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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会这样?!
萌萌兴冲冲地欢叫着冲向人群,可跑近了一看,霍然发现,所有人都穿着作训服,模样跟往日没两样儿,现在全拿着古怪地眼神儿盯着她,就像看到什么世纪大奇观似的!
天哪,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萌萌觉得自己被人泼了一盆子冷水,从头冷到脚啊!一个哆嗦,她想都没想,转身就朝来路逃去。哪知张小苗竟然开着车,朝她挥挥手,直接跑掉。顿时急得她直跺小脚,哇哇大叫。
一阵夜风拂过,吹得一头抓狂的女孩,满头青丝飞拂,裙角彩带飘遥,身后的烈烈大火为她纤细的身形镀上一层如梦似幻的金边,真似从时光隧道里跑出来的小仙女儿。受了红尘乱世之惊,正到处乱窜。
“姚萌萌,站住!稍息,立正——”
一声高喝,吓得萌萌条件反射性地停住脚步,侧头一看,身着一袭挺刮刮的军礼服的屠锐,大步迎了过来。他半张俊容被火光灼亮,刚毅的线条生出不怒而威的气势,让萌萌迅速收敛住乱乱跳的小心肝儿,呆愣愣地看着他走近。
“教官,我……”她瘪起小脸,有种被所有人欺骗的委屈郁闷。小苗姐怎么这样耍她啊!心里自动把厉锦琛安排一切的罪过都掠过去了。
屠锐的厉眼上下扫了小姑娘一圈儿,薄唇抿得死紧,哼道,“跑什么跑,你又想半路当逃兵?!”
“教官,我哪有。可是我,今晚大家明明都,我穿这样儿……”萌萌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打扮,只觉得风中凌乱,开始语无伦次,都不知怎么解释了。
屠锐轻哼一声,“就等你一个了,你还叽叽歪歪的干什么。”
“等我一个?!”
萌萌一头雾沙沙,屠锐朝侧方扬了扬下巴,她转头看过去,就见秦双和几个女孩跑了过来,她们身上也穿着古服,不过样式跟自己的差异有点儿大,好像是,小童小伺的粗布衣服。
秦双一跑来,拉着萌萌就走,边走边惊叹连连,“萌萌,都差点儿认不出来了。今晚,大概就属你这身儿最漂亮!呵呵,待会儿可要被人羡慕死了。你家大叔的确有眼光,够大手笔。光看这料子,肯定就不便宜。”
萌萌还是很奇怪,“小双,你在说什么呢?不是说今晚是化妆舞会吗?怎么只有我,你们,才穿这样儿。其他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傻妞儿,跟着姐姐走,你就知道啦!”
秦双故做神秘地笑笑,拖着萌萌跑向前方已经搭建好的木台,木台旁也站着几个穿着汉服的少女,全在说说笑笑,都是同年级的同学。秦双把她推进女生堆里,立即引起一片惊艳的低呼。那些女孩全围着她打转儿,羡慕地说她身上的汉服是最漂亮的,而她们的都是附近的旅游小镇子上租来的,质地款式,都差了一大截。
“那个,我们穿成这样儿,到底要干什么呀?”
萌萌心想,他们事先也没有彩排什么节目呀,难道是教官们临时起意,给她们安排了什么古怪的祝兴表演!
一个女孩咯咯地笑了,“姚萌萌,你真够呆的耶!今晚是欢送晚会没错,不过团队知道这次军训期间,我们都满十八岁,但军训耽搁了过生日的机会,所以王政委就说给我们办一个集体的传统成人典礼,一起过十八岁的生日!”
十八岁的生日!
突然,萌萌恍然大悟,想起之前厉锦琛讳默如深的笑容,张小苗神神秘秘的模样,谭誉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原来都是为了给她一个生日惊喜!
另一个女孩更兴奋地说,“今晚的成人礼,好像贺大首掌也会来参加,给我们加冠呢!”
众女孩们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得不得了,“虽然咱们没机会拿到英勇小草莓勋章,不过能在这里过生日,还有大领导亲自给咱们加冠,那也超值了呀!”
“就是,就是!”
“呀,大领导都来了!”
贺叔叔都来了?!
