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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景墨语气阴鸷:“若他们再不过来,朕送他们一起上西天!”
“是……是!奴才再派人去催催!”
柳渺渺吃吃的笑了起来,可才笑了一会儿,便一阵猛咳,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胸前已落满纵横交错的血滴。
“霜儿……”桓景墨轻轻拭去柳渺渺嘴角残余的血迹,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陛下,太医到了!”
桓景墨起身,看着一群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太医,眸中满是冷意,凌厉的目光落在满脸不安的洪运身上。
桓景墨抬手,指着洪运:“来人,将他拖出去,捂住嘴乱棍打死!其家产充公,家人流放林州!”
“陛……”洪运还来不及喊冤求情,便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捂住嘴拖了出去。
太医们面面相觑,额头的汗流的更多了。
“谁最擅长妇科?快给皇后请脉!若是皇后有个擅长两短,洪运便是你们的将来!”
“是……是!”一个白胡子的太医走到柳渺渺床边,不知何时回到凤临宫的扶风放下床帐,拿出柳渺渺的手,覆上白帕。
太医的手指才在柳渺渺的脉上放了一会儿,便跪着往后退:“陛下……陛下恕罪,娘娘……娘娘腹中的胎儿……已没有任何脉搏,连娘娘的身子也是十分虚弱,只怕……”
桓景墨倒退一步,若非后背抵在桌子上,只怕早已摔倒在地:“只怕什么?!”
“陛下恕罪,娘娘与龙胎,都保不住了!请陛下节哀!”
桓景墨反手扫落桌上的茶杯水壶:“你胡说!”
太医们齐齐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扶风起身,替柳渺渺打起床帐,柳渺渺眸中的疯癫之色消失殆尽,只剩平静的清明,然而这种清明,更像是……回光返照……
扶风强忍住泪水,跪倒在桓景墨身前,静静道:“请陛下安静一些,不要吓着娘娘,请各位太医出去候着吧,你们磕头的声音太响了,会惊着娘娘的。”
太医们停下了磕头,刘安见状,立刻领着太医们出去了。
柳渺渺的脸上满是异样的潮红,精神却是突然好了起来,连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沙哑了:“扶风,你先出去。”
“娘娘,奴婢就在外边候着。”
扶风退了出去,柳渺渺的视线落在空中:“臣妾曾伤于贵妃,今终将死于贵妃之手,看来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啊。”
“霜儿……”桓景墨有些踉跄的走到柳渺渺床边,“霜儿,你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我爱你,我爱你啊!霜儿,求求你陪着我好不好?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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