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天亮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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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聿泽轻笑，宠溺的说道：“你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还是那么不在意到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瞥了一眼，怎么就能读出这么多的东西呢？”

“我没有看到，也没有读出来，我刚才说的只不过都是我的心里话，也是我的期望。我期望着我的小沐快点醒过来，醒过来以后，他也会那样看着我，他的眼神要很温柔才行，温柔到要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子，有一个疼爱我的夫君。”凌梓渲依旧没有张开眼睛，一直小声说道，她嘴角的那抹笑容一直都没有散开，或许她还是那这当作了一个梦境，梦里梦有太美好的东西，美好到她不敢去触碰，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个好不容易铸造起来的梦境就会想易碎的泡泡一样，一个不小心就尸骨无存，直到再也找不到了。

尽管只是一个梦，那也比什么都梦不到要好的多。凌梓渲当真是很贪恋现在的感觉，贪恋到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来面对现实。此刻的她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似的，总觉得宁可是做梦，那也比面度残酷的现实要好上太多，最起码，梦里面还有她最最亲爱的人。

恍惚之间，凌梓渲感觉有一双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而后是脸颊，那双手有些粗糙，摩挲着她的脸上的肌肤的时候，有些微微的疼，但是这种疼痛的感觉却好像又多了一点真实感似的。这双手的温度，正是凌梓渲最最熟悉的温度，虽然接触的时间算不上太久，但是这么几个月以来，每一次但凡她遇到什么事情，必定都会是这双手牵着她，是这双手的主人陪着她。

想到这里，凌梓渲的心里有有着一阵抑制不住的疼痛，她突然将那双还在她的脸上游走的手一把按住，嘴里小声地呢喃着：“小沐，小沐是你吗？”

牟聿泽将自己的其中一直手从凌梓渲的手里抽了出来，凡按住凌梓渲的手，有些激动地说道：“是我，离儿，是我，我醒过来了，你快点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吗？”说道后面，牟聿泽的语气里甚至都夹杂了一点哀求。

凌梓渲也听出来了，但是她还是固执的不愿意睁开眼睛，反而将眼睛闭的更紧了，她说道：“我害怕，小沐，我真的害怕，我害怕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我害怕我还没有好好地跟你说说话，你就又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了。所以我不敢睁开眼睛，我宁可这个样子，宁可这样跟你躺在一张床上，闭着眼睛跟你说话。”

牟聿泽抚摸着凌梓渲的动作又温柔了很多，他更加温柔地说道：“离儿，相信我好吗？你只要肯睁开眼睛，肯看我一眼，你就会发现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醒过来了。”

“真的吗？我睁开眼睛以后，你不会消失？”凌梓渲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肯定不会消失，也不会睡过去了。但是离儿，如果你真的还不睁开眼睛的话，我不知道我可以保持多久这个样子，我害怕我会随时再次昏睡过去，所以趁着我意识还清醒的时候，你就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吧。”

听了牟聿泽的话，凌梓渲心里的纠结的感觉渐渐地更偏向于一方……她愿意相信牟聿泽的话，因为他们之间现在不管是对话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太过于真实，真实到她真的以为牟聿泽就在她的身边，他已经醒过来了。所以就在半信半疑之间，凌梓渲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而后还没反应过来的她一下子跌入了一个怀抱。

这个怀抱太过于熟悉，温度是她最适宜的温度，味道是她现在最最常闻到的味道，就连拥抱的姿势是都是那么熟悉，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向凌梓渲宣告着一个事实：牟聿泽醒过来了，她最亲爱的小沐醒过来了，同时也昭告着她，刚才跟她说话的，正是牟聿泽，是活生生的牟聿泽，而不是一个单纯的梦。

牟聿泽将凌梓渲从自己的怀里放了出来，看着凌梓渲呆愣的表情，奇怪的问道。凌梓渲闻言，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睛正好与牟聿泽恰巧滴下来的头不期而遇，她好像撞见了一双眼眸，而那双眼眸正如她刚才说的和所期待的一样，温柔到可以滴出水来，温柔到给了她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感动。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牟聿泽低头看着凌梓渲，看着她出身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不满，就好像是那种被人无视了的感觉，所以他便立刻问道，此时此刻，他多么期待着凌梓渲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他，满满的都是他，只能是他一个人。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醒过来。小沐，告诉我，这是真的，不是我在做梦。”凌梓渲激动地说道，激动到语气里都有了一些哽咽，激动到话都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牟聿泽伸出手，替凌梓渲将她散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打理好，一边替她整理，眼神还一边很温柔地看着她，说道：“是，我醒过来，此时此刻我就在你的边上，在抱着你，跟你说话。”

“可是骆奶奶说，如果再不快点给你治病的话，你很可能……很可能就……就……”凌梓渲眼眶湿润，断断续续地说道，后面那句话她说不出来，因为她残忍了，对她残忍，对牟聿泽残忍，对所有关心着牟聿泽的人都很残忍。

“很可能就醒不过来了是吗？”牟聿泽淡笑着说道，着对于他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很容易接受，“我也以为，我可能就会从此昏睡过去，但是实际上，我醒过来了。离儿，我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