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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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汝筝看着铜柱，思量利害得失，最后还是决定下手：铜柱可以自己发动攻击，显然是一件好宝贝！放弃了实在可惜。

略微思考了一下，沈汝筝让紫蚂蚁停止对巨石的攻击，沿着黑色铁链往前挖。铁链的长度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两百紫蚂蚁的力气都耗尽了，保守估计已经向前推进了数千米，依然没有达到铁链的尽头。

沈汝筝带着二百只筋疲力尽的紫蚂蚁回到地面上的时候，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整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沈汝筝决定回去了吃饭，吃饭完以后，将两千只紫蚂蚁都放到坑道中一起干。

沈汝筝找了一个视线看不到坑道的地方，将法宝住宅放出来，让红狐狸做午饭。虽然他很想看一看一只狐狸是如何做饭的，但是红狐狸不让他看，他也不好强求。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派出了小怪物做探子，让它打探明白后，再回来告诉他。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小怪物却“背叛”了他，从厨房回来后，任他如何询问它就是不说，只是一个劲地舔着嘴唇，看样子是被红狐狸用美食收买了。

红狐狸让蛋壳端上了的菜肴虽然很多看起来都十分的普通，但是吃到了嘴中，立刻就跟普通厨师做的菜肴拉开了距离，菜的色香味形意无一不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和普通厨师做出的菜肴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根本没有可比性。

沈汝筝停下筷子的时候，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道菜肴，反正旁边的杯盘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以至于吃得太饱耽误挖宝。沈汝筝整整休息了两小时，才带着紫蚂蚁出发了。

蚂蚁的数量增加了十倍，挖掘的速度大增，比上午快了数倍。沈汝筝估摸着过了有三个小时，挖掘终于告一段落了。沈汝筝和蚂蚁大军被一面石壁挡住了，而铁链就消失在石壁里面。

沈汝筝敲了敲石壁，从声音判断是质地细密的好石头。将真气运到拳头，他试着打了一拳，噗地一声，他的拳头和半只手臂陷入了石壁之中。他点了点头，石壁虽然坚硬，但依然是普通的石头。

他一挥手，身后的蚂蚁大军蜂拥而上，沿着铁链在石壁上掏出了一个两米高一米宽的隧道。前进了大约两百米，前方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听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打铁。

打铁？沈汝筝的眼睛中掠过一丝惊疑：石头中怎么会有人在打铁？难道石壁后是空的？那是不是接着挖呢？

略微沉吟了一下，沈汝筝还是决定挖，一挥手，蚂蚁大军再次冲了上去。随着隧道不断向前掘进，敲击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洪亮。仔细倾听，敲击声还含有一种独特的韵律，听的时间长了，似乎心跳也慢慢被敲击声同化了，开始和敲击声保持着同一频率。

发觉了这种情况中，沈汝筝好奇心大胜，能够用简单的敲击声达到这种效果的一定是高人。他要见见这个高人！

沈汝筝向蚁群发出了命令，加快挖掘的速度。又过了大约五分钟，他的视野豁然开朗，一个至少百米方圆，十层楼高的巨大空间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过沈汝筝的目光马上被石洞中间的一个人影吸引住了。他坐在一块白色的巨石上，身体周围插着八根和他以前见到的缠龙铜柱几乎一模一样的铜柱，上面缠着黑色的铁链，形成一个围网将他围在中间。

然而最让沈汝筝惊异的并不是铜柱和铁链，而是石台上的人所做出的动作，他左手摊开，掌心向上，微微前伸，右手紧握成拳，一下一下有节奏地锤击左掌的掌心上，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他之前听到的敲击声居然是他两手相碰发出的声音。

让沈汝筝更为惊奇的是，石台上的人双手居然不是凭空敲打，他的左掌心居然托着一件武器毛坯，二寸来长，依稀呈宝剑的模样。

沈汝筝走到铜柱和铁链形成的围网外，静静伫立，一声不发，定定地看着石台上的人上下移动的右拳，眼珠子随着拳头移动而移动，似乎它上面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台上的人一抖左手，将掌心已经完全打造好的二寸短剑抛到石台外面一个一米见方的水池中，腾起一阵白色的雾气。

石台上的人缓缓地转过了头，用平和地目光看着沈汝筝的眼睛：“年轻人，你很有耐心！”声音略显生涩，似乎他很久没有说话了。

“一个人呆习惯了！”

“一个能够忍受寂寞的人，耐性确实不会差！”

“前辈，我又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帮助我？那你就陪我说说话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沈汝筝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前辈，你难道不想让我将你救出去？”

