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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捞尸人之停丧

只是天天睡觉,不吃不喝,偶尔醒来就用脑袋撞墙。杜娟只是以为她爹气坏了身体,四处求医问药。

但左邻右舍看后都说像是撞了邪,所以杜娟才会踩着冻实的江面去邻村请大神儿为她爹驱邪。

杜娟进了屋子赶忙给四叔拿出了一套她父亲的衣服换下了,虽然有点小,但总比穿着冻硬的衣服要强得多。

杜娟虽然也换完了换衣服,但还是没有从刚才的寒冷中缓过来,手冻的不听使唤,四叔在火炉旁烤火,却看见女人正要用热水暖手,四叔看见噌的起身,抓住女人的手急说道:“你的手不想要了!”杜娟诧异的看着四叔:“怎么了?”四叔徐徐说道:“这手冻急了,就跟冻梨似的,慢慢用凉水缓,等手上结了一层冰,寒气都逼出来了,再在火炉旁慢慢暖。

杜娟看着四叔愣了一会儿,轻声说:“手”。等说完话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直拽着人家姑娘的手没有放。

四叔赶忙放开了手,笑着说道:“还是领我看看你爹吧!”杜娟轻点了下头,俏脸绯红。把四叔带到了西屋。

只见炕上躺着一个干巴巴的老头,眼眶深陷,塌陷的两颊上挂着一张蜡黄的皮。如果看不到张开的大嘴在吃力的呼吸,倒是真像一具陈年的干尸。

但看额头上还有刚结的血痂,想是刚发作不久。四叔皱起了眉头,用手试了一下老人的脉搏,却发现睡梦中的老人脉搏跳动的频率竟比体力充沛的年轻人都要高,这样的透支心血,如若再迟些,恐时日无多了!

四叔转身对杜娟说:“你先在家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杜娟疑惑的看着四叔,不知四叔想要做什么。

四叔推门而出,杜娟也跟了出来。走出院子,四叔在宅院周围走了一圈,眉头紧蹙,问杜鹃:“前方的那座仓房是谁盖的什么时候盖的?竟然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凶眼上。把这原本平淡的格局变作了大凶的“停丧屋”。”

杜娟听完大惊失色,她虽不知道这“停丧屋”是什么格局,但却知道‘停丧’二字绝不是什么吉利的字眼。

忙答道:“那本来是一口枯井,但前些日子却被赵德彪占去,说是盖个仓房,放些东西。”

四叔听后怒火中烧,想不到这赵德彪竟如此狠毒,用这么阴损的法子坑害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停丧屋”本是阳宅风水中的大忌,在此种格局入住的人家屋主多会撞上妖祟,鬼魅,不久人世。但,凡是盖房的工匠多少都懂一些阳宅的风水,即使房子不盖,也不会却得到在别人庭院的正前方,平地拔起一座仓房。

但转念一想,若是普通的“停丧屋”怎么会使杜老汉这么快就不行了,想是那棚子里肯定别有洞天。四叔对身后一直忧心忡忡的杜娟说:“放心吧,大妹子,我知道老爷子撞到啥了,这么冷的天你先进屋吧,我这就去瞧瞧那“停丧屋”!”

杜娟听后一直紧蹙的秀美舒展开来,虽然还没看到四叔有什么本事,但听完心情也是轻松了不少。四叔说完转身朝踏雪而去。杜娟看着四叔渐远的背影,突然间感觉这个汉子的肩膀是那么的坚实、宽厚。

天,愈发阴沉,没有了刚才鬼嚎似的寒风,取而代之的却是沉闷的压抑之感。伴着一路吱吱踏雪之声,四叔来到了那间土砖垒成的仓房。

说是仓房,还不如说是一座方形的地面碉堡,四周没有透气用的风口,显然不是单纯用来装杂物的。破旧的木门上挂了把不成比例的大锁,四叔看罢,运足一口气,抬脚便踹开了木门。

木门踹开的一刹那,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扑面而来。里面黑洞洞的,仅有门口一平米左右的地方能够视物。四叔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虽然这仓房四面不透风,但走进里边却感觉透骨奇寒,再看狭窄的房间内,四壁颓然而立,哪有什么杂物,但四叔却发现屋内有一口方井,很不同寻常。

井上扣着厚重的木板,用铁条封着,普通人家又怎么会把水井封死。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气。

四叔定下主意,想找硬物撬开井盖,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名堂,但四下寻找却没有能够找到撬开井盖的棍棒,却发现突出的井沿下放着一盏油灯,对门迎光看去,灯油几近枯竭,一截打了蔫的棉花有气无力的搭在灯碗里,但奇怪的是这灯碗里装的不是普通的黄色灯油,而是像鲜血一样的红色膏体,四叔拿起灯座,闻了闻,一股腥臭之气直冲脑门,撇了撇嘴,知道这便是萨满“拜月教”的“浊血灯”。

