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决议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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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的眸光死死盯着慕容燕的神色，每一个些微的表情邱天皓都看的格外认真，他与天葬师没有过多的矫情，但是对于纪灵，他必须付出十万分的小心呵护，说白了，和慕容燕初始的想法一样，他也害怕会治疗不成，反而害得天葬师病情加剧，甚至在救治的过程中就会有离世的危险，那么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害死他一样，更不知道纪灵会不会难以接受。

问题实在太多，阻碍更是重重围困，方才想要迈出脚步，却又在心里生出一些些的退却之意，犹豫地问道：“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天葬师究竟是患了什么急症，发作的速度如此之快？”

区区数日就将人折磨的没有了人形，这病来的确实太急，可是应对着邱天皓的问题慕容燕却摇了摇头，很是肯定回道：“不是病，应该是一种巫术。”

这件事情其实从慕容燕第一次探望天葬师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怀疑，只不过当时她离得远，也没有说话的余地，直到接下来的几天，他每一日的征兆似乎都迎合了书中的说法，她便多用心研究了几分。

为了准备审判一事没有太多的时间翻阅更多典籍，但是直到今日看到天葬师面目及四肢发黑体征现，慕容燕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得到定论，但是面对邱天皓她却没有把话咬得很死，只是眨着一双眼眸，企图用自己眼中的真挚打动他，毕竟她不可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超乎一般的诊断。

“巫术？你还懂得巫术？”俊眸紧了一下，邱天皓虽然在焦急中无所适从，却没有放过慕容燕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更没有错过每一个细节，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似乎又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个先是装哑，又接连语出惊人的武王妃看来并不如她表现起来的那么简单，邱天皓忍不住脱口发问。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慕容燕有些躲闪不及，不过她没有闪烁眸光，也不准备正面回答，但是却很执着地摇了摇头，反倒是表现出更加不卑不亢的意味，现在决定权已经不在自己手里，救还是不救这个巨大难题全在邱天皓的决断，所以慕容燕心中宽敞了不少，连声音也多洪亮了几分，淡若地反问出口：“我不懂巫术，但我知道如何救他，只不过救活的把握只有一成，救还是不救？”

沉默，慕容燕这样的回答不具有丝毫的说服力，邱天皓原本的希望又被打了折扣，眯缝着眼眸睨视向似乎正在故意挤兑自己的慕容燕，目光如同刀刃一般锋利，剐割着她瘦小的身体，紧抿着唇良久，也不知道他杵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天皓？你认为如何？”赵云在一旁同样默不作声地反复思量此事，他知道慕容燕没有办法给本就多疑的邱天皓太多的信任感，但是话似乎也就只能说这么多，向着天葬师已经是危在旦夕的情况，容不得他过多的感情用事，便有意发出催促道：“时不等人，容不得犹豫了。”

“正是。”出乎意料的是赵云的话说出口得到的第一响应却不是来自邱天皓，而是慕容燕紧跟着开口，她内心深处一样掩埋着急切，所以也不想再磨磨唧唧下去，对视上邱天皓充满狐疑的眼眸没有瑟缩，一字一句地继续解释道：“我有九成的把握救人的方法不过有错，而之所以只有一成的活命几率，是因为天葬师现在虚弱的身体状况，恐怕承受不起治疗，在救治的过程当中身亡。”

能够剖白的就仅此而已，慕容燕已经极尽全力把自己可以说的话，可以分析的事情全都灌输给邱天皓。纪灵，我所能做就是仅此而已，至于最后的决定就只能看你命中这个关系密切，理剪不断的亲生哥哥如何决定，所以，任何的结果都请不要怪我，我真的已经尽力。

眼中蕴起晶莹剔透的泪水，是怜悯，是惭愧，慕容燕想起纪灵凄惨的身世，想起她现在凄楚的境况，心里就是一阵抽搐似的疼痛，合上眼眸默默地祈祷着好人可以有个好的结局。

“好，救人。”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自己的决定，此时邱天皓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纪灵，但是人不救那就是要死，如果就这样坐视不理的看着天葬师死去，那么也许自己是不会被纪灵所责怪，但是她的痛苦不会因此有些许的消减，而自己也会跟着痛苦一辈子。

救人是唯一的出路，不管心里有多煎熬，最后的责任又多可怕，但是邱天皓的判断力很强，没有就此迷失，短暂的时间里给出了回答，同时不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纪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