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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你所谓的事实不过是随便找几个人出来指证罢了。若说亲眼看见,本宫这也有不少证人亲眼看到叶二小姐一直与本宫在一起,不曾来过浮莲宫。”云贵妃松开怀里的狗后,气定神闲地反驳宁淑妃的话。

浮莲宫附近平日里少有人走动,能看到无忧和叶青灵闯进浮莲宫内的人少之又少。赫连翊带人进浮莲宫时,又没能撞上叶青灵,因而仅凭几个人微言轻的宫女所言,根本不能让人彻底信服。

于浓浓的炭火味中,鼻子向来灵敏的青灵闻到了一股烧焦的肉味。

方才从云贵妃怀里跳下去的狗,撒腿就往几乎都被烧成灰的寝房方向跑。

云贵妃大喝,“别伤它!”

上前欲拦下那只狗的侍卫们便小心翼翼的,不敢用蛮力抓它,生怕伤到云贵妃的宠物而被怪罪。

那只狗冲的太快,侍卫们又不敢怎么拦它,最后竟让它冲进几乎快被烧成废墟的寝房。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无忧公主确实和叶青灵进了浮莲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正当宁淑妃没有更好的话来反驳云贵妃时,兰溪忽地大声道,“奴婢愿以死来证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只求皇上为无忧公主讨回一个公道。”她猛地用力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嘴角立即咬出血。

元雍帝神色微动,犀利的眸光直射青灵。但见她面色坦然,无一丝躲闪与愧疚之色。

“汪汪汪”狗又突然大叫起来,废墟处还有未燃尽的炭火,那狗用爪子往下扒,被炭火烫的大叫,不过它却是不肯走。

“等等,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先别抓它。”云贵妃对那些想抓住那只狗的侍卫们道。

狗鼻子灵,狗突然跑去那废墟处,看来那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元雍帝及其他人等纷纷把好奇的目光看向那只狗,暗暗猜测废墟处会有什么吸引住那只狗。

“上去看看”元雍帝收回直视青灵的目光,出声吩咐侍卫去看那只狗扒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八云家的大少爷最新章节。

侍卫们靠近那只狗时,那狗的嘴里已经叼起一大块的东西咬着。有眼尖的人发现,那狗正啃的东西里居然有骨头!

废墟里怎么会有骨头?难道是救火的人不小心反而葬身火海了?

“启禀皇上,这里有具被烧焦的尸体。”有侍卫道。

宁淑妃心知无忧已死,但尸体却找不到,且她暗中安排在浮莲宫附近盯着的人并没发现有人带走无忧的尸体,莫非这具焦尸是无忧的?

“哎”宁淑妃故作叹口气,口气惋惜道:“这人都被烧成碳了,好可怜。这被烧死的人会是谁呢?”

“把那具尸体和寝房里未被烧毁的东西都一并清理出来”赫连翊也和宁淑妃想到了一块去,他让人把东西清理出来,最主要还是想看一下那具焦尸是不是无忧。

侍卫抓住那只嘴里还叼着大块肉的狗,把那具焦尸的大半部分抬出来。只不过那尸体被烧的太焦,刚才又被那只狗拿抓子扒和撕扯,弄的那焦尸分成了几大块。

焦尸是具女尸,头上原本佩戴的金银发饰并没有被烧毁,也一并让人给找了出来。

“皇上,看着这尸体晦气,您要不要先回避?”伺候元雍帝的李公公道。

“不必”元雍帝道,“可看出焦尸是何人?”他问在场众人。

青灵面色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并不完整的焦尸,从焦尸的位置来看,她知道这焦尸是无忧的。

无忧生前貌美若仙,死后却成一堆黑呼呼的东西。

生前如春花烂漫,死后一堆焦灰。活着的时候有再多的不甘,都随着烟尘消散。

不知怎的,青灵看着这焦尸,莫名的有种沧桑感在心间缓缓流过。

不可否认的是无忧成了焦尸,与她有莫大的关系。但她心里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如果她没有逃出来,成为焦尸的就会是她。

宁淑妃看着眼前残破不全的焦尸,恶心的反胃,却没有吐出来。她把目光转向那些头饰,认出那是无忧的。

瞬间,她浑身发凉。明明猜到了这是无忧的尸体,但真正看到这些黑呼呼的东西时,她身子还是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无忧,朕的无忧!”无忧的那些头饰中,有些是元雍帝赐的,除了无忧公主,谁还敢戴元雍帝赐的那些头饰?

元雍帝也认出一些头饰是无忧的,他神色大恸,双手微微的颤抖。

宁淑妃扶住他的手臂,面带悲色,“皇上,无忧都成了这个样子,您还不肯相信是叶青灵害的吗?”

