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道君皇帝笑痛肚 臭不要脸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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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文真所送给李师师的鸣鸡玻璃，被林枫解读为嘲笑李师师，讥讽她是天下第一名妓。生辰宴热闹开始，惨淡收场，不欢而散。从镇安坊出来，居然看到宋思远，正好奇打量梁文真的豪华马车。一起乘坐体验，果然舒适，梁文真许诺送其一辆。李师师对窗垂泪，自怨自艾，痛入心肺。因在如此场合，众目睽睽下出了丑，怨天怨地，悲苦无限。李师师心想被人当鸡，便题诗讽梁文真是黄鼠狼，祝贺生辰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好姐妹如烟上门安慰，猜测梁文真应有龙阳之好。

夜阑人静，御书房中温暖如春，道君皇帝正无精打采，批阅奏章。都是些迂腐之论，朕的天下广阔无垠，艰苦就能把一国治好，当真无稽。啪地一声，奏章被道君皇帝扔到桌上，起身踱起方步。

“陛下用茶。”侍立门边的大太监杨戬，见到道君皇帝停了批阅，忙换上热茶。“杨卿家，镇安坊的宴会可有甚么趣事？”道君皇帝问道。“臣收到线报，李师师娘子的生辰宴，却出了个趣事。”杨戬恭敬答道。杨戬除了要收集各地来的消息，平日也须负责给圣上解闷。“哦，说来给朕听听。”道君皇帝情绪大涨。

“有一个山东阳谷来的后生贺客，名唤梁文真的，竟然送了一只打鸣公鸡，当做贺礼。”杨戬微笑道。“恭贺生辰，送人古董珠宝字画，皆是寻常，送人活鸡，亦不算失礼，怎的有趣？”道君皇帝疑惑。

“陛下，有趣在那引颈啼鸣的公鸡并非活鸡，乃是一个玻璃所造摆件，玻璃据说与琉璃相似，是琉璃提取更纯之物。”杨戬顿了顿，续道，“新科进士林枫却道，赠送鸣鸡是赞颂李师师乃天下第一名妓之意，众人哄笑，李师师娘子大丢了脸面。”

“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朕了，哈哈哈哈，太有意思，鸣鸡名妓。笑痛朕的肚子。”道君皇帝的烦闷一扫而空，差点笑掉大牙。“陛下当心龙体，不可笑过头。臣当时听到，也几乎笑岔了气。”杨戬呵呵笑道。

“李娘子这回小心肝儿要难过哩。梁，梁甚么来着，刚刚你说到那个送礼的？”道君皇帝问。“梁文真，山东来的。”杨戬应道。“梁文真？莫非是那个郓城智破凶案，东明又解开灯谜破了无头公案的，叫梁文真的人？”道君皇帝又问。“正是，陛下。陛下日理万机，圣心备焉，记忆端的清楚。”杨戬不失时机拍马屁道。“这个林枫却是机敏，道出玄机，梁文真智勇双全，应是有意为之。”道君皇帝若有所思，低声道。

“陛下，那梁文真才智过人，却满嘴歪理邪说，颇有蛊惑人心的本事。”杨戬又道。“哦，此话怎讲？”道君皇帝微微诧异。“宴会之中，这个梁文真一番言论，亦曾引起轰动，宾客侧目。此人竟然指斥天圆地方乃是谬误，道我等所在大地，是个球体的，围绕太阳而转，月亮则围绕地而行。又道雨雪是水汽升空后降落而来。实在胡说八道，蛊惑人心。”杨戬一脸气忿道。

“可惜，太史局丞郭天信，以多年天象观测所得，竟附和于他，座中只有林枫大学士，厉声反驳，斥其歪理邪说，妖言惑众。据闻，梁文真乃来自海外蛮夷之地，流落中土，其荒谬言词，应与此有关。”杨戬徐徐道来，描说分明。

道君皇帝一听，龙颜大怒，道：“郭天信老儿，为老不尊，亵渎圣贤，欺辱神明；林枫才俊之士，维护道统。明日传朕旨意，革去郭天信官职，斥退还乡，林枫连升三级，由吏部安置补缺。”杨戬应诺。

“梁文真传播歪理邪说，须派人监视，如继续执迷不悟，妖言惑众，立即法办！”道君皇帝继续发布旨意，语毕出门往刘贵妃寝宫而去。

梁文真因一时意气，发表了一些惊世骇俗的现代观念，万万想不到，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忠厚正直的太史局丞郭天信。而林枫却因此仕途得意，天上掉下了馅饼。

话分两头。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梁文真既知晓徐宁心怀叵测，欲破坏拍卖大会，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是夜归去，虽感觉疲惫，却丝毫不敢懈怠，立时召来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