卜氏、兰氏、丘林氏,其中须卜氏已经被于扶罗、呼厨泉灭门;呼延氏改姓为呼延,丘林氏改姓为乔;兰氏则保留原姓。
三大贵姓与匈奴十九大部。合计一共分为十五姓。这十五姓组成的松散式家族,渐渐融入中国。百余年后,血脉已不可探察。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是匈奴改姓时,闹起不少风波。
譬如。屠各部匈奴自称汉家天子外甥,说按照匈奴姓名从母族之故例,改姓当为刘,怎可为单?吵闹数日后,负责登记官吏不得已上报给左政裁决。却是屠各部诸位聪明人,已经看出匈奴破败消散不可避免。这些人为求个好前程,遂想改为汉家天子姓,证明自己部族与其他匈奴各部不同。
此事最后还是由刘皋拍板。允许匈奴屠各部改姓为刘。因为此。这个时空虽没有刘泉呼厨泉 、刘渊这号人物,但这些姓刘的屠各部,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化作汉帝国一条触角。奔走汉帝国四方边境。
他们言汉语,着汉衣,甚至一度将汉字推广至苦寒的西伯利亚。后世历史学家如是评说:他们不远万里,奔走北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协助汉帝国将文明传播至漠北荒原,为世界和平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还有一件趣事。
录入籍册时,不少部族向负责登记官吏诉苦:“我家奴仆,根本没名,平素就是阿大,阿三的叫。要不你们帮着他们取个名?”
负责登记官吏不耐烦说道:“千家万户的,哪有时间替他们想名字!你是哪部的?黑狼部 ,那什么阿大,就改名为石甲或者石大;至于那啥阿三,也依次改名为石三或者石丙便是
因为登记官吏的一时不耐烦。等许多年后,刘易伐鲜卑时,帐下却是多了好几个诸如楼十三、乌己这样姓名的中层基干校尉。
闲话不提。
却说左政处理完一切琐碎事务后,趋步行至美稷一偏僻处,向华歆汇报结果。此次整改匈奴。外看是左政,其实大权却在一直藏于背后的华歆之手,左政一举一动,皆是由华歆布置。
华歆叹道:“孔子曰“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君子执政,不忍残害万民。然有些事却不得不为。儒生好善,若见其苦,心往往为之怜悯,改弦更张。虽有害民之事。然为国家不得不为之,是以儒生避而不见。以固己心。知其必行,心又苦之,遂不见。这就是所谓兵阵不问儒生之缘由
“我心性不坚,恐因己心而废州牧大事。所以才令伯宽左政左右奔走。勿怪!”
“编户匈奴成功,自然是州牧之功劳;若是编户失败,祸事还须伯宽自己担着,切勿牵连州牧
左政拱手道:“此乃官场不成文规矩,虽乡里小吏,亦知其中精要,我怎能不知。主薄请勿担心,却说少年之际我最慕霍膘骑,今日赢的匈奴“万人屠。虚名,也算是一偿所愿
这却是因为左政曾欲铁血诛杀匈奴三千七百余人,遂被匈奴私下相称“万人集”
华歆点点头,道:“你如此想就好。州牧如今视野在于天下。这些仁义虚名却是不得不重视!当此时,州牧非州牧一人,而是我并州数百万人。切不可因此怀疑伯兴之心。”
左政不愿重复表明心意,遂转移话题:“前些时日,闻听州牧过离石而入上郡,怎不曾顺道来美稷走一趟?”
华歆呵呵笑笑道:“此事十数日后,你便知端详。不过伯兴外出,太原郡尚需我镇守。自此以后,这美稷匈奴事务便全部移交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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