接着,她迅速转头冷冷的凝视云贵妃,“贵妃姐姐,无忧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打算继续包庇叶青灵?”

云贵妃还未开口,青灵已抢在她前面道:“贵妃娘娘,青灵怎么觉着那支雕兰花的金簪有点眼熟,似在哪见过。”

宁淑妃立刻转头细看那支金簪,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云贵妃定睛一看,就看出了金簪的来处,“宫里只有二品以上的宫妃身边的大宫女方可佩戴金簪,而金簪的样式,宫妃的等级不同,样式也不同。

兰花金簪,淑妃,这簪子是你水明殿的大宫女的全方位幻想最新章节。”

南夏后宫,妃位高的女子不多,而从一品的妃子只有淑妃一个。也就是说,兰花金簪只有她身边的大宫女夕荷佩戴。

宁淑妃浑身一僵,“不!不可能!这簪子不可能是本宫的人的。”

元雍帝也看到了那支簪子,他将宁淑妃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拿开,“来人,把尚衣局的凌丹叫来。”

宫里的衣物和首饰由尚衣局掌管,凌丹是掌管尚衣局的人,让她来一看便知这支雕兰花金簪是属于哪个宫女的。

宁淑妃轻咬下唇,这支金簪的出现实在大出她的意料。她看向赫连翊,眼神似在问怎么办。

赫连翊也是一脸的苦恼,显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凌丹到来,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说出这支金簪原是出自尚衣局,后来分发到水明殿里。

“看样子,这支金簪刺中的还是无忧的脖子,要害之处。”青灵声音不大不小地道。

众人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即使没有这场火,无忧也会死。指不定无忧不是死于这场大火,而是死于这支金簪。

一场大火将无忧烧成焦尸,她身上被匕首捅出的伤口已全然看不出。

元雍帝看向宁淑妃的眼神淡漠,宁淑妃不由地慌了,“皇上,臣妾也不知道这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淑妃娘娘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这簪子是我未婚妻使了手段从你的大宫女手上弄来杀死无忧,最后栽赃到淑妃娘娘头上的?”秦潋讥讽道。

“你……”宁淑妃顿时语塞。

“本相很想知道淑妃娘娘今日为何传召我未婚妻进宫,无忧来水明殿时,恰好我未婚妻也在,这真的是巧合?”秦潋妖艳的眉宇染着寒意,嘴上漫不经心地道。

元雍帝的眸低浮上一层薄霜,他紧接着秦潋的话,道:“淑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宁淑妃猛地抬头,脸色煞白,“皇上,您竟然不相信臣妾?”元雍帝会那么问,明显是已经认为无忧的死与她有关。

比起几个宫女空口无凭的指证青灵私闯禁宫放火,还害死无忧,元雍帝当然更愿相信眼前看到的。

无忧被金簪刺中要害,而金簪的主人乃是水明殿的人,宁淑妃身为水明殿之主,自是难逃干系。且叶青灵和无忧同时出现在水明殿,难道真是巧合?元雍帝显然是不相信这巧合的。

宁淑妃垂着泪,“皇上,无忧的死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这倒是奇了,要是没关系,这金簪怎么会跑到无忧的脖子上?兴许无忧就是死在这簪子下,最后被大火烧焦的。”云贵妃道。

宁淑妃急急辩驳,“这……皇上,这是有人陷害臣妾的,对,是有人拿夕荷的簪子来陷害臣妾的!”仅凭一支簪子还不足以定她的罪,她要是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也不能拿她如何。

然事情又出乎了她的意料,元雍帝最终不只是责怪她管教身边人不力,还罚她三个月的月奉并到万福庵静养一阵子。在万福庵静养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直到查清无忧之死一事为止。

至于青灵,由于有云贵妃和秦潋一力庇护,加之那几个人微言轻的宫女说青灵私闯禁宫,口说无凭,也不足以让人信服,是以元雍帝没有理由处罚她。

元雍帝命人彻查寝房失火和无忧之死的事,并让人在最短时间内把被烧毁的寝房恢复如初官榜全文阅读。

吩咐完这些事,元雍帝看起来瞬间老了许多。眉间满是疲倦之色,“你们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接着让人搀扶他离开浮莲宫。

出到宫外,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

秦潋拉着青灵的手,不缓不急的走。

青灵垂着头,却没看脚下的路,把手安心的交给秦潋,任他牵着自己走。她的思绪飞到了之前在浮莲宫所见的那幅莲妃的画像,以及在浮莲宫里见到的魅花。

魅花是白族的情花,而浮莲宫里种有不少魅花,莲妃与白族会有关系吗?

