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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骁熠抿了抿唇,没有发出声音,平日里那双迷人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却是半闭着。绵密纤长的眼睫毛覆盖而下,遮住了那里头的光彩,叶承涵只觉得心口突然像是被割了一刀,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心电图。
幸好还是正常的,若不然这样虚弱到说不出话,连胸膛都看不起伏的池骁熠,会让叶承涵以为他已经死了。
江心瑶要凑上前,叶承涵伸出腿一脚把江心瑶踹开,这时乔凝思倒了一杯水递过来,示意叶承涵先给池骁熠喂点水喝。
叶承涵没有照顾过病人,连忙对乔凝思点点头。随后接过水杯。她用瓷勺舀起水,试过温度后,小心翼翼地送到池骁熠的唇边。
池骁熠张口喝下去,灰白而干裂的唇瓣被染湿,这才有了几分的光泽,他缓了好几分钟,恢复了一些力气。目光静静地从叶承涵的脸上滑过,在叶承涵期待着池骁熠醒来后第一个要找的人是她时,池骁熠却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看向叶承涵身侧的乔凝思。
”大嫂......”池骁熠开口叫着乔凝思,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就像是垂暮老人一样很难听,一顿一顿的几个字都特别缓慢,”我妈呢?”
果然,无论柳淳芳如何狠毒,在一个孩子眼中,最重要至亲的人还是母亲,只是乔凝思想到如今柳淳芳下落不明,池骁熠这样问,难道是有柳淳芳的消息了吗?
乔凝思蹙起眉头,满是困惑地看着池骁熠说:”我们也不知道你妈在什么地方,这半年来警方一直都在找她。”
”警方在找她?”池骁熠诧异地重复了一遍。大概是伤口太痛了,他的眉宇紧紧地锁在一起,闭上双眸无力地说:”我不记得了,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池曼她还在牢狱中吧?”
乔凝思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候才重视起来。
她和叶承涵对望了一眼,见叶承涵也是莫名其妙的样子,乔凝思拉过椅子坐下来,神色间越发凝重,”骁熠,池曼早在大半年前就在牢狱中自杀了,你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你是不是特别累,脑子里很乱,所以才记不起来的?”
叶承涵附和地点点头,两手再次握住池骁熠的手,”没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几个医护人员在这时过来了,乔凝思和叶承涵连忙让开,池骁熠被医护人员围起来做简单的检查,叶承涵看不见池骁熠,却听到他一声呻吟,”痛......”
叶承涵的胸腔狠狠一震,猛地转过身把脸埋在了乔凝思的肩膀上,之前医生就说池骁熠两处伤都是重要部位,昏迷了三天才睁开眼睛,而一年前叶承涵承受过病痛的折磨,她都咬着牙坚强地挺了过来,那说明还没有到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池骁熠这个大男人却在潜意识中喊痛,可见是真的很痛,叶承涵的脑袋抵在乔凝思的脖子里,心疼到了极点,眼中再次滚出的泪珠子很快湿了乔凝思的皮肤。
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不该晚上和付朝桓一起出去,更不该自以为伟大地为付朝桓挡刀子,到头来却差点害死无辜的池骁熠,她到底都做了什么事啊?如果可以再重新来一次,她一定会好好地待在池骁熠为她建造的城堡里。
此刻池骁熠留着几口气躺在病床上,她只想代替池骁熠去承受一切痛苦,只要池骁熠能好好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而乔凝思想到初见池骁熠时,这个男人的恣意轻狂或冷血毒舌,对比眼下的虚弱没有半分杀伤力,乔凝思只觉得心酸悲凉至极,弯起手臂把哭泣不止的叶承涵搂入怀里,乔凝思自己也控制不住掉下泪。
几分钟后池北辙也进来了,随后他让乔凝思三个人先回避,他和其他医护人员做更详细的检查,三个人在外面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池北辙才从病房里走出来。
乔凝思和叶承涵见池北辙面色泛白,两人心里皆是一惊,叶承涵冲上前抓住池北辙的胳膊问:”怎么样?是不是骁熠的病情不太乐观?大哥你告诉我实话,不要瞒着我......”