萌萌顺着女孩们指点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辆越野车停在不远处,勤务兵打开车门,下车来的将官们胸口都别着花花绿绿的军功彰,一个顶一个气势。但那么多的领导下车后,都没有立即走动,而是等着中间的一辆车门打开后,纷纷上前喧笑,簇拥着一个身形挺拔、面容矍烁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
那中年人自不是别人,正是整个第三基地执掌第一大权的贺晋尚将。
一下子,萌萌的小心肝儿兴奋地跳动起来,一张小脸绯红绯红的,瞪大了一双大眼,看着人群愈来愈近。
再一眼,就看到贺晋左手侧后一步,跟着一个高大的男性身影,穿着的是第一天到基地时的那套特种兵礼服,淡淡的目光穿过一片人潮投来,立即与她相接,那样温柔缱绻,惊艳慑人。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但几秒钟,又忍不住抬起。
看着那一行人入席落坐,木台上响起了古色古香的琴箫钟乐,王政委竟然也穿着一身汉服,在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哨声中登上了台。
“我们可爱的同学们,了不起的战士们,今晚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庆祝咱们一个个小草莓终于成功炼化成了勇敢的小草莓!”
场下一片哄笑声,都说政委大人的文采还有待提升哪!
“同时,我们也要为几位幸运的小草莓,庆祝他们顺利长成铁铮铮的男子汉,俏丽可爱的大姑娘,满十八岁,生日快乐!”
一片热烈欢腾的高呼声里,萌萌看到木台对面,也站着四五个男生,穿着同王政委差不多的白褂蓝边束腰长袍,头戴黑色宽圆僕头帽,一个个看着台上的样子,都跃跃欲试,很是兴奋。
看样子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萌萌的小心肝儿终于放下了。再看台下已经排排坐好的八个班同学,终于有了身为幸运穿越者的虚荣感。
一会儿上台发表演讲的话,她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感谢一下她家老爸老妈,把她生在这么棒的时刻呢?!
……
“吾家儿女初长成,看到眼前已满18岁的青年们,有很多感慨……虽然孩子们的父母亲友未能在场,但做为同学们的师长和教官,我仅代表整个第三基地的全体官兵,首先祝贺每一位家长,不论贵贱,不论贫富,不论高低,不论成败,这一刻是收获的季节,让我们享受成功的喜悦和自豪……”
随着古奥深幽的琴韵声响起,身着翩翩彩裳的女孩们,一个接一个走上台。为了配合当前穿越时空的气氛,女孩们被负责场务的秦双等小童儿,特别叮嘱要挺胸抬头,莲步轻移,见了台上的长者王政委时,要双手搭扣置于右下身处,行个小福礼。再转向大领导们的方向行礼,最后面向台下所有观礼人员行礼。
“……在你们即将开始人生征程时,我仍然怀着一丝担忧,再次叮咛:学会面对一切真实,接受一切不完美,承担一些责任,自己做一些决定。学会自律。学会感恩。学会承受,学会面对!”
也不知道这规矩是不是真的谨从古法,却是按当前社会的惯例,女士优先。一个女孩先上台,跟着下一个才是男生。如此,一对接着一对儿,惹得台下众人大呼小叫,不亦乐乎。而当每个寿星上台上,其分属的班级,还会特意呼叫其名,大声唱祝福歌曲儿,可谓是中西合璧,一团混乱啊!总之,就是图个乐子了。
上台的男女,都会有一位领导或教官上前,给他们加冠。几轮下来,身为大领导的贺晋,仍一直端坐于上,没有上场,只负责微笑拍手。
萌萌被秦双故意安排在了最后一组上台,她可纠结了,好几次想先上台,都被一群以下乱上的“小童儿”攥了回来。终于念到她的名字了,秦双一把将人攘了出去,就像赶牲口似地“快去快去,别让大领导等急了”,笑得一脸狡猾。
萌萌瞪去一眼,转身登上木台时,不得不含首款步,掐着腰劲儿,端着姿态,一步一步挪上台。
王政委已经在台上忽悠了好半天,着实有些吃累,不过回头一看这叫上来的孩子,顿时眼前一亮,重新打起精神,心道,还真是个让人惊奇的孩子啊!