莲妃是谁?关于她的背景青灵似乎也没有了解太多。青灵所知道的便是皇上年轻时,有次出宫归来后就带回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并封她为莲妃。朝中对元雍帝此举发出的反对之声很大,但最终被元雍帝强行压下。

青灵蓦地又想到了叶天铭。叶天铭,他书房里也有他与莲妃在一起的画像。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过莲妃,并和莲妃相恋?

似乎她从没有真正的让人调查过叶天铭,她只听说过叶天铭出身草莽,后来机缘巧合下屡次立下战功,得到皇上赏识,最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叶天铭老家在平州,平州远离夏城,地处偏僻。他是如何与莲妃结识的?莲妃又是哪里人?叶天铭和莲妃与白族有没有关系?

她脑子有点胀,也不知道理清这些问题能对她有什么好处,但隐隐觉得她需要去理清这些问题。

“呀”青灵走着走着,就踹中一块石头,踉跄的撞到秦潋的后背上。

“怎么了,撞到哪了?疼不疼?”秦潋顿住脚步转过身,然后紧张兮兮的道,眼里满含关切中还带了一丝愧疚。似怪自己没看好她,害她撞到自己。

“撞到鼻子了,疼。”她本来没那么娇气的,可是在他面前,她不禁地就想撒娇,做个小女人。

他手轻柔的摸上她的鼻子,“很疼?”

“疼”她重重的点头。

“乖,忍忍。前面有家医馆,我们去看看。”他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哎,其实没那么疼啦。”不想真的跟他进医馆,她不得不老实道。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嘴角忽地勾出笑意,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没那么疼,那就是还疼咯。夫人既不愿去医馆,那为夫便给你治治。”他低头,就咬上了她小巧的鼻尖。

路上偶有人来往,想到会有人把他咬了她的那一幕瞧了去,她小脸瞬间涨的通红,“有人看着,你别乱来。”

“还疼吗?”他低声轻笑。

听到他低沉微哑的嗓音,她瞬间打了个激灵,急急后退两步,“不,一点也不!”

他勾唇轻笑,拉过她的手,“不疼就好,走吧。”

“属狗的吗?怎么总喜欢咬人?”她盯着他后脑勺,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他猛地回头,漂亮的凤眸里闪烁危险的光。

她面色一僵,背后果然说不得这厮的坏话,“我……”她眸眼一转,“我说我困了”她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他松开她的手,包裹她的手的那份温暖突然消失,她感到不适应,想伸手去抓他的手,他却已在她面前蹲下,“上来,为夫背你,你可以在为夫的背上眯会眼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她愣了一下,不过是随口找的蹩脚理由,他却当真了。

见她傻愣着,他浅浅笑开,不等她主动爬到他背上,他便用手勾住她双腿,把她背起来。

“我其实也不是很困啦”她抱住他脖子,歪着脑袋在他耳边道。

他步子走的很稳,在他背上,她永远也不必担心会掉下去。他的后背很暖,她忽然就舍不得离开。

回头看雪中他留下的脚印,每个脚印深浅一样。他的步子从容沉稳,即便是背着自己,走起来也如踩在云端上,风雅翩翩。

她玩兴忽起,用冰凉的两手猛地就摸上他的脸颊,又迅速地收回。

他浑身颤了颤,搂紧她的双腿,无奈的一笑,“你又调皮了,是想让为夫罚你吗?”

她吐了吐舌头,“不要”她拿斗篷上大大的帽子把两人的脑袋盖住。

帽沿遮住他的眼睛,他看不到前面的路,停下脚步。无奈的摇头失笑,眼里却含着纵容与宠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乖,别闹了。”他哄孩子似的道。

“你才跟孩子似的”她不服气的道,把帽子从他头上拿开,两手抱住他脖子。

在他背上很暖和,渐渐地,她眼皮就重了下来,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就闭上了眼。

她呼出温热的气打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的,似柔软的羽毛扫过,带起丝丝的酥痒,无意中撩拨着他的心。

他身子绷紧,轻声唤道:“夫人”

没听到她的回应,他又唤了声,“夫人?”

