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龙凤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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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慕容彦抬起头想说，又有些启齿难言，薄叹口气，起身踱到亭栏旁也学着刚刚沈云理的动作远眺，良久才沉声说开：“那年大雪漫天，我与她是一胎双生的姐弟，那时候我便叫慕容彦，美士为彦，而她叫什么已经没人记得了。”

没人记得——沈云理不言，仍旧把玩着杯子安静地听着故事。慕容彦却越说越哀，目光已远去寻觅不到落点：“其实出生那会儿父母只是偏爱罢了，她还是好吃好住，享受着小姐的生活，可是后来——”

“后来如何了？”这小子，说个故事真是费劲，沈云理丢下杯盏不得不催他说下去。

“后来我生了一场怪病，遍寻名医无果。”慕容彦手掌抚着漆红的栏杆，有些后悔自己说出这些，可是似乎已经来不及回头，只能咬牙说下去：“其实我从小就体弱，姐姐却很健康，再后来来了一位江湖老道，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将我治好了，他还说我命中多灾，弱冠之前怕都是灾病不断，只有一法。”

“就是让你长姐改名，同音不同字，替你挡灾？”好狠毒的一家人，男孩是人女孩就不是？沈云理冷笑着接过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是！从此她就叫做慕容燕，我也真就没什么灾病上身，王爷你说奇不奇？哈哈哈——”言罢慕容彦仰头大笑，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

沈云理却落下手中杯子，起身走到他身后，面色也严肃起来，对这个小小的纨绔公子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淡若清水般问道：“你又为何与我说这些？”

“哈哈，好玩。”慕容彦仍旧笑着，却没有什么底气。沈云理摇着头反问，显然是不信：“当真？”

沉默，慕容彦不愿意回答，良久之后他也知道自己遮掩不过去，垂下眼终于还是认输：“她很可怜，王爷请善待。”

“你若怜惜她，怎么不对她好些？”沈云理看不出，这样一个花天酒地只知道自己的富家少爷，心里还装得下别人，竟是比这府中上上下下真善许多，自己是小看他了。

“呵呵。”笑得有点凄楚，慕容彦背身不去看多问的沈云理，只是一面向亭外走去，一面幽幽叹道：“如果全天下都是错的，唯独你是对的，那便是异类，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