“姚萌萌,……时生。姚姑娘方华十八,知琴音,懂方略,慧通格物,丽质纤纤。”
听着这段似乎格外修辞的介绍语,萌萌有些恍惚,比起之前那些闭月修花、沉鱼落燕,没有惹起一众笑闹,场上气氛莫名地变得有些庄重,肃穆。
“下面,我们请首掌给姚姑娘梳髻,簪钗。”
恰时,温泽拿着dv跑到了木台边,直叫着“看这里”,萌萌又紧张又高兴,笑得眉眼弯弯,眨眼朝温泽摆了摆小手,而另一边,张小苗也拿着手机猛卡照片,叫萌萌摆pose。这两个业余摄影师把现场的专业摄影师的路都抢了,拍得不亦乐乎。
贺晋在话音落时,立即起了身,轻笑两声说,“终于轮到我上场了!瞧这小姑娘,长得多水灵儿,生女儿啊就得生这样儿的。”
立即惹得一干在场军官哈哈大笑,有关系亲近胆子大的就直接叫贺晋赶紧让儿子把小姑娘拐回家做儿媳妇儿。让在场某些知道内情的人,直在心里犯嘀咕,譬如屠锐就是其一。
贺晋走上前,受了萌萌一拜。看着小姑娘女大十八变的模样,心里说不呕那是假的,可现在木已成舟,也没法子了呀!回头就瞪了眼厉锦琛的方向,拿过小童子秦双奉上的新衣,代表父母授了衣。
台下,厉锦琛始终如松如柏,端然静坐,面沉如水,然一双锐沉的墨眸却一直紧锁着一方,隐了有波色沉沉浮浮,暗中颤涌。
台上,豆蔻春华的女孩,已如一株小小的幼苗儿,渐渐舒枝展叶,美态新颜,愈发地娇丽动人,让人移不开眼。这是他亲手护育的苗儿,此时不可谓没有身为长辈的骄傲,可细细品鉴这半晌,又忽生出一股烦恼,他迅速将之摒弃于外,又分明有一道声音在嘲笑他自己。
恰时,张小苗溜回来,感叹道,“boss,有没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啊!要不要发表些感言,回头让小丫头瞧瞧,一定把您崇拜得死去活来……”
厉锦琛突然抬手打断,“拍的东西,全部上交。”
“啊?!”
“不得有异!”
贺晋授衣之后,接着屠锐上前,接过了盘子里的一只金镶玉凤头钗子,轻轻将钗子插在了发髻里。金凤钗头衔着白玉金珠,一步一摇,一看便知这礼物价值不菲。前面的姑娘们都是没有的,而能得大首掌们亲自加冠,其中因缘自不必说。只不过,这时候萌萌并不知道,这些细节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怎样的暗示和宣告。对贺晋和屠锐来说,心里仍是对厉锦琛铺排的这一切,自有一番难言的动容。
“谢谢贺叔叔。”萌萌趁机甜腻腻地叫了一声贺晋。
回头,却向屠锐行了个军礼,叫了一声,“谢谢教官。”
这一下可把贺晋逗乐了,下台就得意地说,“小锐啊,还是你教的兵机灵儿。瞧这丫头,多会叫人哪!”
屠锐绷着张俊脸,心下轻哼了一声。心说,全是跟厉锦琛那黑狐狸学的,都会看人眼色做作了!
“接下来的环节,相信大家也期待已久,唱生日歌,上生日大蛋糕!”
台上带歌的辅导员一声吼出时,台下众人全站了起来,拍着手唱生日歌,同时看向木台一侧,四五个身穿厨师白大褂的伙头兵,推着一架大大的餐车,餐车上放着一个九层大蛋糕,蛋糕上一下燃起小礼花,一层接着一层,就像一颗小小的圣诞树似的,远远看着真是十分壮观。而在最上一层的蛋糕上,做了两个小人儿,还是穿着汉服的男孩和女孩。在每一层上,都写着不同的内容,诸如“我们成年啦”、“我是男子汉”、“我是女汉子”,等等,充满青春招气的字句。
当说起吹生日蜡烛时,众人可来劲儿了。踩凳子的,搭人梯的,蜡烛都不要钱似地往上乱插,烛火刚刚吹完时,就有人直接拿起蛋糕砸向了寿星公们,顿时全场开始了蛋糕大战,寿星们无一例外地成了蛋糕人儿。惊叫欢闹中,萌萌渡过了她迄今为止,最难忘的十八岁生日。
人声喧哗中,萌萌射过又一波奶油,探出身子时,穿过一片人声,看到了正站在远处跟一众军官们喝酒聊天的厉锦琛。也不知他是否看到自己,她举起小手,打了一句手语:大叔,谢谢你!
厉锦琛眸色愈深,唇边弯起浅浅的弧,端着杯子的手交换了一下,便不动声色地回应了萌萌的手式:玩得开心!