“唔……”

听到她模糊的声音,他知道她在他背上差不多要睡着。

他更是无奈的轻叹,“你越来越会折磨我了”

秦潋把青灵从背上放到榻上时,许是动作大了些,惊醒了她。

青灵睁开眼,很快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榻上铺有厚厚的雪白毛毯。雪白毛毯,她闺房里的毯子不是这个颜色呀,且也没有这么厚。

突然意识到这是哪里,她吓得坐起身。转头,瞪着身旁的男子,“你怎么把我带到相府来了?”这厮可恶,趁她睡着了就把她弄到了相府。

秦潋眸色深邃,盯着她的眼神就像狼盯着一块肥美的鲜肉。在他那幽深而动情的目光中,她越来越坐不住。

她手抓了抓厚厚的毛毯,弱弱地道:“天色已不早,我先走了。”

只是她还没有动作,眼前忽地一暗,他人已经朝她靠来。

她顿时欲哭无泪,她就是贪睡了会,没想到一醒来就掉进了狼窝。

落在她唇上的吻又凶又急,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就强行的撬开她贝齿闯进去,贪婪的夺走她的呼吸。这样的他,完全不似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风雅男子会做的事。

她呼吸渐促,“唔……夫君”滚烫的吻似要将她融化成水,被他的吻夺走呼吸既是折磨,又是甜蜜。但不论有多折磨,她都不想逃开,伸出手抱紧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

他感受到了她的回应,绷紧的理智瞬间崩溃,进一步加深了吻仙界之开天斧全文阅读。

帐幔层层叠叠的垂下,遮住烂漫而羞人的风景。

吻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没有给她一丝抗拒的机会,他深深的拥住她,肆意的索取。

飘渺的帐幔内,不知传出了多少遍女子的求饶声和断断续续的羞人声音,室内才慢慢的恢复宁静。

青灵无力的摊在他怀里,乌黑的大眼带着水雾可怜巴巴的望着某人。

而把她吃干抹净的某人,似还不够满足,手上正要有所动作时。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表情可怜兮兮的,“夫君”模样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乖,为夫保证这次会很温柔。”柔柔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促狭。

她心里暗暗鄙夷了下,这厮说的这种话最是当不得真,“不行”她软软的抬起手去推他。

他顺势抓过她的手,把她进一步拉进怀里,连哄带骗的又吃了她一次。

回到叶府,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青灵拖着疲惫的身子,吃力的走进院子,边走边止不住的暗骂秦潋那厮混蛋,“混蛋,大混蛋!”最终忍不住的骂出声。

跟幽灵般冒出来的书砚听到她的骂声,吓了一跳,以为她骂的是自己,慌张地连忙跪下,“主上,不知属下犯了何错?还请明示。”

青灵愣了一下,看清是书砚后,道:“怎么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书砚松了口气,明白过来青灵刚才骂的人并非是他,“属下早就到了”

青灵走在廊檐下,拍拍身上沾的雪花,“是不是又有新的消息了?”

“今日清晨,宁淑妃就揭穿了一个敬南王安排在她身边的人的身份,奇怪的是宁淑妃却没有把人赶走。只是让人传些无情而决绝的话给敬南王,让敬南王对她死心。”书砚道,这个消息在大清早时他就得到了,只是当他来叶府打算告诉青灵时,青灵已进宫,故拖到了现在,“主上,宁淑妃劝敬南王死心的消息是否要传给敬南王?”

“传,不过传给敬南王的消息还要再改一下。”青灵道。

宁淑妃让敬南王死心,言辞本是决绝而无情,然过了青灵之手后,那言辞决绝中又因双方身份的限制而倍感无奈。

当消息传到敬南王手中时,那言辞非但没有伤着他的心,反而令他更心疼宁淑妃。死心,那更是不可能了。

后天便是封太子大典,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随处可见身着奇装异服的外族人在街道上行走,这些人大多是来自各国,前来参加封太子大典的使者。

太子大典将近,难得秦潋还有空出来陪青灵到街上逛逛。

秦潋和青灵坐在一个卖馄饨的小摊里,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桌子。

馄饨还没有上桌,青灵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绝美男子。

秦潋一袭出尘的白衣,静静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于闹市中,杂乱的小摊子里,他遗世独立,干净却又妖艳,似不染凡尘的谪仙,又似邪魅的妖精。

既有仙气又有妖气,两种气息在他身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恰到好处。

坐在附近的客人频频向他望过来,惊叹这凡间里怎会出了个风华绝代的美艳男子超级掠食者系统全文阅读。

“你这样看着为夫,是在勾引为夫吗?”他促狭的笑道。

他这一笑,青灵就听到了来自其他客人们的一道道倒吸冷气的声音。

真真祸水啊,这副绝美的容颜不知又迷倒了多少人。

“才没有”她否认,飒飒的别过头,“只是想看看你,难道不行么?”