“救我出去？你？哈哈……”石台上的人大笑起来，似乎听见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年轻人，你知道困住我的是什么吗？是锁心链！锁心链是以万载寒铁、精金、钢母配上庚金之精利用地心之火，耗费天器老人整整三十六年才打造完成的宝链，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弄断的。不要说你还没有结丹成功，就是你达到化神修为，没有天级三品以上的高级法宝，也没有弄断锁心链的可能。即便你能够弄断锁心链，也没有可能降服这八根困龙柱。年轻人，你的心虽然是好的，却也要有自知之明。”

听了石台上的人所说的话，沈汝筝虽然心中还有一些不服气，但是终究没有再提救出他的事情，而是和他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通过交谈，沈汝筝了解到石台上的人叫做张默铁，是天器老人的大弟子。他被关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的师弟欧琏。欧琏比张默铁迟拜入天器老人门下五十年，但是他天赋极高，在短短不到五十年的时间中就赶上张默铁，除了手法不够娴熟外，可以说已经完全超过了张默铁。

但是在欧琏的身上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他居然无法炼制出超过黄级的法宝。只要他炼制的法宝超过黄级，不管做了怎么样充分的准备，运用了多么好的材料，总是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而告终，就连天器老人也找不出原因来。

时间一久，欧琏起了猜忌之心，认为师父天器老人没有对他倾囊而授，没有将一些炼制高级法宝的秘诀告诉他。这才导致他炼制不出高级法宝，渐渐地对天器老人和师兄张默铁产生了怨恨。

天器老人在世的时候，欧琏还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天器老人不仅炼器手法高超，本身修为也很高。时间一晃两百年过去，天器老人终于没有熬过天劫的历练，化为了飞灰。

天器老人一死，欧琏立刻失去了顾忌，心中的怨毒很快就爆发乐。他将自己的失败和别人对他的嘲笑所积聚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张默铁的身上，在张默铁的茶水中下了迷药。他将他迷翻之后，用天器老人生前赐给他锁心链穿透他的身体，并将他锁在了困龙柱上。

等张默铁醒后，欧琏对他进行严刑逼供，逼他说出炼制高级法宝的秘诀。连他们的师傅天器老人都解不开的谜题，张默铁如何能够知道。但是欧琏不这么认为，固执地认为张默铁不肯说，对他使用各种酷刑，很多酷刑光听名字就能让人胆寒。

欧琏原本每隔十年就要逼问张默铁一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一百五十年前开始，欧琏再也没有出现，似乎已经彻底将张默铁给忘了。

和张默铁熟悉了以后，沈汝筝将心中压抑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张前辈，那些呲铁兽是你养的吗？”

“呲铁兽？当然不是！不过由于我从小就喂养它们，它们还算听我的话。它们其实都是师父从洪荒山脉带回来的，一开始只有不到十头，现在有这么多都是几百年繁殖而来的。”

“那张前辈，你就是他们口中‘神人’喽？”

“‘神人’？”张默铁楞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他们是这么称呼我的？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沈汝筝一问才知道，呲铁兽虽然不擅长攻击，但是它们毕竟是洪荒异种，本领还是有一些的，一般结丹期以下的修仙者根本奈何它们不得。至于它们是神人喂养的传言，则完全是当年和天器老人交好的修仙门派念及昔年的香火之情，故意放出去的空气，目的自然是不让普通的修仙者打它们的主意。

由于是修仙大派放出去的风声，自然不会被怀疑。至于那些修仙大派不将呲铁兽捉回去喂养，为他们提炼矿石，则并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和天器老人有交情。人死如灯灭，再好的交情也会淡去。他们不来捕捉呲铁兽，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有。

当初天器老人从洪荒山脉带回呲铁兽的时候，就想到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问题，主动和各大门派通气，答应等呲铁兽繁殖起来，就送他们一些，一来可以卖他们一个人情，有什么事情他们可以照顾一下，二来可以分散不良之士的注意力。

最后在沈汝筝的再三追问下，张默铁才告诉了他，要想救他，他的修为必须达到结丹中期。至于具体怎么救，他则没有说，只是说到时候他自会告诉他。

得到了张默铁的答复后，沈汝筝满意地走了。他执意要救张默铁并不是因为他发了善心，想做好事。他这么做是有他的小九九的，他看中了控制张默铁的两件法宝，特别是困龙柱。

沈汝筝早寻思解决法宝住宅只能防御不能攻击的问题，如今他看见困龙柱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将九根困龙柱安放在法宝住宅上，就能够做到攻守兼备了。

