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山寺禅语解心结 路边疯狗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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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我真的没有钱，请给我些时日。”一众人正行者路，一声声呼天抢地的告饶渐渐明晰，梁文真拉开帘子，见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在痛打一个老农。梁文真来不及叫停车，一个纵跃，跳将下去，一众女眷与蔡炎都骇得不轻，立时惊呼停车。车这才听了下来，整个队伍陆续停驻。

女眷们赶忙下车探看，梁文真已然走上前去。一众人都在一旁看着。

“住手！”梁文真大喝一声，那两人瞟了梁文真一眼，视若无睹，继续对老农拳脚相加。梁文真怒火攻心，走上前去，双手分别抓了两个人，左右开弓，甩将出去，二人踉踉跄跄，跌坐在地。

“你，你，”其中一人恼羞成怒，喝道，“你这厮是哪里来的野种？敢妨碍大爷收租？”另一人也应和道：“直娘贼。我等正自收租，关你鸟事？仔细我等东家来了，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梁文真一听，火冒三丈，喝道：“你等这般狗仗人势的混账，居然对一个老者拳打脚踢，实乃人神共怒，我今天我不收拾你们我不姓梁！”说时欲挽袖上前。

“大官人且慢，”那老农瘫倒在地，哭喊道，“老身我无钱交租，受这点儿皮肉之苦，乃是罪有应得，大官人切莫为了我惹火烧身。”

梁文真转身打量那老农，面貌沧桑，经历过风刀雪剑的无情雕刻，那黑黢黢如岩石脸上已然满是褶皱，一双眼却格外明亮，孱弱的身子，在地上瑟瑟发抖。梁文真不由得心生怜悯，又念及这老农这般境地下，不是自怨自艾，不是满腹委屈，却担心别人因自己受牵连，实是质朴善良。梁文真又怎忍心丢下他不管？

“老人家别担心，就算他们的东家来了，也奈何不得我。”梁文真对老人道。转身上前，左手提起一个家丁的领口，右手提起另一个家丁的臂膀。

“识趣的，快放你爷爷下来，不然，不然······”“对啊，对啊，快放我们下来，不然不然······”两个家丁气急败坏，在梁文真手上苦苦挣扎，欲恐吓，慌乱中竟也忘了词。

梁文真深吸一口气，道：“狗奴才，仗势欺人，今儿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将我怎样！”说时越发激动，将二人对撞。约撞了十余下，那二人吃不消，额头已然肿了，鼻血长流不止，整个脸上染的，红的红，绿的绿，哇啦啦的呼喊声阵阵不歇。

梁文真大喝一声将二人往地上一掷，喝道：“给我滚，滚去将你家东家叫来。我倒要看看你等这些恶狗，是否长了三头六臂，竟敢如此横行！”说时青筋暴绽，怒气冲冲。

二人哎哟两声，跌在地上，连滚带爬，一路叫嚣着“你等着，你等着”，不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众女眷围了上来，擦汗的擦汗，扇扇的扇扇。白玉娇则拿出皮壶，拧开盖子，递与梁文真，梁文真叽里咕噜喝了起来。

“大官人，你们还是走吧，”老农叹一口气，道，“待会儿他们东家来了，你们就有麻烦了。老匹夫贱命一条，大官人何必以身犯险？”“老人家你这是什么话，”方琴对老农道，“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既然淌了这浑水，就一定负责到底。你不必担心。”

“可是，”老农还是不想牵连他人，梁文真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可是甚么啊，可是？老人家尽管在这里等着，我自会给你讨一个公道。”

老农扫了一众人一眼，叹一口气，不再说甚么。

两个恶奴究竟是哪家的狗，这东家又将与梁文真产生怎样的纠葛，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