他伸出手扳过她脑袋,让她面对着他,“嗯,看吧。为夫是你的,你想看随时都可以。只是夫人不要随意勾引为夫,你知道的,为夫向来禁不住你的诱惑。”

青灵嘴角狠狠的一抽,她什么时候勾引过他?心里突然很好奇,这样一个手握重权的高高在上的美艳男子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把心里所想的问出来。

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长相清秀,还算耐看。不够聪明,还会犯傻。不够仁慈,还会落井下石,杀起人来可以不眨眼。

他没回答她,伸手轻揉她的脑袋,“傻丫头”

“两位客观,馄饨来了。”掌柜的端上两碗馄饨放在两人面前。

刚上的馄饨白呼呼的,上面只加了点葱花。

青灵往碗里的馄饨倒了很多辣椒油,“你要不要来点?这里馄饨放点辣椒油才够味。”

“不用,为夫不喜欢吃辣。”

“那可惜了”她惋惜道,埋头就大口大口的吃,丝毫没有女儿家应有的矜持。

“呀,好辣好辣。”她嘴里喊着辣,却还是埋头着,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馄饨。

秦潋看着小摊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群,又看看自己碗里一清二白的馄饨,不禁蹙眉,手里拿着筷子,却没什么胃口。索性就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她吃。

“你怎么不吃?”她抬头,嘴巴沾着红红的辣椒油。

“为夫不饿”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质料极好的丝巾,动作轻柔的擦拭她嘴巴。

等他擦好收回丝巾,她突然就对他做了个鬼脸。

他一愣,“你又调皮了”随后无奈的一笑,她趁他笑间,把沾有辣椒油的馄饨塞进他嘴里。

“我喂你的,不许吐。”她狡黠的笑道。

秦潋在她威胁的目光里,没敢吐。他嚼了两下,秀致的眉宇紧皱。脸色被辣的通红,白里透着红的脸颊,很是迷人。

纤长的睫毛上下扑闪,沾上了细小的水珠。那模样就似被小恶霸欺负了的孩子一样,想哭又不敢哭。

她心疼的看不下去了,让掌柜弄来一碗温的白米粥,让他喝下,“傻瓜,让你不吐你还真不吐啊。”这个时候那么听话,在榻上索取她的时候,怎没见他那么听话。

一碗白米粥下肚,他还是被辣的直呼气,“吐出来,你会生气。”

她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有股甜蜜瞬间填满心房,“真是傻瓜”她怎会生他的气呢,她只是想抓弄一下他罢了。

“你这样宠着我,把我宠坏了可怎么办?”貌似她已经被他宠坏了。

“你是我的女人,不宠你还能宠谁后福。”他理所当然的道,“宠坏了也无妨,你开心就好。”

她闻言,嗔道:“嘴巴越来越贫了”

吃过馄饨,青灵拉着秦潋的手挤进街道的人潮中。

青灵路过一个摆卖各种小玩意的摊子前,停下脚步,扯扯他的手,道:“秦潋,这些小玩意都很好看啊。”

这些小玩意里,大多是有贝壳,木头,石头雕刻成的花鸟草木。

“你喜欢,那就全要了。”他浅笑道。

“太多了,只要两三个就够啦。”她兴致勃勃的挑着小玩意。

“大皇子,你看那个姑娘。”有个小厮模样的男子,贼眉鼠眼的,隔着来往的人群,手指向青灵,对着身旁的男子笑的一脸谄媚。

他身旁的男子,相貌普通,眉毛浓黑,微眯成一条线的两眼闪烁猥琐的光。他长的有点胖,身上的锦衣华服衬出他通身的贵气。

“啧啧啧,那身段多窈窕,那侧脸多清秀水灵。大皇子吃多了山珍,再吃点野味,想来一定很爽。”那小厮名唤成旺,他眼露精光道。

大皇子的小眼眯成一条线,“来南夏那么多天,就数今天运气好,碰上了合本皇子口味的女人。”

他挤过人群,来到青灵身旁,青灵顾着挑东西,没心思理会身旁又站了谁。

“敢问美人芳名?”大皇子伸出的猪蹄手,想摸上青灵的脸。

突然,一道惨烈的叫声在青灵耳边响起。

青灵余光瞥见秦潋捏住一个陌生男子的手,听那惨叫声,秦潋下手的力道该是不轻。

“你放肆!”成旺见自个主子遭人欺,便站了出来。

“住口”大皇子眼神警告成旺。

成旺不得不闭嘴,站在一旁。

大皇子看着秦潋那惊天的绝美容颜,一时辩不出是男还是女。虽说眼前人是一副男子装扮,但不排除女扮男装的可能。他不太相信有男子长的那么美艳,心下便肯定了对方是女扮男装,“大美人,轻……轻点。”被一个大美人捏住手腕,即便疼,大皇子也甘之如饴。

秦潋这厮被人当作女人了,青灵憋住笑意,以调戏的口气道:“大美人,轻点呀。”

