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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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不是很奇怪一直都看不到我们？”一个破公鸭嗓的声音从大雨的缝隙里传来，“我调查过你，年轻的杀手……我想，你一定会以为这是暗影猎手吧……但是很可惜，你错了。”

大雨中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照亮了整个丛林，让大雨对视线的遮挡降低到了最低点，九夜的心有些发凉——即使是在这样如此亮光下，即使有着公鸭嗓的声音指引方向，他依然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而手里握着的命运之刃热度越来越高，连同暗刃也开始透着微亮的光。

“能够发生，显然是个领袖，但是居然是先用次元困住了自己，显然对方也打着谨慎的主意，不过到底是谁，是和苗武一样来自破穹的吗？如果是，那么对方有信心重来一次肯定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九夜心中暗叹了一声。

天空的九条线已经扩大成了月牙状，因为增加速度的不确定性，九夜并不知道九月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成型，也许是一分钟后，也许是一个小时后……他握了握手中的命运双刀，向后退了一小步。

次元空间并没有随着他的后退而逼近，这是这个能力的一种缺陷，一旦布下次元空间，就无法再移动，不过是能力者还是次元碎片，都只能呆在原地守株待兔，而不能主动出击。

“呵呵，你以为后退就可以了吗？真是愚昧，上去吧，我的宝贝，你们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人肉了吧，尤其是这种年纪不大，却肌肉结实的能力武者。”

……

“这股气息……是博士？”耿志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次元阵说道。

“应该是吧，虽然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但是这股讨厌的腐烂欲呕的气味对我来说还是那么记忆犹新，看来这个老家伙在你身边确实安插了很多人手了，不然也不会你前脚刚到，他后脚就跟过来了。”高姗淡淡的说道。

雨滴不停的落下，在接近两人头顶数厘米处的时候却无端的弹开，即使后来者接踵摩肩奋不顾身，依然无法突破这层看不见的屏障，庞大的雨幕中莫名的多处了一处无雨的小空间，而一男一女就那么平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个浑身湿透的黑发男孩宛若耍猴般爬上爬上。

“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估计里面有他特别担心的人或物吧。亲爱的一号，我觉得你想以物利的办法从他手中取得那条狗或者那个女孩都是行不通的，而使用武力的话，我们似乎又打不过人家。”高姗接着说道。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算是什么问题。你说如果我们成为对方的挚友，我们再借用一下……你觉得可行吗？”耿志说道，“另外，请不要再叫我一号了，姗姗，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称呼，每听到一次，我就感觉像是咽下了一只苍蝇。”

“如您所愿，我亲爱的一号大人……哦呵呵，应该叫做耿志大人……不过，你说的那个提议，我觉得可以试一下——仅仅只是试一下，但是最好别抱太大期望。这个男孩的眼睛虽然看起来很纯真，但是我觉得这只是一种表象，我总感觉对方的目光里满是沧桑，似乎经历过很多岁月，所以我们这样抱着目的过去结交，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你感觉？”

“是的，我的感觉，你可以称之为女人的直觉……”高姗看起远处的男孩，对身边的男伴说道。

“直觉吗？”耿志轻轻的踩着脚下的不知名野草，似乎要将内心的不安或者些许恐惧发泄到它身上，“如果是其他人的直觉也就罢了，偏偏你是个预言师，姗姗，你又给我出了一个难以取舍的题目……”

“不过博士竟然敢公开跟着我并且露面，显然觉得已经有了可以与我直接对立的武力……他的手里，究竟有什么底牌，让他如此大胆？”

男子近乎自语的话，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也没有迎来女伴的回应。

“预言师并不是无所不知的，耿志。”女孩笑靥如花，但是语气却如万年不化的冰雪般寒冷，“我们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干系，这一点希望你不要忘记——即使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仇人。”

“真是抱歉，姗姗，我以为我们之间是……”

“无所不谈是吗？”高姗打断了他的话，“每一个预言师都是被苍天唾弃的人，虽然你我都不相信真的有天，但是这确实不可争议的事实，那么，你还要和我无所不谈吗？”

“对不起……”耿志面有戚戚的苦笑道。

……

“装神弄鬼的东西！”九夜冷哼了一声，瞳孔缩成针状：两团奇异的能量正在朝自己奔来，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它们经过次元碎片的区域都被吞噬一空，竟然短暂的打通了一条道路。

“吞噬次元？！”九夜无视左手暗刃的震鸣，将它收起，右手弯刀脱鞘而出，虽然此刻的刀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个可以将普通人瞬间灼伤烤熟的高度，但是他的右手手掌仅仅是多了一丝血色——常人难以企及的高温，对他来说不过是稍微有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