”他被钢管击中头部,导致严重的脑震荡,如今虽然恢复意识了,但会有头疼、呕吐、晕眩、畏光,以及......”池北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的手扶住叶承涵的肩膀,抿抿唇一字一字地说:”以及伴有明显的近事遗忘现象,医学上也称逆行性遗忆。”
叶承涵恍惚的目光盯着池北辙,摇摇头神情怔愣地说:”我还是没有听懂。”
池北辙侧头看了乔凝思一眼,见乔凝思的面色一点点褪去血色,池北辙试图更简单地解释给叶承涵,”也就是说池骁熠的记忆力会下降,可能忘记一些人和一些事,或许刚刚发生的事情,转眼他就忘了,也或许过去的一些事情,他一点都记不起来。”
”脑震荡的程度越严重,他的遗忘症状就越明显,所以刚刚他醒来后会不记得承涵你,以及忘掉了柳淳芳被通缉、池曼在牢中自杀等等这些事。”
池北辙的话音刚落,叶承涵顿时浑身一软,猛然间栽倒在了池北辙的臂弯里,她不知道什么是记忆力下降、对过去的记忆模糊,叶承涵只听见池北辙说池骁熠把她这个人忘记了。
就是说池骁熠也不记得他自己这些年有多爱她、为她付出了多少,甚至不记得他们已经结婚了,她是他的妻子种种有关她的一切吗?
叶承涵觉得这是命运在捉弄她,怎么可以在她刚意识到自己爱上池骁熠时,池骁熠就把她忘了,三十多年的记忆中一点也没有她的存在?
难道这就是她应得的报应和惩罚吗?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叶承涵想过池骁熠醒来后的千万种结果,比如池骁熠会恨她、不理她,更甚至会跟她冷战或离婚,她都做好的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事实结果会是这样,此刻想到刚刚池骁熠问出的那句你是谁,叶承涵的心就痛得难以呼吸。
而这样的结果反倒让江心瑶高兴了,如果她没有听错,刚刚池骁熠醒来后有在找她吧?
这样想着,江心瑶推开门疾步走进病房,她坐在床头轻声叫着池骁熠,”骁熠,我是心瑶,你还记得我吧?”
池骁熠原本又要睡过去,闻言掀动眼皮,看到一张被眼泪洗涤过的脸,视线和脑子里的影像都由模糊到清晰,隔了半分钟,池骁熠才应道:”我当然记得你,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
”对!”江心瑶用力地点点头,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和激动,她握紧池骁熠的手,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那么多女人中,我是待在你身边最久的那个。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吧?你还让我为你生孩子,不过遗憾的是我没有能保住那个孩子。对不起骁熠......”
池骁熠记不住那么多的事情,只觉得脑子里特别混乱,很多画面交织在一起,却模糊得什么都抓不住,反而因为想太多而头痛,整个人晕眩得厉害。
池骁熠的胃里翻涌着,一股恶心感蔓上喉咙,本来想把江心瑶推开,却使不上一点力气,紧接着他一口淡黄色的酸水吐在了江心瑶的手腕上。
江心瑶闻到一阵刺鼻难以忍受的味道,她顿时一惊尖叫起来,条件反射地甩开池骁熠的手,豁地站起身往后退出几步,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那里的池骁熠,江心瑶完全没有想到以往有洁癖的男人,此刻却直接吐了出来。
”怎么了?”外面的池北辙和乔凝思听到动静后大步走进来,叶承涵也闻到了那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比喝醉酒的呕吐还要难闻,只是转头看见池骁熠手腕和床沿上全是黄色的酸水,她立即明白过来了。
想到池骁熠平日里是多爱干净、注重形象的男人,不等池骁熠开口,叶承涵连忙跑去内室端来半盆水,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给池骁熠擦着手,动作温柔而特别有耐心。
随后叶承涵用瓷勺喂给池骁熠温开水,让池骁熠漱口,再扶着他吐到盆子里,最后让池骁熠躺好,叶承涵这才俯身凑过去问池骁熠,”你感觉好些没有?再想吐,告诉我一声。”
”嗯。”池骁熠没有过多的力气说话,只是对叶承涵眨了眨眼睛,大概在他的认知里,叶承涵是护工或医护人员之类的吧。
乔凝思看到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而江心瑶在这时走上前,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不知道骁熠会突然不舒服,所以被他吓了一跳,并非是真的嫌弃他,我......”