秦潋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冷如雪的目光瞥过去。

青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暗道不妙。完了,这厮生气了。

夫君生气了,要赶紧讨好。

青灵转身,对大皇子阴测测道:“美人我芳名是‘揍你’”她抡起拳头就朝大皇子脸上砸了一拳,替她的大美人夫君出气。

被女人打脸,大皇子正欲破口大骂,秦潋捏住他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痛的他说不出话。再一施力,秦潋就把人甩了出去。

“你放肆,敢对大皇子动手,你死定了!你……”成旺还欲再说,只是被秦潋寒冷的目光一瞥,便立刻吓得不敢多言,踉跄的连连后退几步。

“大皇子?这是哪一国的大皇子?你打了他,会不会有事?”青灵担心地问道。

“他是东陵国大皇子姬原”秦潋回道。

东陵国的大皇子,那不就是她叶青灵的表哥么?

她曾有耳闻,她这个表哥与南夏的前太子一样,是个喜好美色的酒囊饭袋穿越重生之狗血人生。

两天前,东陵国的使者长公主姬绮华和大皇子姬原来到南夏。元雍帝原是命赫连城亲自去接东陵国使者,后来赫连城出了点意外,而外出夏城游玩归来的赫连翊恰巧碰上东陵国使者,于是赫连翊便与东陵国的使者进了夏城。

赫连城出的意外是他在出夏城途中,接到元雍帝命他不必去接东陵国使者的圣旨。结果他返回夏城后才知道自己接到了假圣旨,但当时他手里的假圣旨又突然不翼而飞,因此遭到元雍帝斥骂时,他没有借口反驳。

“你知道他是东陵国大皇子,你还敢这么对他啊?”青灵瞪大眼看他。

“放心,不会有事。”他道。

忽然,他的眸色变暗,纤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似笑非笑,“大美人?轻点?”

大美人记仇,青灵头皮发麻,扯出狗腿的笑容,“什么?”她装傻充愣道,猛地抬手打掉秦潋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然后钻进人群缝里溜走。

留下哭笑不得,一脸无奈的秦潋站在原地,他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

“公子,这是刚才那姑娘挑的小玩意,她还没买,你要帮她买吗?”摆卖各种小玩意的老板问秦潋道。

青灵溜走的时候,挑好的小玩意没来得及带走。

“都包起来吧”秦潋道。

大皇子姬原摔在地上,痛的打滚,滚落在一坐轿前,迫使轿子暂且停下,“操,两小贱人,居然敢这么对本皇子。别落到本皇子手里,否则,本皇子让你们天天下不了榻,等本皇子玩够了,再……”

“怎么突然停下了?”轿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

姬原突然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子,那女子美的令他呼吸屏住,忘了咒骂,忽略了身上的疼痛,贪婪地痴痴地望着她。

女子一袭棉制的淡青色华衣,衣摆有银线绣梅花,腰间系软烟罗玉带,衣襟袖口镶绒绒白毛。一身冬装穿在她身上依旧可见楚楚纤腰,体态美好。

她双颊透着嫣红,艳若桃李,眉目雅致。

姬原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美而不俗的容颜,生怕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回郡主,有人把路挡住了。”一个丫头道。

姬原挡在路中央,周围站有不少看热闹的人,轿子一时间无法绕道而行。

“大皇子,你有没有怎样?”成旺过来扶起大皇子,面含担忧地问道。

“皇兄,你的脸怎么回事?”

姬原听见一道愠怒的女子声音,转身,便看到一身红艳如火的明丽女子走来。

姬原手捂住脸被打伤的地方,“大皇妹,你怎么来了?”

同姬绮华走来的还有赫连翊,“大皇子,发生了何事?”赫连翊问道。

“没事,不小心摔的。”姬原不想被轿内的女子听到自己被女人揍,那样有损他英勇之气概。

坐在轿内的女子看到赫连翊,走出来,冲赫连翊打声招呼,“王爷”

赫连翊回以一笑,“冷凝郡主”

冷凝与赫连翊,还有姬绮华和姬原客套了几句便离去重生之我要做女神全文阅读。

“人都走远了,该回过神了。”姬绮华笑道。

“荣王,她是冷凝郡主?”姬原收回猥琐的目光,问赫连翊道。

“不错,怎么?大皇子对冷凝郡主有意思?”赫连翊轻笑道。

姬原的小眼眯成线,吟出一句老掉牙的诗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清晨,青灵缩在暖暖的被窝里舍不得起身。

“小姐”香草冒冒失失地打开门,小跑进来。

门被打开,有股寒气冲进来,青灵冷的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小姐,快起来了。”香草眉眼欢欣地叫着。

青灵懒懒地打开眼,“我待会再起,别吵我。”又把眼睛闭上。

“小姐,秦相来了。”香草又接着道。

“来就来呗……什么?大清早他来干什么?”青灵的睡意瞬间全无。

明天就是封太子大典了,他身为丞相,不应该很忙吗?怎地还有空闲来找她?