萨满教的起源无从说起,据史料记载,早在上古时期中国北方便有萨满巫师一说。而现在考古学家更是发现早在石器时代,便有萨满的雏形,萨满教当时在北方可谓家喻户晓。

直到魏晋时期,佛教与伊斯兰教的传入中原,道教又在北方兴起,导致“古萨满教”逐渐没落。

但也因此延传了很多的分支、流派,在北方大地开花结果,像现在我们最为熟悉的“跳大神”便是萨满教分支——“拜仙教”。

还有许多,像是拜月、拜日、拜火、拜魂。而“拜血教”则是萨满教中的异数。“拜血教”崇拜黑暗,与鲜血。认为世间到处游走着生灵的“腾”(汉意为灵魂)。

认为血液是生命之本,能复苏万物,血液是和灵体和万物沟通的媒介。其教徒多为血腥暴虐之徒,修炼的法门也要依靠人血来维持,后来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销声匿迹。

四叔曾经听姜半仙讲过,这“浊血灯”的灯油是用二十三个处子的“心血”熬制,所谓“心血”,便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把心活活的挖出来,采最后一滴血,为“心血”。

再用刚蜕完皮五黄蛇熬制蛇油,经过繁杂的工序,制作仅够一盏灯燃烧的血油,据说,燃起这盏灯便能看到死者的亡魂和四处游离的灵体,与通往地狱的道路。

四叔想到这,不禁对手里拿着的“浊血灯”产生了说不出的厌烦之感,但苦于匆忙间没有照明工具,也只好将就着用了,但看这“浊血灯”的灯油都冻成了坨,镶在灯碗底部,细看并不是被冻硬的,而是凝固在碗底。

四叔拿出火柴,点燃了“浊血灯”却看那火苗只如红豆般大小,红的吓人,竟无风自摇。四叔也没有管那么多,借着摇曳的灯光,四叔撸了撸袖口,半跪在地上,双手搬住井沿使出一身的蛮力,硬是将厚重的井盖掀翻在地。

井沿掀翻的一刹那,一股污浊之气冲天而起,瞬间便充斥了本就狭窄的空间。四叔也是

被这腐臭的浊气熏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回手想拿血灯看看井里什么情况,却发现“浊血灯”原本豆大的火苗,暴涨了起来,窜起半人来高,火苗不断的摇曳舞动着,像一只浑身鲜血淋漓的恶鬼,暴戾的扭动着畸状的身躯。

进到井房发现了一盏浊血灯,但深井打开的一刹那,古怪的“浊血灯”发生了异变火殷洪的火苗猛涨了起来

四叔置身其间,恍如身处地狱魔窟,心里万般困苦一下涌上心头,没有原因,就是感到万般失落,五味杂陈搅的人内心疯癫。

火光通红,却有如置身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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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来到陈月月的家里,他们家也是一个三层楼的别墅,院庭之中是花园,里面种有各种花草,还有万年青与铁树。进入院中仿佛有进入公园之境。

别墅还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应该是设计的原因,并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宽的棱角。东西两边各有一个石狮子,东南有个直径两米的水池。

走进陈月月家的家里,顿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陈月月叫我随便,她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作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现在已然没有了办法,只有求助于别人。

不过,他们家确实有钱,一个三层楼的别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子,如果卖出去也至少要百多万吧。

这时候,一万元就是万元大户了,一百多万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检查了一边,并没有什么,而这房屋阴气极重,这些阴气从何而来呢。

我已经大概有了一个头绪。

这栋别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没有多久,陈月月的父母就相继离世了。

所以邻居都所他们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们叫人来看看,可他们兄妹两人并不迷信这些。

陈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听她的表述,我断定他们房屋坑定有问题,不然他父母就不会相继离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来看一看他们的房屋再说。

紧接着,我围绕着他们房屋走了一圈,这一勘察,还真让我看出了大的问题。

陈月月还跟我说,她在学校睡不好,也经常生病,他哥哥也经常遇见不好的事情,经常有人找他们麻烦。

别人知道他们家有钱,经常勒索什么的都是常事。

我问他们在学校,可以跟学校反映什么的。

但是,她说这些都没有用,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本来社会上就牛舌混杂,什么事情遇见不了的。

遇到他们这些事情,本来就非常的无可奈何,何况她个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里闻到过,顿时我的头皮发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闻到过,但是比这个淡得多,没有这个那么清楚。

仙儿这两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着仙儿伤心,有种一辈子都保护她的冲动,我也暗暗决定,以后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