”你够了吧江心瑶。”乔凝思冷冷开口打断江心瑶,语气里满含着讽刺,”你找什么借口?其实你就是嫌弃池骁熠脏,谁也没有指望你能照顾他,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江心瑶转头看向乔凝思,”你......”
她想留下来陪池骁熠,如今池骁熠把叶承涵忘记了,这不正是老天给她创造的最好的机会吗?或许因为池骁熠失去记忆,她江心瑶就能让池骁熠爱上她了。
池北辙和乔凝思当然知道江心瑶的想法,但他们不会给江心瑶可乘之机,见江心瑶还是站在那里不走,乔凝思心里烦躁失去了耐性,走出去吩咐陈默叫几个人过来,不顾江心瑶的喊叫,直接把江心瑶架出了病房。
这天晚上,叶承涵留在了病房里陪着池骁熠,而池北辙和乔凝思则回去了庄园,一路上乔凝思都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她看了几分钟的夜景,转过头拉住池北辙的一只胳膊问:”骁熠他真的失忆了吗?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池北辙大手一翻把乔凝思的小手握住,开着车子目光放在前面,淡淡地说:”要看他的身体恢复情况了,最少也要一个月吧。”
乔凝思点点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下车后两人沿着栈桥一路走进屋子里,池北辙放下西装外套,挽起袖口一边往厨房里走,对身后的乔凝思说:”你先去洗澡吧,我做牛排来一起吃。”
乔凝思心里想着池北辙现在是越来越有情调,晚上下班不仅有宵夜吃,而且还是那么浪漫的烛光晚餐,她甜蜜地笑笑应了一声好,就回到房间洗澡,十几分钟后,乔凝思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走出来。
果然池北辙在餐桌上点燃了蜡烛,中间还摆着一束鲜红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池北辙刚把两份牛排摆在餐桌两头,直起身子时,乔凝思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池北辙劲瘦的腰身,脸贴在池北辙宽厚的背上。
乔凝思柔肠百结地叫着池北辙的名字,”阿辙......”
池北辙握住乔凝思的胳膊,转过身把乔凝思揉入胸膛,他凑过去亲了一下乔凝思的额头,”阿修也加班刚回来没有多久,现在正在喂两个孩子,无敌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你一个人先吃,我给无敌送一份,马上就回来。”
乔凝思:”......”
我去!
毛线烛光晚餐,说到底池北辙是特意为无敌做的,对她只不过是顺便而已,这男人的心机真是太深了,池北辙是欺负她不懂吗?据她的了解,藏獒几天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结果到了池北辙这里,少喂无敌一顿都不行。
乔凝思再次想到穆郁修说的,多年来池北辙一直把无敌当成自己的儿子,现在乔凝思觉得无敌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地位,更甚至在池北辙心中,无敌那只狗儿子比她乔凝思还重要。
池北辙一心挂念着无敌,并没有察觉到乔凝思的异常,临走之前让乔凝思等他回来一起吃,听在乔凝思耳朵里意思变成了他都能让无敌先吃了,那么乔凝思也要陪着他。
乔凝思咬牙切齿地站在餐桌前,两手紧紧地攥起拳头,若不是桌子上都是蜡烛,她真想直接把桌子掀翻了。
乔凝思哪还有心情吃烛光晚餐,弯身把全部的蜡烛吹了,她端着池北辙做得那两份牛排倒进了垃圾桶里,心中的怒火这才消散了一大半,随后也不等池北辙,乔凝思一个人回床上睡觉了。
大半个小时后池北辙才回来,走去餐厅看到熄灭的蜡烛以及厨房里倒掉的牛排,池北辙关掉灯,修长的眉宇紧锁着,一路回到卧室,大床上乔凝思背对着他,脊背弯成僵硬的线条。
池北辙就知道她没有睡,在床头坐下,他伸手把乔凝思搂到怀里,”怎么了凝凝,是不是做得不好吃?”
乔凝思觉得可以吃其他女人的醋,因为一只狗跟池北辙赌气,则显得她太没有度量了,因此乔凝思什么都没有说。
可一想到池北辙身上都是无敌的毛,而且无敌还舔过他的手或是脸,乔凝思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都起来了,面无表情地推开池北辙,”去洗澡吧。”
这几天是乔凝思的例假期,池北辙理解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会心情不好,再加上池骁熠的事情可能也影响到了乔凝思,池北辙就没有再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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