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要脸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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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琼的嘴角一翘，比起嘲笑世界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曾经啊，很短的时间…我还以为这辈子能实现大被同眠的美梦呢。”

付帅一不小心笑出了声，身为研究者成员的他可是知道，早年头儿无聊的时候，借着研究者驻地地下室里的资源，也不是没有搞过这种事情，至于早先薛琼当杀手玩儿的黑历史世代，那就更没法去追溯了，不过以他那恶劣的性格…大被同眠什么的，对于他来说怎么可能是“美梦”？

然后付帅迟一秒意识到了，薛琼好像不光是那个意思…但捂住嘴已经来不及了。

“……”

沉默。

“你…”毒岛冴子抬起头，“打算怎么做？”

“谢谢你允许我的任性。”薛琼将毒岛冴子拥入怀中。

还好，少了某根筋的付帅不会受到闪光弹的伤害，“那啥…头儿你们在说哪件事？”

“先回到现实世界吧，一天之后我们去交易区。”薛琼放开双臂，将一根香烟塞进嘴里，而毒岛冴子给他点着的动作也是这么自然，“反叛的鲁鲁修，科幻世界，无魔，太不保险了。我们要买张指定世界进入券，换一个高魔的先。”

付帅还是有点懵，“所以说，头儿你到底是想…”

薛琼一张嘴，疯狂而不怎么要脸的话，伴着尼古丁气味的淡蓝色烟雾从喉咙里喷了出来，“我要架设一套‘圣杯’，然后复活小韵。”

“真的可以吗？吕子乔倒是说过，许愿类因果律武器可以拉回死者的灵魂之类，但她的灵魂不是在你手上…而且圣杯实现愿望的方式不是只有‘破坏’一途吗？”

出乎意料的，毒岛冴子还真的会和薛琼讨论这件事，而且从她说的这么有理有据看来，虽然没有说，她在不知何时，似乎也考虑过这条路…

“破坏，那是被安格鲁-梅亚污染过的圣杯。”薛琼认真解释道，“如果在另一个世界中布设，它聚集的应该就是纯粹的，无属性的魔力，然后以因果律武器的方式被使用。”

“而我的目的，也不是拉回她的灵魂，而是修复天神人格…”

“不，我…我那一拳造成的伤口，至少抹消掉尸体上‘拒绝修复’的效果。如果可能的话，也把她那被窝成一团，塞进项链里去的灵魂…整理一下。”

薛琼说到这里时，毒岛冴子终于偏过了视线。

“你呀…”她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你只是会把自己不当人看，结果现在，说起那个一直让我嫉妒的女人，你居然也还是说要把她当成一台机器来‘修理’…”

“修理？”薛琼愣了愣，“我没用这个词啊？而且我明明是把除了你们之外，所有的人都看成…”

“喂！槽点在那里吗？！”付帅终于忍不住了。

“好吧，我会配合你。”毒岛冴子把视线移回了薛琼的脸上，“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

毒岛冴子伸出手，摘掉了薛琼叼在嘴里的东西。

“把烟戒了。”

“呃…”薛琼抚了抚自己的下巴，“为什么？以我们现在的身体，无论是一手烟还是二手烟都不会…”

“这就是条件。”毒岛冴子似乎根本没有让步的意思。

“好吧。”薛琼点了点头。其实现在尼古丁也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了，“吸烟”这个动作只是他用来维持脆弱的精神状态，缓解焦虑的强迫性仪式行为罢了，就算戒烟，他也能很快找到其他的替代手段…

“那就先回到现实世界吧，驻地的事情也需要…”

薛琼说到这的时候，就已经先一步消失在了什么都没有的中转站准备区里。

“那个，嫂子。”

毒岛冴子本想马上跟着薛琼传送走，但被付帅的一句话叫住了。

“那什么，我觉着吧…你看，头儿的脑筋在你面前已经有点转不过弯来了，而且他走的也这么急…不是有那句话吗？恋爱会使人的智商…对吧？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还是…”

“谢谢你。”毒岛冴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没等付帅的话说完，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剩下付帅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