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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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谁都没有出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论是否真的有紧急情况，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看好“索菲亚”和下面的那具尸体，有什么情况外面自然会告诉我们，倒是一直埋着脸的“索菲亚”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毕竟对她来说，任何突发事件都有可能是她的救命稻草。

“是‘穷鬼’约瑟夫。”果然，舷窗外响起了赛斯的声音。

“‘穷鬼’约瑟夫，附近有名的海盗。”看到我疑问的眼神，爱丽丝解释道，“之所以叫‘穷鬼’，并不是他很穷，而是这家伙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除此之外，海盗劫掠那是本职工作，但这个‘穷鬼’在制服猎物后，第一个命令是让俘虏脱光衣服，而当他离开猎物后，除了一艘没有穿帆船锚等等只剩下木板的船和一群光着身子的人外，什么都不会留下。”

“这么说，有八成以上几率是他被雇佣了，有哪个海盗敢抢军舰？还是五艘军舰。”我很轻松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爱丽丝摇了摇头，“约瑟夫手底下也有一千来人，凑齐五艘船还是很容易的，五对五，虽然黄金骑士团是附近最强大的骑士团，但也只是在陆地上，在海上……总之，这次可能不会是苦战那么简单。”

“我记得你还是个水系魔法师吧？就用那次那个魔法，不行吗？”我问。

“当然不行。”爱丽丝白了我一眼，“你以为这是在陆地上吗？除非你想陪着他们一起游泳，在海上引发大海啸，最后一定会是失去控制，甚至有可能波及两岸。不过……召唤个漩涡弄沉它一两艘船还是可以试试的。”

说着，爱丽丝再次查看了一下下面的尸体，就要走出舱室。

“没事了，又有人来了，看旗号是赫德拉姆·伯格斯特。”突然再次响起的赛斯的声音，让爱丽丝放下了已经碰到门边的手，而我则再次等待着爱丽丝的解释。

“赫德拉姆·伯格斯特，一个让所有沿海居民喜爱和尊敬，让附近一切海盗憎恨和畏惧，又让周围国家所有统治者又爱又恨的一个人。”爱丽丝在活板门旁边坐下，对我解释道，“他原本所属于瑞士海军，但由于不满上层的某些做法——其实这个‘某些’做法在各个国家是心照不宣的，那就是支持‘属于自己国家’的海盗——而脱离了军队，与一批志同道合的同伴，在附近海域与海盗奋战着。

这家伙在附近地区可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传奇，因为他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由一艘小船发展成了一个舰队，而由于有如此的实力，当然是沿海各国极力拉拢的对象，但早已看清楚所谓‘通权达变’的他拒绝了一切邀请。”

“这种不受控制的力量，那些统治者竟然能让他活到现在？”我奇怪的问。

“当然不可能，所以才说这家伙是个传奇。”爱丽丝回答道，“大概在一年前，周围海域的海盗突然聚集了起来，他们设下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陷阱，要彻底根除伯格斯特和他的舰队，如此齐全的海盗是谁组织的？不还是他们背后的各个国家吗？但格拉汉姆和他那批人实在是太强大了，最后的结果是，海盗只有不到五分之一活了下来——包括俘虏，而伯格斯特只损失了两艘船。”

“也不是不可能啊，”我笑着说道，“毕竟这是一个魔法的世界，我想如果准备充分的话，你也能做到这一点吧？”

“能，但我一个月之内就别想动弹了。”爱丽丝再次白了我一眼，很没好气的说道。

“但是，他们真的是一支独立军团吗？背后真的没有什么人吗？”我依旧有些不信的问道。

“说没有也没有，说有也还是有的。”爱丽丝回答道，“说没有，因为他们不论是在明面上还是在暗地里都不属于任何势力，说有是因为那些因为他们清剿海盗而受到保护的商人联盟为他们提供了不少的帮助，比如说以合理的价格帮助贩卖从海盗手里缴获的财宝，比如以合理的价格为他们造船，比如以合理的价格为他们提供补给，比如以合理的价格租赁给了他们一个不小的海岛作为基地。”

“所以他们现在才会这么超然。”我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谈话的这个功夫，外面的战斗已经开始了，也不知道“穷鬼”为什么那么执着，更不知道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就我们从舷窗看到的，那屋艘海盗船不要命的向我们所乘坐的这艘船靠过来，进行接舷战。

之所以说他吃错药了，并不是说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依旧不撤退，而是说他们竟然放弃了自己的优势。这个世界可是没有火药，船与船之间的远程攻击只有投石器、床弩、火箭以及魔法，那么，海盗在海战中的优势是什么？还不是操船技术好，远程攻击打得准，至于接舷战，虽然骑士团是陆军，也许操船技术远远不行，远程攻击也只能是象征性的，但甲板战他们可不怕。

不过更加吸引我们的却是赛斯，因为他的战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