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往事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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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被郑浩天扶住，姜芷薇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回过头去看……

昏暗的灯光，映照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除了远处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外，一片死寂……

身后什么都没有……虽然早就知道刚才那样清楚的影像，可能不过是她的幻像。可是，姜芷薇的脸色还是一片惨白。再望向郑浩天的目光里，也夹杂着淡淡的惶恐……

“看到鬼了？”虽然扶着她的肩，可是郑浩天的声音却很冷。“其实你不用这么怕啊！这世上，会来找你报仇的鬼，也没有几个……除非，你还害过我不知道的人……”

望着他的脸，姜芷薇顿了下，才涩声反问道：“你呢？晚上睡得着吗？”

目光忽闪，郑浩天静了片刻，才突然笑出声来：“梁伟成告诉你了？不如你再说一次，让我听听他到底是怎么形容我的。”

“他没形容你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姜芷薇淡淡道：“我有想过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也想过你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真的没想到……”

因为她的举动，郑浩天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突然迫近，他冷笑着问道：“害怕了？听说了我这十年血腥的生活，而感到战栗、恐惧？姜芷薇，你不会是以为我会像那些黑帮电影里一样，什么剥皮活埋断四肢吧……”

因为他的话，姜芷薇打了个冷战：“你要那么做吗？……你真的曾经那样做过？！”看着只是阴沉沉地发笑的郑浩天，姜芷薇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认识的那个郑浩天，不会这样做……”可是面前这个，她真的已经不认识了。

“我曾经一直在心里为你找借口，告诉自己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变成如今这样……可是，”她牵起嘴角，似乎是想笑一下，却到底还是没有办法笑出。

“郑浩天，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我曾经伤害过你，也曾经做错过一些事，可是，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是你的出现，让我从过去的枷锁中解脱……我不会再想着什么该为过去赎罪之类的傻事。你想报复，我想好好地活下去，过我自己的日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战吧！”

说完这一句，她忽然低笑起来：“其实，这样的话早就该说了。你和我，不已经早就是敌人了吗？水火不融，势不两立，从你一出现，就已经是如此了……”

抬起手，她想要推开把她逼得要靠在身后车子上的郑浩天。

可是郑浩天不退反近，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就把她推在了汽车前车盖上。

车身一震，刺耳的“嗡鸣”声大作。姜芷薇皱着眉，想要挣扎起身，郑浩天却欺身而上，上半截身体紧紧地压住她。同时伸手去摘姜芷薇腕上那只宽大的表带。

姜芷薇立刻变了脸色，推攘不开，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在郑浩天的脸上。

被打得一怔，郑浩天的脸色变得阴沉：“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声音低沉，郑浩天闷声笑着，猛地一巴掌打下。被打得脸一歪，倒栽回车上。姜芷薇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注视着郑浩天。甚至没有抬手去擦拭嘴角的那一抹腥甜。

“都出血了……”自口袋里抽出手帕，郑浩天的脸上流露出怜惜之色。可是，这样温柔的情意只浮于表面，根本就不曾渗入眼底。

温柔地擦着姜芷薇嘴角上的血，郑浩天的声音低沉而轻柔：“不用怕，虽然我是坏人，可是对你，我还是会很温柔的……你应该记得的，从我们成了同桌后，我就一直对你很好……”

同桌的你，是缘份？还是冤孽？

姜芷薇勾起嘴角，只觉得有想笑的冲动。

“你说，你真地喜欢过我……我知道，那不过是你又一次骗我的把戏。可是，芷薇，我真的曾经爱过你。”郑浩天低喃着，忽然俯下身，去吻姜芷薇。只是唇才贴上，他就低呼出声。

唇上的血渗入口腔，带着腥味，可是他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半分痛意，用手紧紧地抱着她的头，唇齿相依，仍然那样热烈地吻着，不曾松口半分。

到最后，反倒是姜芷薇怕了，松开咬住他下唇的牙齿，狠狠地推开他。

“你疯了！”口腔里满是血腥味。有她的，也有他的，浓重的味道，让她有些作呕。可是，却抵不过看到郑浩天仍然在笑的模样感到恐惧。

站在她的面前，郑浩天就那样笑着。下唇的齿印，仍然在滴着血珠，整张嘴，都是血，牙上糊满了血，唇上染满了血，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食人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