仙儿奶奶情况很糟糕,我仔细的打量起来,仙儿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气环绕,还有死气环绕。

李大爷点了点头,赞赏的道:“看来,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成熟起来了,师傅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们的了,但是你们出入江湖希望你们记住,别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心要正,行善积德。”

我牢记着师傅这句话,这句话一直伴随着我很多年。

看到张莽自信满满的样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时最紧迫的是找一处安静之地,方便他为雪韵疗伤,张莽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才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窥视,说出其中玄奥。

只听张莽继续说道:“这些刻纹之间看似杂乱,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组刻纹的中央都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而这些凹槽若是我猜测无错的话,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币的地方。”

众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纹需要斗气才能激发,而刻在地上的刻纹自是同样需要斗气激发,可是难就难在就算拥有千万重斗气……无处灌输,不还是白费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谈的张莽和抱着雪韵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其中玄机,那么这名络腮胡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轻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个人便能多分一份宝藏,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里,四组二十名冒险者同时围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张莽。

而秦天则是嘴角上翘,一抹玩味从深邃的眸子里闪过。

唰!

当先动手的是两名斗师,两把剑形武器划出两道弯月剑气,瞬间袭向秦天和张莽。

秦天一手抱着雪韵,另一只手拔出灭魔刀,猛地二人冲去。

众人愕然,斗师级别的高手劈出的剑气,即使是三阶斗师也要暂避其锋芒,却不想眼前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冲上前去。

眼看着剑气便要劈在秦天和怀中雪韵身上,众人不禁为二人感到可惜,同时也松了口气,不用亲自动手杀两个无辜的少年,总是一件好事。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情况出现在眼前。

只见秦天半空中突然转身,以背部硬抗两道剑气,倏地如鬼魅般冲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气骤然出现,一名斗师措手不及,瞬间被劈得倒下。

众人还未回过味来,秦天已收刀在腰,蓦地一拳轰向另外一名斗师。

那名一二阶斗师眼睁睁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骇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劲气相交声音响彻整个石室,只见那斗师身体如炮弹般瞬间倒飞,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弹掉落地上。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连站起来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动,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站回张莽身旁,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几乎是甫一开始,就已结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眼中闪过一抹惧意。

张莽目瞪口呆望着秦天雷霆般攻击,心中暗自惊骇的同时,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贼先擒王,斩敌先斩首,这是战场上颠扑不破的道理。

整间石室,除了秦天与张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险者,单单斗师阶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则皆为斗师一二阶。若是三十名斗师同时动手,就算秦天如今已达三阶斗师的强度,带着一个身受重伤将死之人,也将认真去对待。

秦天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前,果断出手,以至于两名修为一二阶斗师的一死一重伤。

这是绝对的震慑,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顿时让石室里所有冒险者都不敢轻易尝试攻击。

余下的十八名冒险者神色复杂的望向秦天,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修为不但极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击致命。

“明白才八阶斗士,怎么秒杀斗师强者,诡异!逃诡异了!”

秦天淡淡扫了众人一眼,缓缓转身望向张莽:“进去吧。”

望着秦天完好无损的后背,听着他淡淡的声音,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呆在当场。

张莽只觉得一股鲜血直冲脑海,让他有种想要昏厥过去的冲动,怔怔地接过布袋,张口结舌道:“走?怎么走?”

直到此时,神色呆滞的众人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秦天的话,纷纷将谄媚的目光递了过去。

年纪轻轻,修为深厚,无需多想,众冒险者便隐约猜出这少年来历定是极为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贵胄,否则不可能拥有如此之实力。

冒险者常日奔波于金源山脉中,所图为何?不就是为了功法、斗技及金币吗?

这一刻甚至已有个别冒险者产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几名女冒险者面若桃花双眸冒光直勾勾盯着秦天。

秦天被一众冒险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们怒目相视,倒也不惧,可是这些人的目光夹带着的都是谄媚和炽热,这使得他极不适应。

轻轻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过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为朋友疗伤,至于古洞,我不感兴趣。”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再见他怀中昏迷不醒的绝美少女,皆暗松口气。

一名长着国字脸的斗师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公子如此一说,让我等惭愧不已,刚刚之事纯属误会,还望公子见谅。”

其他冒险者也纷纷面露笑容,善意中带着些许谄媚。

秦天点点头:“不知者不罪,我并不是那种为夺得古洞中的宝藏定要把你们杀光才可罢休的狠辣之人,刚刚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处,也请多多体谅。”

两名斗师一个回合一死一重伤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险者又怎么敢轻易得罪这么个年轻杀神,尤其是见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点头不已。

秦天见状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动刻纹吧。”

众冒险者心中腹诽,但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纷纷点头微笑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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