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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版的关于慈禧太后的许多历史记载,在一定程度上非实情也。慈禧太后虽然心机深隧,但为人却是有信有义,豪爽慷慨,对尊重自己的大臣和侍候自己的宫女,特别是自己最亲信的贴身宫女和太监是另眼相看,厚爱不浅的。
最后这位少女被皇上选为贵人,没过几年,她怀孕了,并生下一个儿子。当时,在皇后只生下格格,没有生子的情况下,所谓“母凭子贵”在这位贵人的身上,反映出来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等安妮忙碌了好一阵子,先生也回来了,进到车库,见了狗,就说道:“马万里?!” 杜荷一愣,反声向上官云鹰问道: “确定是他?”
马万里这个人,因为前眸子的人命官司,杜荷还是有些印象的。
人犯马得草的老子,正六品的左司员外郎,因为马得草的事情可谓是已经与他们杜氏结成了死仇,这一次他若为主考,哪里还有他杜二少的好日子过?
而且与现在眼前的这个杜陵县令王胜前相比起来,这个马万里可不是怎么好对付。从上次马得草的案子当中就可以看的出,这个马万里绝对是一个极为隐忍与心思狠辣的角色。
虽然上次的事情确定是有人在暗中提点,但是知道其中的利害是一回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深陷牢狱并且最后被发配到边疆饱受皮冉之苦甚至是性命堪忧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儿子性命眼看不保的情况下,马万里能够做到如此果断决绝,撇开所有不利于自己的细枝末节,足见此人的隐忍功夫有多么厉等了。
一只沉默寡言的狗,可远比一条只知道到处乱嚎的狼要可怕得多。
尤其是像马万里这种理智且又极为隐忍的家伙,从案子结束之后,杜荷在心中对他就多少有着那么一丝的忌惮,同时也在心中思量着日后再回长安,对此人一定要多加防范,说不准哪一天他就会从暗地里穿出来咬自己一口,不得不防。
只是,让杜荷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还没等自己回去安,人家就已经主动地找上了门儿来,难道是以前看错了马万里此人?这案子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大部分人都还没有完全忘记两家的仇怨”这个马万里怎么就会忍不住跑到杜陵来呢?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本来,依着以往的惯例,县试的主考官大多都是由当地县令担任,但是这次却是从长安直接空投而来,而且这个马万里还是一个堂堂的正六品官员,依着道理,只是一个小小的县试而已,完全没有必要让马万里这个左司员外郎特地跑来一趟。
可是现在,人却偏偏来了,如果说他不是另有居心,打死杜荷他也不信。
所以,在听到马万里是为今科杜陵县试的主考官的消息之后,杜荷的第一反应就是冤家路窄,这老梆子八成是秋后算帐”特意来找自己麻烦给他儿子报仇来了。
到时候他与王胜前”一个为外援,一个为内应,前后夹击,韦隘院主也不一定能够罩的住,自己能不能通过县试取得举人功名那可就在两可之间了。
“小弟得了确切消息”上官云鹰郑色说道:“马万里现在已经在从长安赶至杜陵的路上了,差不多今日午时就能到达杜陵。杜兄若是不信,现在就可派人到县衙旁边候着”到时必有收获,那时杜兄就知小弟现在所讲绝非虚言了。”
杜荷轻点了点头,看着上官云鹰说道:“贤弟所言,为兄自是不会不信,只是一时之间有些奇怪罢了”这个马万里,来得有些蹊跷。”
“杜兄此想小弟亦有同感”上官云鹰接声说道:“事实上在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小弟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左司的官员也开始插手地方上的事务了?”
“不过后来一想”上官云鹰道:“马万要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来杜陵主持县试”多半还是没有真个放下之前其子与杜兄之间的仇隙,他这是来找杜兄的麻烦,是来为马得草那厮报仇来了,后天县试的时候”
杜兄可要多加小心了。”
对于马万里的来意大家早已是心知肚明,在上官云鹰看来”马万里纵使是有意要针对杜荷,也绝不会太过明显与过分,毕竟之前在其子马得草的案子上马万里就已经选择了隐忍避让,这一次,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杜氏有隙的情况下,他就更加不会明目张胆的难为杜荷了。
“有劳贤弟如此费心。”杜荷拱手向上官云鹰道谢,淡声说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马万里此来是何居心,为兄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一切小心行事也就走了。”
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杜荷轻摇着折扇,静看着外面暖风徐徐,静听着树上知了阵阵。
见杜荷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上官云鹰也知趣闭嘴,放下手中的折扇,将桌面上的砚墨砚开,静自提笔练起字来。
有事做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当杜荷在脑子里面思量着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的时候,整个上午的课业已是完全结束。
谢绝了宋青山几人的吃酒邀请之后,杜荷带着杜荒一路回了府里,他现在急于想要确定,那个马万里是不是真的已经到了杜陵。
“少爷,家里好像来客了。”主仆二人回到府门前时,看到停在府门外的一辆豪华马车,杜荒颇有些惊奇地轻声向他们家少爷回禀道:“看这马车的境格与外形,好像还是官车,莫不是有哪个官老爷过来拜访老爷?”
