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惩戒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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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在这个筒子楼里呆了一个星期了。通过观察，我发现这个筒子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们三个姑娘一个房间，每个人都要监视另外两个人不能逃跑，因为一旦有一个人逃跑，另外两个人都要被连坐。而且，我发现，根本不可能有人跑的出去。这里是在最后面，想要出去就要穿过整个巷子，而巷子的其他人都是他们的人。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插翅难飞。

对，就是这句话。

这一个星期里，我们每天都早晨五点起床，晚上十点休息。白天就在不停的训练站姿，坐姿，跪姿，还要对着镜子不停的练习微笑，娇笑，嗔怒，卖萌，以及楚楚可怜的眼神儿。

开始我还以为公公给我找的工作，是对我们要求比较高，我还在心里憧憬着，这样高要求，赚的钱一定多，到时候就给大卫多添置几件衣服。

可我的梦还没做几天，莫雪便毫不留情的打碎了我的梦。

她说，我们这群姑娘都是被家里卖了的，如果聪明点，就好好学，到时候能进高级一点的场子，要是不学或者不听话，我们这辈子也就是一只谁都能上的鸡。

莫雪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只这一眼，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我怎么都没想到，公公竟然把我卖到了这个地方……

大卫知道么……

只这么一走神的功夫，我的腿上突然火辣辣的疼。

“周慕，老娘给你脸了，我说话你也敢走神？”

莫雪一藤条抽到我腿上，裸露的小腿登时红肿一片。我吓得一个颤抖，赶紧道：“对不起，雪姐，我再也不敢了。”

莫雪最讨厌推卸责任或者为自己辩解的人，出了问题，认错反而是最好的办法。而从莫雪这里学到的方法，也成为我之后一次次保命的手段。

“老实点！”莫雪很喜欢我认错的态度，又抽了我一藤条，便不再难为我。此时，我们也从跪姿变成了站姿。

十几个姑娘穿着统一的旗袍齐刷刷的站成一排，我们头上顶着摇摇欲坠的花瓶，面上保持着或妩媚，或清纯的笑容。脚下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一条腿微微蜷起，露出修长雪白的大腿。

“眼睛没有神韵，再勾人点，我刚才怎么教你的？”

看着莫雪恶狠狠的眼神，我差点把头上的花瓶掉下来。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我努力忘记自己几乎抽筋的腿和浑身的酸疼，尽量让眼神含羞带怯起来。

莫雪说，每当我瑟瑟发抖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变态的征服欲和保护欲，而我的眼睛，就是致命的毒药。

她说，这也是娜姐选中我的原因。

我没敢问选我做什么，以至于后来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会不会不顾被打死的后果，而拼命逃跑？

然而讽刺的是，生活从来没有如果这个选项。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报警！放开我……”

就在我们训练的时候，一个女孩儿尖锐的叫喊传了过来。我记得那个女孩儿叫小蝶，是被丈夫卖进来的。

她昨晚在训练后借口上厕所逃跑，和她一个房间的姐妹已经被毒打的没了人形，没想到，她还是没有跑掉。

莫雪的目光穿到我们身后，她眉毛一挑，声音有些戏谑：“今儿给你们放个假，瞧瞧好戏。”

不知道为什么，莫雪的话一出，我头皮都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