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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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艾斐尔终于开始正视卫清，正视卫清的提问。请大家看最全！他给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含糊不清的答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力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的力量，我是个孤陋寡闻的人，力量越是强大，越是觉得自己无知。幸运的是，教廷走进我的生活，我只能把它当作我精神的信仰，使自己相信一定有一种强大到凌驾于万物之的存在”

“所以？”卫清闪动着迷离的眼神，“你口口声声说帝，其实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艾斐尔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变相的找一个精神寄托。否则，我怕会迷失自己，我怕自己会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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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你只是个可怜的迷路者。”卫清收剑回鞘，战斗的气息随之消退。“这场战争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你是个修道者，不应该参与这些琐事。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的。”他又何尝不是迷路的人呢？这场战争对他何尝不是没有意义的呢？他始终无法理解，战争的参与者与决策者究竟是怎么想的。

枭雄有枭雄的思想方式，科学家有科学家的思想方式。卫清和艾斐尔，他们都错误的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思考战争决策者的游戏。

失落的感觉袭艾斐尔的心头，他被卫清说服了，他当真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战争选择站队。

他抬脚走出了圣殿。

可是，当他迈出圣殿门槛的那一刹那，幡然醒悟，他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无条件答应卫清呢？

当失去了精神寄托，那时，他没法再活下去了。活下去也没有意义。

他驻足转身，重新踏进圣殿。“卫清，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

卫清的心腾地跳动起来，他掣出蝉翼，重新释放出战斗的气息，“你我的力量，你我的生死，不过是时光河流里一朵浪花瞬间的起落而已。你浑身下都是超越时代的科技，这么强大的科技不应该让明落后的人掌握，教廷的明太落后，它们只会破坏性的使用它。很多年前，我的导师跟我说过，人类的进步，仰赖于科技的进步，发明创新的终级目的必需要符合人类的需求。艾斐尔，你们的科技在进步，为什么你们的思想不能与时俱进呢？”然后，他又剑指艾斐尔，道：“如果你想打，幻化出你的盾牌吧，正好也让我看看到底是你的盾坚固，还是我的剑更锋利！”

艾斐尔呵呵一笑：“卫清，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好意思主动开打呢？只不过，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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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迷惑不解。

艾斐尔说：“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教廷的地方，你们是侵略者、战争的发动者。虽然我本人久未涉尘世，无心与人为争，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吧！”

卫清沉思起来。

艾斐尔，确实与教廷其他人不太一样，他跟别的天使也是性格迥然不同。所有人都是满满的杀戮能量，唯独他，由始至终表现的还算温和，每次和暗夜猎手打斗，也是迫于无奈。

卫清的内心激流澎湃汹涌。那股无形无相的力量侵入到他的心，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消融、被对方所同化

“既如此，我也不驳你，我走。”卫清拔足走开，拖着没有半分力道的身躯走出圣殿。“请你转告教皇，如果他还有点责任心，主动找新世界停战吧！”

“好，我答应你。”

艾斐尔的声音遥遥传来。

这场接触，这样结束了？

卫清双手抱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往城外跑去。那种灵魂遭到入侵的感觉，太糟糕了，让人说不出来的难受。昏昏沉沉之际，蓦地听到一声低沉却又无坚定的声音缓缓传来：“清，亲爱的，你怎么了”

这声音无遥远，悠悠地，仿佛跨越千万年的时光，直达卫清的灵魂。

“菲儿”卫清浑身一震，瞳孔骤然增大，“神殿里有埋伏，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