各种规格的马车,杜荒之小子当年在长安的时候见得多了,所以只要看上一眼,他基本上就能确定这是哪一种人或是哪一个级别的官员所会乘坐的座驾。
听到杜荒的回禀,杜荷的面色稍有异动,收回看像马车的目光,直接抬步进了府门。
“少爷,您回来了?”主仆两人刚进院中,就见管家杜川从侧旁走来与杜荷见礼,躬身向杜荷说道:“老爷方才有了吩咐,说是待少爷回府之后,让少爷到前厅去走一趟,今日家中来了贵客,老爷说一会儿少爷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礼节,莫要怠慢了客人。”
“马万里?”杜荷淡然点头,并轻声向杜川探问了一乡杜川一愣,不由抬头看向他们家少爷,讶然道:“少爷您都知道了?”
杜荷无声点头,从杜川的表情上就已看出,那个马万里还真就找上了门来。
“老爷说过门都是客,不管之前有着什么样的恩怨,让少爷都莫要轻易表露出来。”抬头看了下杜荷的脸色,杜川又轻声补充了一句,唯恐他们家这个小少爷会年少冲动,失了礼数。
“行了,我知道了。”杜荷轻点了点头,摆手示意杜川与杜荒退下,上下稍整了下衣衫,沉声静气地淡然向前厅走去。
客厅里,杜如晦与马万里翩然在座,慢饮着温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见杜荷从外间走来,不约而同地都止住了声音向杜荷这里看来。
躬身向老爹见过礼后,杜荷转身面向马万里,看着眼前这今年约四十,面容微胖,留着两撇小胡看上去甚为和善的中年汉子,杜荷的面色不改,施施然地拱手一礼,淡声礼道:“小子杜荷,见过马大人!”
“你就是杜荷?”看着眼前这个躬身行礼的半大孩子,马万里的眼中精光一闪,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像是想要将杜荷现在的样子完全印在心里。
“呵呵,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啊!”看了片刻,马万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抚须点头,叹声说道:“跟前些年在长安时的顽劣之态相比,现在的杜荷贤侄着实让老夫刮目,蔡国公后继有人亦!”
听到马万里这般夸赞,原本应该站出来说些“马大人谬赞、客气,之类的客套话的杜如晦并没有出声搭言,老爷子安然地坐在那里,含笑以对,并没有想要出声的意思。
见此情形,知道老爹这是想要看自己会如何应对,杜荷心中苦笑一声,面上淡然拱手回道:“马大人过奖了,小子无德无能,实当不起马大人如些夸赞。”
“看得出来,对于前次犬子陷害贤侄一事,贤侄直到现在都还多有怨气。”见杜氏父子对自己面色冷淡,多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马万里不禁收起面上的笑容,苦声说道:“其实老夫这次过来,就是专程来向贤侄赔罪来了。”
“犬子无状,经人挑拨出手陷害贤侄,实是老夫平素教子无方,好是现在他已得到应有之惩罚,老夫虽然心痛,但是却也绝不会为其徇私。”马万里一脸悲痛,声情并茂地开声说道:“鉴于此事对贤侄所造成的伤害,老夫特来代犬子向贤侄赔罪,不期望犬子的作为能得到贤侄的原谅,只是希望贤侄日后莫要再记恨于他。”
“马大人言重了,不知令公子是?”杜荷很是客气地装着迷糊轻声向马万里问道。
“呃?”马万里一愣,随即又呵呵轻笑起来,淡看了杜荷一眼,轻声说道:“看来贤侄对老夫仍是多有成见,不过既然贤侄问起,那老夫也不好不答,犬子就是月前与贤侄对薄公堂的马得草,不知贤侄可还有印象?”
“马得草?”杜荷作出一副恍然之态,拱手向马万里说道:“失敬!失敬!”
“不过,马大人方才所说的所谓赔罪,小子可承受不起。”说完,杜荷的神色一变,一脸正色地淡然向马万里说道:“毕竟之前的案子已经结束,令公子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对于小子来说,这件事情已经完结,更是不会再记恨于谁。”
过年期间,因为需要休整与养病,一下断更了这么久,实在抱歉。
现在老柳的颈椎病好了许多,胳膊也没那么疼了,从今天开始更新恢复,谢谢大家,顺便给大家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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