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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浅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得他顺便唇角立刻就溢出了血渍,半边脸红肿。
程顺安整个人昏昏沉沉,口中仍不罢休地大声叫骂,骂她、骂庄曼、骂秦贺云……庄浅脸色大变,怒不可遏地起身,猛地掀翻了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
“你冷静点,”在她又要动手的时候,靳正言拉住了她,紧紧握着她攥紧的拳头,“他是在故意激怒你,求死。”语毕转眼向程顺安,“你最好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你家中妻儿的日子怕不是那么好过。”
“你别碰我老婆孩子!”程顺安忌惮地看他一眼,开始挣扎,“我说!我什么都说!”
庄浅狠狠盯着他,胸脯剧烈起伏,攥紧的拳头紧了又紧,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真相就是,你父亲利欲熏心,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叛国贼——”程顺安表情扭曲,看着她的目光痛恨又怜悯,“当年‘吞噬者’建立之初,我们所有参与者都曾对着国旗热烈宣誓,奉献祖国,保卫疆土,鞠躬尽瘁,可是到了后来,庞大的利益冲击着一些人薄弱的道德底线,内奸出现了,项目生产的武器开始流水一般流向国内黑市、国外市场……”
庄浅冷冷盯着他,眼神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程叔叔,你胆敢妄言一个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程顺安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我妄言?是,你父亲当初入狱是被陷害,被我陷害,被项目中更多有良知的人陷害,他是没有贩毒,可他有比贩毒更加死不足惜的理由!”
他语气激动道,“参与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项目,哪怕罪证确凿,我们也没有办法将你父亲定罪,至少不能将他光明正大地定罪;而他手上掌握着项目交易的名单,他也正因如此而有恃无恐,所以我们才想了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听着他言辞激烈,庄浅却缓缓平静下来,冷笑着在椅子上坐下。
“好一个釜底抽薪,”她双手紧紧揪在一起,声音波澜不惊,“你口中的‘釜底抽薪’,就是随便找个由头陷害我父亲入狱,然后你再以‘照顾’的名义,将我们母女控制在手,暗中威胁我父亲;而你的好盟友好靠山——沈雨巍再假意陷害自己外甥入狱,以便利用自己外甥之手,从我父亲手中威逼利诱骗取交易名单。”
“程叔叔,好一个精忠报国,好一个鞠躬尽瘁!”庄浅频频发笑,死死盯着他,“不知绕了这么一大圈,你又图个什么呢?”
程顺安神色一瞬间狼狈,竟然一时无声。
“你什么都不图,因为——”她语气一顿,目光凌厉似刀锋。
良久,她掷地有声地抛出四个字:
“你在撒谎。”
庄浅话一出口,不仅程顺安有刹那的慌乱,就连她身边的靳正言都眼神变了变。
“根本不关乎什么交易名单,”庄浅轻轻一笑,左腿优雅地轻叠上右腿,“你们想从我父亲手上得到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交易名单——而是一组地址,军工厂的地址。”
程顺安陡然双目大睁。
庄浅说,“对,我父亲也许利欲熏心,也许不是好人,但你、沈家的人、还有你口中那些所谓的‘爱国志士’,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我父亲之所以入狱,我更倾向于另一种解释:你们分赃不均。”
她笑了笑,像是自嘲,“我父亲这个人,控制欲极强,这一点从他对我母亲的态度上就看得出来:他不爱她,却不允许她有丝毫偏离贤妻良母的言行。所以你们与他共事,如果不想要做被他统治的一方,矛盾积压,撕破脸是很必然的事。”
“你和数名对我父亲不满的人联手,陷害他入狱,原以为可以多分一杯羹,可谁知道弄巧成拙,反而成了杀鸡取卵,”庄浅轻声道,“我猜,你们在‘吞噬者’中其实一直都是各司其职,各有分工,并不能全程从参与,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叛变。而其中,我父亲负责的,就是军工厂武器出厂的部分。”
“所以,除了我父亲,你们其实根本不知道,生产武器的地方是哪里。”
程顺安脸色不停变换,庄浅只当是花时间看免费的小丑表演,嘲讽地翘了翘唇角,“政府停止对项目注资之后,你们想要将项目继续秘密运行下去,以权谋私,可却苦于找不到军工厂的所在地,所以只能年年卖出少量旧货,但坐吃山空的感觉并不好,后来逼急了,沈雨巍才不惜连自己亲外甥都赔了进去——”
“可惜结果好像适得其反。”庄浅敛眸,看了眼自己被弄脏的指尖,盯了片刻之后又嫌恶地用在纸巾擦拭,边道,“当年参与我父亲审判的十二名陪审员,除你之外全都死了,那一刻,你心里肯定又怕又兴奋。”
“怕的是,我‘父亲’卷土重来了,‘他’不会放过你;兴奋的是,‘吞噬者’出了新货——‘地狱号’系列。这表示还有知晓军工厂地址的人活着,你们又燃起了希望。”
她一句又一句,抽丝拨茧加轻描淡写,程顺安脸上汗水越来越多,看着她的目光从最初的怜悯不屑,到此刻的忌惮惊惧。
“好了,刚刚都是我在说,现在轮到你发言了,”庄浅语气一松,抽出靳正言腰际的配枪,示范性地瞄了瞄,温声问程顺安,“浩浩今年六岁了吧?您对我自小照顾有加,等您归西之后,我一定会将他接到身边,像您照顾我一样……好好照顾他。”
最后几个字,她咬得尤其重,笑意盈盈。
“你不准碰我儿子!”程顺安面目狰狞,使劲挣扎了一番挣不脱之后,又不得不颓然地瘫软在椅子上,翕动着干涸的嘴皮,“……浩浩是无辜的,我求你……别伤害我儿子。”
“开个玩笑而已,您别被吓到了,”庄浅毫无温度地笑了笑,收起枪,递给靳正言,回过头软声道,“现在说一说吧,沈家为什么出手庇佑你,你身上又有点什么上台面的价值?”
程顺安面若死灰,终于认命,“当年……”
他话才刚起了个头,房间内的灯突然一阵闪动,庄浅目光一凛,靳正言握紧了配枪。
两三秒之后,灯彻底熄了,房间一片漆黑。
“有人来了,先将他带到地下室!”
“小心!”
黑暗中,庄浅只来得及听到身边一声急呼,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撞到了地上。
砰砰两声激烈的枪响,子弹破窗而来,黑洞洞的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她被人扑倒在地上,撞翻了一张小桌。
下一刻,有滚烫的鲜血溅到了她的眼睛里,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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