“秦相命人传话进来,让小姐出去。”

青灵想到昨天在卖小玩意的摊子前,她偷溜了回来,他会不会很生气,今日来找她出去会不会跟她算帐?“传话给他,就说本小姐出府了。”如果他现在生着气,过两天后估计也就气消了,到时她再找他,或许好点。

香草出去把青灵的话传给秦潋,没多久,香草又返回来了,“小姐,你的意思,奴婢让人把话传到了。可是秦相又让人带话说,给小姐半盏茶功夫穿戴好,然后出去见他。”

这厮笃定她就在府里,知道躲不过,她只好乖乖的起身,动作迅速的穿戴好后,走出府门。

叶府外,飞舞的白雪中,秦潋撑着一把伞,站在马车旁,仿若一幅古墨画。

青灵脸上挂起笑,走近秦潋,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脸上的神色,“来了叶府,怎么不进去坐坐?”这厮脸色平静,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秦潋睨了她一眼,古井般的黑瞳深邃,他似笑非笑道:“不是说不在府里吗?那么刚刚从叶府里走出来的是谁?”

青灵尴尬地咳了两声,眸眼一转,随后一本正经道:“走出来的是秦夫人”

‘秦夫人’三个字落下,她看到了他嘴角翘起,弯出了迷人的弧度。

他掐了掐她的厚脸皮,“真是让人越来越不省心”

“明天就是封太子大典了,你怎么现在还有空来找我?”她问道。

秦潋漂亮的眸子忽地一眯,“为夫来找你,你似乎很不乐意?”

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她缩了缩脑袋,猛地摇手,“没有,我很乐意,非常乐意!”

秦潋满意地一笑,“乖”又掐了掐她脸颊,转身,拉她上马车。

又掐她!她的脸不是面粉团啊!

她在背后狠狠地瞪着某人,却没胆子在他面前发怒以表示不满龙焰苍穹。

一上马车,青灵就发现马车内的一张小桌子上,摆放有几个她昨天挑好的却没有买走的小玩意。

她昨天回府时,还因没能带走那些小玩意而小小的遗憾了一阵子。

现在看到那些小玩意出现在这里,她不禁兴奋,所有烦恼顿时一扫而空,捧起秦潋的脸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夫君,你真好。”她不忘拍马屁道。

秦潋嘴角抽了抽,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精致的手链。

手链主要是由一个小银环紧扣一个稍大的银环而成,相隔的每个银环偏大,环面雕刻精美的花纹。每个银环又分别垂下吊坠,吊坠由白玉雕成各种形状。

形状有月牙、葫芦、花朵、兔子、桃子……,每个银环下的吊坠都形状不一。

白玉是质料极佳的,如水温润,如水晶透明,闪烁亮晶晶的光芒。

“这手链?”她确定自己昨天挑的小玩意里没有这条手链。

“送你的”他拉过她的手。

他的手碰到她的手时,她感到了他手有些粗糙。以往他的手是光滑如玉的,看着这条精美别致的手链,她似猜到了什么。

她反握住他的手,把手掌翻过来,就看到他手掌上数条细微的划痕。

她心疼的捧着他的手,“手链是你自己做的?”

他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喜欢吗?”

这么精细的小东西,做出来肯定要花费不少心思和功夫。鼻子突然酸酸的,“喜欢,很喜欢。”她带着鼻音笑道。

他把手链亲自戴到她手上,“那戴上了就不要脱下来了”

“你这是定情信物么?”她眨眨眼,调笑道。

“嗯”

青灵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公子,到了。”在外赶车的冥六道。

下车后,秦潋牵着青灵的手走进烟罗阁。

烟罗阁主要是卖布匹和为客人订做衣服的铺子,在南夏,它的布匹和绣娘是最有名的。它的布匹向来以天价卖出,穿烟罗阁的衣服也常常是身份高贵的象征。

“为何带我来这?”青灵狐疑的看着他,他送了她几大箱的冬天衣物,有些到现在还没开始穿,她现在根本就不缺衣物。

他神秘莫测一笑,“跟为夫走就是了”