萌萌看到回应,心里甜蜜得直冒泡泡儿。只想,希望明年的今天,后年的今天,大后年的今天,以后无数个生日,都能有大叔陪她过,就超满足了。
……
“妈,爸,今天全年级同学给我过生日呢!啊,还有好多军官哥哥叔叔。当然有贺叔叔啦,他给我授的新衣,我们教官给我戴的金钗子呢!钗子好漂亮,我都让阿泽哥哥和小苗姐姐帮我拍下来了,等国庆放大假回来给你们看。嗯嗯,我可开心了。”
萌萌趁着中场换衣服时,借温泽的电话给父母报喜,听着父母的祝贺声,高兴得像朵小花似的合不拢嘴儿。
“大叔,呃,是锦琛……金玉钗子是他送我的。有啦,人家有说谢谢的。知道啦,我当然会亲口跟他道谢。爸,人家很高兴啦,哪有哭。妈妈,锦琛给我准备的汉服,好漂亮的……”
和爸爸妈妈报喜,撒娇,萌萌觉得这段日子所有的辛苦和不易,都烟消云散,留下的都是幸福和满足。而心里最大的甜蜜所在,就是亲亲大叔啦!可惜场合不便,不然,她真想立马跟大叔好好“道谢”。想着下午一起拍照时的事儿,比那生日蛋糕更甜更腻。
被再三催促,萌萌方才挂了电话,换回了一身迷彩装,觉得自在多了,金钗交给了张小苗收好,回头就跟着秦双去分蛋糕吃。
话说活动策划者们似乎早料到那第一轮的蛋糕肯定会爆销,又给各寿星公们各准备了一个大蛋糕,由寿星们亲手分给各一班的同学朋友们吃。
当萌萌接过赵大志兴冲冲地递过来的大刀时,看着长长的刀身都呆了好几秒,那傻样儿都被拍了下来。结果她个头儿有些不足,没法一刀切。偏偏不知哪里冒出的规矩说,蛋糕如果不能一刀切的话,那么生日这一年都会不顺利。为此,众人又忙不迭地给萌萌搬来了椅子,她一站上去,立即成了全场切蛋糕的焦点人物,惹得一帮人乐得不行。
“萌妞儿,来块大的唉!”
“萌妞儿,我要草莓,草莓现在是咱哥们儿的最爱啊!”
“萌妞儿,刀锋看准啊,别把底盘儿都削了,咱哥们儿虽然重口,但还没到吃泡沫的变态程度啊!”
现在,同学们没有再叫那些侮辱人的绰号了,全都改了口。
“去去去,谁是你们的萌妞儿,萌萌是我们的。你们只能叫她姚同学!那啥,小熊猫、大熊猫,勉强过关啊!不准乱叫,听到没。”
赵大志可不乐意了,登高一喝,宣布名称主权所有。可惜这时候,谁还理他一个外班跑来的陈咬金,齐声倒喝地就把他给灭在了人堆儿里。
萌萌分了一会儿蛋糕,发现漏了几个重要的人。跟秦双一说,秦双扣了她脑门儿一下,说,“就知道你丫心够大的。行,姐帮你!”
于是在秦双女汉子的张罗下,萌萌专门留下了几块蛋糕,推着小餐车找人去。
“啊,在哪儿!”刚走没几步,就瞧邮了某个手长腿长的哥哥,正跟几个辅导员教官拼酒喝。萌萌乐呵呵地放声大叫,“贺英琦!”
几个军官一见来人,立即笑着退后三步,给今天的小寿星让出发挥的舞台。
“诺,蛋糕!谢谢你参加我的生日party。”
贺英琦哼道,“什么你的生日party,这是集体生日晚会。”
“安啦!反正都一样,可是贺叔叔只给我授新衣。”萌萌现在可一点儿不害羞也不含蓄了,昂着小下巴,一脸的得意相,又伸了伸手,“蛋糕,拿着呀!”
看着现在这副洋洋得意、生动活泼的女孩,和三个月前记忆中初见的人儿,确有了不小的改变。而这些改变里,他几乎是一路旁观至此,看着那块被刻意切得有些面目全非、没啥诚意的蛋糕,心中滋味儿竟是难辨。
贺英琦一脸的不爽,双手一抱,架子端得更高,“爷从来不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你给别人吧!”
萌萌小脸扭曲了一下,又踏前一步,贺英琦想后退,却绷着脸定住了,扭头不看人。
“贺英琦,不就是块蛋糕嘛!你怕啥,难道还怕我在这里面放泄药。大家都吃了,你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难道是为了证明你就是个小鸡肚肠的男人?”
贺英琦立马不淡地了,喷道,“姚萌萌,你胡说八道什么?!”
萌萌歪歪小嘴儿,口气有些冲了,“贺英琦,你是不是心虚了?”
贺英琦长眸一睁,“我心虚什么?”
萌萌的小嘴瘪了,明显透露出不高兴,“向东辰怎么会知道你是我的前未婚夫?是不是你告诉他的?我寻思了这半天,这事儿只有几个人知道,阿泽哥哥我刚才已经问过了,他发毒誓说不是他泄的蜜。那么余下的人里,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会那么讨厌,傻得自爆其短!”
贺英琦一听这又骂又损的话,别提有多气儿了,“姚萌萌,别以为我爸和琛哥宠着你,你就可以把猪尾巴翘上天了!自己没脑子,还敢指赖爷。”
“那好啊,你现在要敢发毒誓说你没说,我就相信你。”
“你……你这个……”
一时,贺英琦就女孩那笃定的得意嘲笑,搞得失了声儿。历经三月,他俩的相处情况似乎发生了一个水平翻转,现在越发词穷无以为辨的人,变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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