沈汝筝离开张默铁的洞穴时，和紫蚂蚁一起合作，将墙壁上的大窟窿修补好，以防止欧琏突然回来，发现破绽，从而横生波折。

沈汝筝离开山谷，驾着法宝住宅在空中飞行，寻找适合结丹的场所。按照书本上的记述和从青竹峰诸人口中得到的教诲：修炼木属性功法的修仙者结丹时选择的环境，最好在兼有木土水三者的地方，最次也要是兼有土木或者木水的地方，最忌讳在金火两旺的地方。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寻找，叶中秋终于在一处深山中找到了一个结丹的好地方，那是一处山谷，大致呈圆形，直径在三千米左右，长满了粗壮的古树，在山谷的正中间有一个大约一千米直径的小湖。在湖的正中间有一个直径在五百米左右的小岛。岛上长了十几棵粗壮巨大、满是岁月痕迹的古树，保守估计每一棵的树龄都超过了千年。古树枝条交错，形成了一个圆圈，中间留出了大约二十米直径的一块圆形空地，空地上有一块三米见方的青色巨石，表面极为光滑。这处结丹地点虽然不能说是特别好，但也是沈汝筝所能找到最好的了。

沈汝筝将法宝住宅放大到一定的尺寸，放到大树间的空隙中，又在小岛上里三层，外三层设置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各种阵法旗门，有遮蔽气息的、有聚集灵气的、有迷惑五感的、有困敌的、有伤敌的……各种功能阵法旗门一应俱全。将一切准备好以后，沈汝筝坐在古树中间的青石上开始修习。

但是沈汝筝绝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的修炼居然会要那么长的时间，寒来暑往，这一坐就是三年。三年间，沈汝筝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一开始还轻微的呼吸，到后来连呼吸都没有了。

在其间，小怪物最为着急，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发现它和沈汝筝之间的联系慢慢地消失了。这对已经将沈汝筝视为亲人的小怪物来说，无疑是难以接受的。要不是擎天神木的幼苗和红狐狸竭力阻拦，它早已经冲上了沈汝筝盘坐的青石，试着将他叫醒了。

时间到了第四年的春天，在一个春暖花开，春意最浓的时刻，沈汝筝身上有了变化。从他的身体上冒出了淡青色的烟雾，开始很淡很稀薄，渐渐地浓郁了起来。十天之后，青色雾气形成一个丈许直径的雾球，将沈汝筝身形全部遮住，从外面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的影子。

青色的雾球维持了大约一天，就从沈汝筝的口鼻皮肤钻进了他的体内。在雾球存在期间，古树围成的空间，云气鼓荡，渐渐以雾球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数丈直径的漩涡。灵气具化成白色雾气，水、木和土属性的灵气也分别具化为蓝、绿、黄三色雾气，如百鸟投林，又如百川归海，纷纷汇进入漩涡，然后被雾球同化。当光球被沈汝筝吸入身体时，雾球的体积已经增大数倍，密度也增大许多倍，浓稠得到几乎化不开。

吸入雾球后，沈汝筝依然没有醒来，又恢复了原来的雕塑模样，只不过在他的头顶上方大约三尺处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有两条尺许长的淡白色的雾气在盘旋，仔细一看，两条雾气隐隐成龙虎之状。当这两条雾气出现的时候，在不远处的法宝住宅上观察沈汝筝情况的红狐狸神情大变，两只黑黑的眼睛透出了惊骇之色。

吸入光球后的第十天，沈汝筝又开始有了变化，他的身体再次向外边冒出了绿色的雾气。和上一次一样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了一个雾球，只不过雾球的颜色显得更为鲜亮，并隐隐泛着一丝淡金色。

这一次雾球存在的时间是两天，只不过形成的漩涡抽出灵气的吸力大大增加了，灵气向漩涡汇聚时已经隐隐带着风声了。

当雾球被沈汝筝吸入了身体，他依然没有苏醒，只是他头顶的两条雾气已经长到三尺上下，轮廓也清晰了很多。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沈汝筝身体上的雾球又出现了六次，存在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弄出来的动静也一次比一次大，而且雾球的颜色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从一开始绿中带黄，渐渐发展到绿黄参半，到第八次的时候，已经是黄中夹绿了，黄已经占到八成，属于绝对的优势。沈汝筝第八次将雾球吸入身体后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动静了。

