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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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菁一路走来，各种各样的小吃映入眼帘，担仔面、肉羹面、猪血糕、烧仙草……

食物的香气不时地飘入鼻端，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路过一个卖姜母鸭的食摊时，叶晓菁停了下来，今天天气有些冷，姜母鸭汤驱寒是最好不过的了。

走出集市时，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叶晓菁整个身子都瑟缩了一下，她捧着手里的食物袋，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当她回到公寓时，叶晓菁却惊讶地发现叶晓蔓居然已经回来了。

“姊你回来了？今天好冷，我刚在市集买了姜母鸭，快点过来吃吧！”叶晓菁摸了摸袋子，还很热呢。

叶晓蔓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摆放好筷子，叶晓菁才发现了姊姊的不对劲，“姊，你怎么了？”

叶晓蔓没有说话，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姊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吗？你不要吓我啊！”从小到大，叶晓菁从来没见过阿姊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真是吓坏了。

似乎是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叶晓蔓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墙壁，“小菁，姊姊失业了——”

“失业？”

叶晓菁一怔，但随即就安慰道：“没关系的姊，工作没有了可以再找啊！”

“不！这次不一样，你不明白——”叶晓蔓深深叹了口气，把她今天的遭遇说了出来。

就在今天上午，叶晓蔓公司的老板忽然将正在工作的她叫去，语气委婉地表示要将她辞退。叶晓蔓询问原由，老板却显示出十分为难的样子，示意她不要多问；而当她去到一直做兼职的两个公司时，那里的负责人亦告之将与她解除合作关系。

“怎么会这样？！”叶晓菁讶异道。

“还不止呢！”叶晓蔓苦笑道，“我被解雇后，又立即联系了几家曾经有过业务来往的公司，想问问看他们缺不缺人，结果却无一例外地被拒了。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发生这种状况肯定是有缘由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叶晓菁蹙起眉，她现在的薪水，支付完房租后，就只够她们最最基本的生活开销了，没有了那几笔收入，要怎么应付那些债主呢？

真没想到，她们的生活才刚刚稍微有了一点起色，就又遭到如此大的打击。

叶晓蔓一脸疲惫，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想了想，才道：“我明天再去找找工作看，不过现在临近年末，很多公司都不收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叶晓菁点头道：“嗯！姊你不要急，慢慢找一定可以的。我今天有发薪水，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省着点用，不会有问题的！”

花店里，叶晓菁正仔细地剪着花枝。

此时距离叶晓蔓失业已有两个星期，台北的天气也已经愈来愈冷；但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公司肯接纳叶晓蔓，即便有时候已经达成了用人意向，过不了两天也必然反悔。

在这样的情况下，叶晓菁目前的工作已经成了她们姊妹俩收入的唯一来源，她是绝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

可能是临近春节的缘故，花店的生意要比平时好上不少，因此叶晓菁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家。

“姊，我回来了！”

“这么晚才回来，一定饿坏了吧？来小菁，快吃饭吧。”叶晓蔓从厨房端出饭菜——如今的她们因为经济窘困，每餐只有两道素菜而已，不过，就是这种两道素菜的日子，恐怕也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吃完晚饭，望着正埋头做编织的阿姊，叶晓菁想了想，道：“姊，工作的事，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万伯伯帮忙？我觉得，他的人脉应该会比较广，说不定会有合适的工作介绍。”

叶晓蔓抬起头，思索了一会儿道：“你说得有道理，我明天就去找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