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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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话，两人的婚礼，一人的宾客，黎民百姓（下）

“老家伙，你们一个个躲在虚空中偷听，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蚩尤默默的看了一眼穿着大红袍的老人，跟之前那种嫉妒情绪不同，一种对于长辈的不满，或者该用少年义气来形容的感情充斥在蚩尤的内心。看了看自己的碗筷，蚩尤并没打算将自己内心充斥着的感情扑灭。顺手碗筷端起放在了一旁，远离了老人之后用不屑一顾口气说道。

“老夫可不是东西，呸，你个混小子，你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听了蚩尤的话，红袍老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指着蚩尤骂道。

“这位是？”虽然玄鸟很正式的问道。在蚩尤看来，虽然拓拔姬跟自己都认识这个红袍老人，只有玄鸟不认识。但是，这对她来说并不能造成什么困扰。她是仙，天仙。即便是红袍老人这般的大人物也终究是人，没有成仙。

“姜族的老家伙，如今被称为神农氏的那个混蛋就是他了。”蚩尤喝了一口酒说道。“不解气，!”蚩尤觉得不解气。充斥在内心那种难以宣泄的感情有多一种，让蚩尤觉得更加的郁闷。

对于自己的态度，红袍老人只是面带尴尬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同时也默认了神农的身份，这让还想继续说什么的蚩尤觉得很窝火。确认了老人的身份，玄鸟也没有露出什么惊骇的神色，只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说到底，能够有人参加她与拓拔姬的婚礼，这对于玄鸟来说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真的是，幸福呢。想到此，蚩尤内心难以宣泄的情感倒是平静了一些。

“没想到，您竟然会参加我的婚礼。”拓拔姬对着神农行了一礼，露出了淡淡的苦笑，名义上神农终究是拓拔姬的长辈。作为拓跋氏族的少族长，拓拔姬注定要将利益做足。这让一旁的蚩尤的觉得虚伪，撇了撇嘴，却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喝酒。

“那些小家伙胡闹，总想着什么氏族的利益。也不知酿成了多少悲剧。爱情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那里有什么氏族之分呢。”神农长叹一声，摆了摆手，示意拓拔姬不用在意。

“那么，伟大的神农氏，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讽刺，还是真心？

蚩尤自己也不知道了。

只是因为有着必须要抓住的东西，若有所指的向着神农问道。

“难啊...”没有理会蚩尤的讽刺，神农面露难色，似乎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说到底，不断发动战争的目的终究还是.....”

“削减人口吗。”拓拔姬接过神农的话头，握着筷子的右手上青筋暴露，显然情绪很是激动。

“丹药，功法，法器，灵石。对于那些小部落小氏族来说，根本没有自给自足的能力。无论是炼丹师，还是炼器师。都需要大量的资源跟经验去堆积。对于小氏族来说，有限的资源仅仅供给优秀的族人修炼尚不够用，更不要说抽出大量的资源去培养炼丹师，炼器师了。去芜存菁，战争是最好的手段。”

“哼，没错，没错.....对于任何氏族来说，氏族的强盛总是在第一位呢。”蚩尤冷哼了一声，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少有的露出了认真的神色向着神农询问到。

“呐，老头子。那个方法，真的成功了吗？”只是，刚问出口，蚩尤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被吊起来一样，变得忐忑不安。

闻言，神农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

“嗯，通过你带回来的那些资料，这么多年的研究试验，基本成功了....”

“是吗，成功了吗。太好了。”在神农给出了确切的答复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颤抖着的双手终于平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自己脸上露出了什么表情让拓拔姬他们都很惊讶。但是，“太好了！”蚩尤的内心，此刻只回荡着这个词。

“那个方法？是什么？”拓拔姬好奇的问道，似乎对于蚩尤会有如此郑重的表现感觉到好奇。神农看了蚩尤一眼，而后摇了摇头，一副不可说的杨紫。

“啊，没什么。新的灵药种植方法罢了。”蚩尤淡淡的回道，对于神农氏的保留的神秘感，蚩尤并不意外，但他并不在意。蚩尤觉得非常的兴奋，脸上带着抹不开的笑容，无比的沉浸在兴奋当中。

“骗人的吧。”

“如果老头子真的成功了，自然是真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

“啊，没什么，本来就打算推广的。”

“额，爆发战争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资源，灵药本身就是大头，只要能够大面积的种植灵药，就可以减少战争爆发的频率。”

“但是，推广终究只是大氏族才....”

“不，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灵药资源之所以匮乏，就是因为收获周期过长。很多灵药动辄都需要万年的时间来培养。但是，稀有的灵药先不说，通过蚩尤带回来的亚特兰蒂斯的技术。老夫将灵药依照药性的相近进行嫁接，加上催发法阵的成熟。就算是小部落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进行种植。”

“而基本的伤药，修炼用的普通丹药的炼制也都按照蚩尤小子带来的技术进行了简化，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操作，只需要按照方子进行配比就可以了。老夫把这种东西成为方剂，虽然没有丹药那么强力，但是普及性却是大大的增强。”神农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很是骄傲的说道。

“这种技术真的要推广吗？”拓拔姬的脸上同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拓拔姬很清楚，如果姜族跟九黎将这种技术牢牢的攥在自己手中的话，将会给两族带来何等的利益。

“呃，但是，有一个条件...”蚩尤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一种有些颤抖的声音接着说道。

“取消战奴制度。”

“不可能。”除了事先知道的神农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拓拔姬却是如同惊到了一样呆立在桌前，出声否定道。

“如果是别的要求或许还好，小部落之间的吞并战争，多是围绕着战奴制度来进行的。更何况，贸然取消会引大部落上层的不满，那只会让我人族变得衰弱。”一个穿着绣着八卦图长袍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显然也是直接被蚩尤指责在虚空中偷听的老家伙的一员，摇着头说道。

“伏羲吗.....”神农瞥了男人一眼，长叹了一声。作为九州大地如今先知一样的人物，连他都说难，可想而知蚩尤想要取消战奴制度这件事的难易度之高。

“是呢，上层的利益。哼....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九黎部族，这万年间，由数十个中等氏族，数百个小氏族构成，名姓混杂。不如你们这些氏族一脉相传。但是有一点，我明白，我九黎氏族所有人都明白。”

“你，伏羲氏，你是圣人，你要考虑人族的利益。”蚩尤指着白袍的男人低吼道。平静如水的男人面对蚩尤这般无礼的举动显得很平静，但眼神却闪过一丝隐晦的波动。

“老家伙，神农，济世救人，你当然也是圣人，你也要考虑这些大部族上层的利益。”蚩尤指着神农说道。面对蚩尤的的指责，神农脸上的歉意更浓，神农很清楚蚩尤想要说什么，所以才无法反驳。

“还有你，拓拔姬，你也是圣人。天选的圣人，上界钦定的圣皇。本来以为你有如此勇气不顾世俗的看法跟天仙结为连理，如今看来你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圣人。”

“都是圣人，都是圣人。圣人不仁！”

“每隔千年，我们都要面对亚特兰蒂斯，玛雅这些文明的侵犯。而这片大地，几乎无时无刻的不再爆发战争。鲜血早就不知道将这片土地里里外外浸染了多少遍。牺皇伏羲氏，炎帝神农氏，还有你这拓跋氏族的少主，天定圣皇拓拔姬。哼，好大的名头！你们是圣人，所以你们高高在上，但是，你们不会痛吗，你们这里不会痛吗！”如同想要讲什么宣泄出来一样，蚩尤狠狠的用手捶打这自己心脏的位置，对着三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