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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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决，是凌决！

他再重塑躯体，显现出来。

凌决望着自己新生的躯体，抬头凝视天空之中静静悬浮在雷云之巅的九大天骄。感受着脑海之中多出的信息，心中一阵后怕。

在那一刻，所有的天骄不约而同的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强奥义，自己身处的空间被各种顶尖秘术所包裹，尽管自己拼尽全力，但仍是无力回天。

在巨大的威严攻势之下，只消片刻，就将自己的所有的攻击泯灭，冲破体表防御，碾压在身体之上。

那种巨大的压力开始渗入肌体的感觉，直到现在，凌决也能清晰地感知到。死亡，这是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因为自己的的确确死亡了。在那样恐怖的攻势之下，自己完完全全的化为了一滩血泥，那种亲身体味从生到死的瞬间，任谁也没有亲身经历过。

重塑新胎，凌决更是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回归本源，逝我、今我、往我，三者合一。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万象无常，变幻实为大道。但这一切都离现在的凌决太过于遥远。他只是在浑浑噩噩的被动接受，由这个试炼的掌控者所操纵着。

同时也赐予了凌决新生的机会。也就是说，这次死亡，本次涅槃。本身就是试炼的一部分，没有毁灭何来的体味心生的美丽，正是新生才能变得更加的完美动人。

感受到身体之中不断涌动的力量，尽管还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但也隐隐约约已经知道。自己的试炼已经结束，尽管不是尽善尽美。但自己仍然坚持了下去，那种几乎逆天的阻碍，艰难的渡过，自己最终熬到了收获的时刻。

凌决起身，站在雷云之下。望着苍穹之巅的九个身影，心中暗暗起誓。如若自己能够再有机缘再来一次，不论你是天骄还是群殴，我定打爆一切的种种。

苍穹之中的人影似乎有感，眼神投射过来。尽管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但似乎多出了点什么东西。

“试炼正式结束！”

一道古老而庄严地声音响起，响彻在整个空间之内，原本狂暴异常的雷云缓缓地归于平静，最终弥散，消失。

天空之下的雷鸣也不再翻涌，终归平和，没有了电弧浮现，平静的如一汪湖水。九大天骄的虚影也开始消失在云端，化为各种道法符则，刻印在虚空中，烙印在空气中。而最初那个体之极境的天骄则缓缓而动，向凌决走来。

雷弧闪动，力之天骄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凌决的身前。虚影依旧模糊，让人看不见真容，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但凌决却有种怪异的感觉。

眼前这家伙笑了！

确确实实笑了，仿佛有种解脱之感，但那双灰色的瞳孔仍是如往常般古波不惊，令人心悸。

“你…很…好！”

虚影突然发声，声音有些机械之感。古老的声线让人不由得耳朵一痛。凌决猛地一愣，再次望去，虚影的再次归于平静，仿佛刚才根本不是由他而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凌决只感觉头皮发麻。这些虚影不就是雷海所化，由雷道规则符号所化。古来天骄的投影吗？

投影竟然能够言语，虽然只有寥寥三字。但，这已经彻底的超出了凌决的认知。难道道则的力量已经强悍到了这个地步，连人的思维都可以复制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

每个生灵都是一个独特的源，而每个源都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复制与重新改造的。并且，刚才自己感到的那种莫名的解脱之意，绝对不是无中生有。

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天道，正如有人之所以会做梦，正是因为他因某事，某人，某种状态而有所感触。只不过这种状态无法被他自己所感知罢了。

那么，凌决想到一个可怕的推测。如果是真的，那将是无比恐怖的事情。回归之初，这灵戟之所原本就是一方浩瀚的祭坛。这祭坛，对谁而祭，又祭往何处？

“轰！”

天空中无端打了一个惊雷，似是在提醒某人，不要妄图涉足他不该涉足的领域。凌决有感，冷汗直流，自己好像真的接触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