在沈汝筝第八次吸入雾球后的第八十一天，呆在法宝住宅上的中所有生物都感到乐一阵悸动，紫蚂蚁从紫晶竹林的巢穴中爬了出来，烦躁地在院子中爬来爬去。

小怪物和红狐狸都从房间中冲了出来，来到法宝住宅的边缘，一起向沈汝筝所在的位置看去，它们看到一幅奇景：沈汝筝的身体上居然腾起了两三丈高的金色火焰，一条青色的神龙，一只白色的猛虎，围着绕着火焰，在半空中欢快地游动着。

红狐狸看着发生在沈汝筝身上的景象，四条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一双乌黑的眼睛瞪得溜圆，比平时整整大了一倍还多，口吐人言：“丹成龙虎显？难道他结的是九转金丹？不肯能，不可能，不可能……能够结成九转金丹的无一不是绝世天才，千年难得一见，他怎么可能结成呢？一定是我看花眼了！”

但是当它抬起前爪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看的时候，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一龙一虎围着沈汝筝绕行的速度陡然加快，眨眼的功夫就象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紧接着白、青、黑、红、黄五色光雾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纷纷投入了光圈之中，再汇入光圈之下沈汝筝身体上腾起的金色火焰中，最后被火焰淬炼，同化，渣滓则被焚化，化为乌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汝筝身体上的金色火焰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纯净，而光圈吸取五色光雾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地五色光雾形成了无数条光带，一头探入光圈之后，一头蔓延到远方。无数五色光带的涌动，发出了隆隆的风雷之声。

红狐狸看见无数条光带从身边经过，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伸出前爪一阵比划，靠近它的一条红色光带被剥离出了手指粗细的一小条。红色光条一转头，径直投入了它的口中，过了大约五分钟，它身上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它的嘴张开着，保持着对那条红色光条的吸收，前爪又是一阵比划，那被它抽取了一小条的红色光带隐隐有向它整个飘过来的趋势。就在它想将整条光带吞到嘴中的时候，突然一声洪亮的虎啸在它脑际炸响，它身体一哆嗦，差点摔倒在地，不仅光带失去了，连它含在空中的光条也回到了光带之中。

红狐狸惊恐地看了沈汝筝头顶的光圈一眼，有些畏惧地退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它似乎受不了红色光带的诱惑，又伸出前爪一阵比划，不过动作比上一次要迟疑一些，隐隐有试探的意思。等它再次从一条红色光带上抽取了一小条，发现没有异样后，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开始想获得更多光带。这一次，它学聪明了，没有再一次一弄一整条，而是从不同的光带上抽取，积少成多，拉出了二三十条以后，已经远比一整根光带的分量多了。

红狐狸很高兴，眼睛中闪着得意的光亮，但是当它将目光投向小怪物赤炎的时候，心中的得意之情立时灰飞烟灭，荡然无存，因为小怪物已经扯过了数十根宽宽的红色光带，径直地吸入了肚子。

渐渐地整个法宝住宅上的生物以及法宝住宅本身都开始吸取沈汝筝抽取来的五行灵气。法宝住宅本身的颜色越来越绿，并渐渐地向半透明的方向发展，犹如绿色水晶。小怪物和红狐狸则被赤红色火焰包裹着，小怪物的身体有慢慢变大的趋势，而红狐狸的体态也有变化。

紫蚂蚁则是荤素不忌的家伙，五色光带逮到什么吃什么，个头到没有变大多少，最大的变化还是颜色，从紫黑色慢慢地变成了紫色，是那种极为纯净的紫色，散发着神秘与高贵，而且紫蚂蚁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渐渐地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

法宝住宅上变化最小的是擎天神木的幼苗，除了颜色变色略微鲜亮一些，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倒是护住它根部的息壤有了变化，慢慢地漫溢开来，覆盖了法宝住宅的大半个院子。

时间已经到了沈汝筝放出金色火焰第九天的上午，天空中陡然起了变化，黑色的云朵如奔马一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在沈汝筝打坐的小岛上方聚集，加厚，慢慢地压了下来，距离小岛越来越近。

乌云就像开水锅中喷涌而出的热气，翻滚着，发出沉闷的雷声。伴着雷声，不时有条条金色的电蛇在乌云中时隐时现。小怪物和红狐狸看着天上的乌云，眼睛中都流露出了忌惮之色。看向沈汝筝的目光都上了一些担心。

在乌云出现的同时，各种飞禽走兽也向沈汝筝所在的山谷聚集，走兽一般都待小湖边，紧紧地盯着小岛，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些飞禽则在小岛四周陪盘旋，似乎顾忌小岛上空的乌云，不敢靠的太近。不管是飞禽还是走兽都透露出强大的气势，绝非普通鸟兽可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