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第一章 关东响马 【二十】 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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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松手指西南面几排错综的房屋，还未说话风子已经跃出：“照看严叔”，话已经在十米开外了。何松喊一声：“穷寇勿追，快去快回”。 </P>

二愣子和屯子十八好汉走后，院内只有老铁一人，何松不敢耽搁，两人回到大院被何云达接着，扒了严奎衣服才发现这人从左胸到右肋被斜划一道口子，左胸深可见骨，到右肋只伤了表皮，好在气温寒冷，皮袄又被划开后伤口已经冻住了，失血不多。。。。。。 </P>

南面和东南面的几处房子火苗已经上了屋顶，除了嘈嘈杂杂的救火和满屯的呼天抢地声音外，何家大院静悄悄，连远处似有若无的土匪呻吟声也没了声息，土匪走了。 老铁下得屋来，问：“兄弟怎么样？” </P>

“死不了”，还是一副臭德行。 </P>

“松儿去墙头上看着”，说完要给严奎打点伤口。可何松不允，言：“铁叔再辛苦一下，我学的医，严叔的伤还是我来”，老铁答应一声：“那最好”，又去了墙头。 </P>

何云达婆姨都出来了，东北女人彪悍，豪不避嫌的帮何松擦拭严奎和一个被散子伤了头部的猎人。何松鼓捣出一个皮质长方形匣子，里面琳琳朗朗的有些刀叉等物件，用一个小瓶里像烧酒味道的液体在严奎伤口周围擦拭，痛得严奎抽气；有血又汨汨的流出，何松舒一口气，自言自语一声“好了”，说：“幸好时间不长，如是伤口肌肉冻坏了就麻烦，严叔可忍得痛？侄儿要把伤口缝合起来。” </P>

严奎是什么人？当然听说过什么西医的什么手术，回一声：“自然忍得，动手就是”。 </P>

何松手艺不错，可血淋淋的场面让何云达都不敢看，却是止住了血，又把周一木的金疮药敷了，死不了人。 </P>

被伤了头部的猎人一样，何松挖出几粒铁砂后将息几天当无大碍， </P>

土匪走了，老铁把被绑了的土匪金刚绳子解了，土匪手折又被绑了小半个时辰，一时起不来，老铁踢一脚，愤声而言：“尔等杀人越货、JIAN淫烧杀无恶不作，今天又毁我屯子，杀之不为过，但念及尔等今天死伤不少，且饶了你性命，不过却需向你们大当家的带个话，限十日内滚出柳叶屯地界去；如尔等继续为恶，旦有所闻，我必诛之”。 </P>

土匪凶悍，起身抱手腕怨毒的盯了老铁看：想战，不敢战；想走，不敢走，老铁继续：“今天的事怪不得我，我不还手焉有我等命在；我姓铁名福，要找晦气冲我一人来，我的兄弟和屯上再出事别怪我下手无情，”说完随手挥出，一条黑影把堂屋角落里的油灯火苗打灭：“要杀尔等我易如反掌，去吧，来十个人，天亮前把外面的尸体收了，多一个别怪我兄弟们误伤了”。 </P>

土匪要走，严奎呲牙咧嘴的不允：“福哥，放不得，他们糟蹋了姑娘，屯子里可能还死了人”。 </P>

这却是老铁不知道的事，脸色马上严峻起来，土匪惶恐，退，老铁摇头，言：“盗亦有道，尔等无道，连强盗都不如，必无活路；天不灭尔，吾辈亦灭之，但我话既出口，你且自去，记得把伤重的也一并弄走了，尔等做的缺德事，这些人留下来必被挫骨扬灰”。 </P>

大院外伤了的土匪爬得走的都爬走了，奄奄一息出不了声的还有六、七个，剩下就是十五具尸体了。土匪中不乏亲戚老表，天亮前果然都被弄走；死于严奎和林大富以及最后被何松赶出去打死的土匪一共还有十一个，这些人没有土匪来收，死无葬身之地，后被林大富的人拖到山沟里喂了野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