走进烟罗阁的二楼,掌柜似和秦潋约好了般,看到秦潋带着姑娘进来,与秦潋客气的行了一礼,便叫来三个绣娘。

三个绣娘拿着尺子在青灵身上各处量了量,又比划了一番。

青灵见此,明白秦潋是想给她做衣服,“哎,我的衣物够多了,不必再给我添了。”钱多也不是这么花啊,烟罗阁的衣物都是死贵死贵的,她开始肉疼。

“姑娘衣物再多,但嫁衣还是要添置一件的。”其中一个绣娘笑道。

“嫁衣,那不应该是叶府准备的吗?”青灵惊讶道。

秦潋走过来,柔声道:“按南夏的风俗,女子的嫁衣是由娘家准备,可是你的嫁衣,为夫想亲自准备重生之将军会预知全文阅读。”

三个绣娘给青灵量好尺寸后退下。

“有未婚夫陪着来订做嫁衣,姑娘真是好福气。”掌柜是个中年女子,她一脸艳羡地道,“秦公子放心,五天后,烟罗阁必会给姑娘做出满意的嫁衣。”

走出烟罗阁,秦潋忽然有要事,便先行离去。

今日宫里举行封太子大典,文武百官,各国来使皆穿戴齐整,进宫祝贺。

午后时分,许是宫里的封太子大典完毕,群臣和各国使者散去并出宫。是以在宫门附近的街道上,能随处看到某个官员的官轿较或是身着官服的官员,也可看见打扮的隆重的异国使者。

青灵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上,靠窗而坐。饮一杯清茶,看着窗外来往的人。

“小姐,你看,未来姑爷在那!”香草兴奋地指着在街道上行走的秦潋。

青灵看过去,呼吸忽然一紧,目光顿时凝住。

秦潋今日的穿着不同以往,此刻他身穿白色的朝服。他五官精致,身材高挑,身穿绣着仙鹤图纹且银线滚边的朝服。乌黑的发丝用银冠束住,在鬓边垂下两条长长的玉带。

她还是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穿官服的样子,少了几分随性散漫,多了几分严肃与尊贵。

清贵而雍容,宛若神袛。

饶是经常见到他的青灵,看到他身穿官服的样子,还是狠狠的惊艳了一把。心跳禁不住加快,脸上飞出了两抹红晕。

街道上路过的女子,频频回望他,胆大点的对他抛媚眼。

这厮,真是祸水!

他正与其他几个官员一起走在街道上,在互相谈论着什么,有说有笑的。

青灵拉开椅子站起来,在秦潋路过底下时,很不斯文的吹了一记流氓哨。

秦潋正和几个同僚聊天,听到那记流氓哨,脚步一顿,眉心狠狠的一抽,颇有些无奈的抚额。速速与几个同僚告别,待那几个同僚散去,他仰头,果不其然的看到他的夫人站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上,靠窗而站,正一脸贼笑的看着他。

“下来”他声音柔柔地,似能把人醉死。

“好”她没有转身离开窗户,而是翻出窗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跳了下去。

半空中,白雪纷扬,裙带飘飘,散开的裙摆成莲,女子笑靥如花。

她任性而又洒脱地跳进了她夫君的怀里。

秦潋稳稳接住她,待她双脚落地后,他细致的理了理她那被风吹乱的衣衫,“越来越像孩子了”他叹道,眸眼含着宠溺的柔笑。

青灵当没听见般,“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她问道,他刚从宫里出来,应该还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又过了午时,想来也是饿了。

秦潋点头,“陪为夫去吃点东西”他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穿行在熙攘的闹市里。

两人安静的走着,他侧头,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的侧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察觉到他的视线,她转过头,狐疑地问道,随后用手胡乱的擦自己的脸颊。

“没有”他浅笑,扣住她的手指,握紧天启之门。

他只是想看她而已,握住她的手,一直走。恨不得今朝白了头,陪她走完余生。

“今日的封太子大典还顺利吧?”看着对面的男子动作优雅的放下碗筷后,青灵问道。

“还算顺利”秦潋回道。

青灵诧异赫连翊难得没有搞什么动作来阻止大典。

“公子”雅间的门被人敲响。

“进来”

得秦潋允许后,冥六走进来,“公子,兵部那边出事了。”

在皇上旨意下,兵部受命要造出一种威力大、射程不论远近都能精准命中目标的火炮。经三年之久,就在十天前,兵部终于造出一架让元雍帝满意的火炮。

那火炮不似一般的火炮般粗大笨重,而是比一般火炮小了许多。威力是普通火炮的五倍,射程比一般火炮远四十余丈,近处也可精准射中目标。

新造出的火炮暂由兵部负责看守,本来造出这台火炮时,元雍帝对兵部下令不得对外露出风声。朝中除了元雍帝还有几个位高权重的官员外,知道新造出了火炮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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