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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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璟就开始在院中练武，并没有按照约定的启程前往汴京，但也没有回到太原，在没有得到汴京的具体情况，李璟都需要在泽州。

“大将军。”栾廷玉和张择端两人一大早联袂而来，看见李璟赤着上身在那里练武，身上隐隐有一丝杀机，顿时知道这个时候李璟心中所想，更是不敢上去说话，等到李璟收了双锤这才上前问安。

“栾老将军，昨晚那个信使都安顿好了吗？可问出点什么了？”李璟从一边李大牛手中接过毛巾，在身上擦了擦询问道。

“语焉不详，听说是太学生闹事，冲击了大将军府才有今日之事。”栾廷玉双目中闪烁着一丝怒火，忍不住冷哼道：“那些读书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大将军毕竟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这些人不顾朝廷的威仪，就冲入大将军府。”

“哼，本朝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些读书人都是士大夫，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日后治理天下的都是这些人，这些人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冲撞大将军府算什么，他们还想着要我李璟的性命呢！”李璟冷哼了一声。读书人最幸福的是什么时候，那就是宋朝，高薪养廉不算，关键是地位很高，朝中无人可以制衡，除掉读书人自己。明朝之后读书人地位也很高，但是总是有君权、太监相互制衡，反而不如宋朝这样轻松自在。

“大将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择端露出一丝为难来，解释说道：“朝中虽然有些奸佞，但是在京中大部分太学生还是很不错的，他们具有正义感，下官以为，这件事情还是要认真查探一番为好。”张择端并不知道朝廷已经下了金牌，诏李璟进京。

“张大人，你可知道朝廷昨天夜里已经派出金牌，啧啧，六百里加急诏李璟进京了。”李璟望着张择端，笑着说道：“这些人并不是招李璟回去商议此事，而是想着擒拿李璟，斩杀李璟，顺便派人接手征北军，张大人，你说本将军现在还有必要回汴京吗？”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朝廷怎么会自毁长城呢？”张择端听了之后面色一变，想也不想的说道。李璟是什么人物，这些天在泽州的张择端却是多少能明白一些李璟在征北军中的威望，朝廷是不可能接手李璟的征北军，这是一支强大的军队，一个完全由李璟豢养的军队，高额的薪俸注定着朝廷不可能将更多的钱财放在征北军身上，也是不可能得到征北军的军心的。这个时候斩杀李璟，根本上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朝廷的金牌才来不久，我的人就将京中的事情跟我说了。”李璟叹息了一声，说道：“虽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我李璟还年轻，许多事情还没有完成，绝对不能现在死，就算是死，也不能一个冤死鬼。张大人，你怎么看？”

“这个，这个下官也不知道。”张择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李璟这个问题，难道想让李璟去送死，恐怕在现场的将军们直接将其击毙吧！他这个时候更是惴惴不安，自己和那几个侥幸逃得性命的家伙都是朝廷派来的，一旦李璟和朝廷闹翻，自己恐怕就会成了李璟的刀下之鬼。张择端并不怕死，但是想到自己受到汴京那些士子们的牵连，一想到这里，张择端心中对汴京的士子也生出一丝怨恨来。

“张大人放心，我李璟也是喜欢杀戮的人，朝中有奸佞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你们这些人都是有学问的人，这次能来到我河东路，就是想为河东路的治理出力，否则的话，也不会千里迢迢，拖家带口来到这里。”李璟好像看出了张择端心中的不安，转身安慰道：“只要你们遵纪守法，按照河东路的规矩来治理河东路，只要善待自己的百姓，就是一个好官，我李璟只会重用，而不会将你们如何的。”

“多谢大将军。”张择端听了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不管李璟的保证是不是有效，最起码现在他已经说出这番话来，就是诚意。

“大将军，朝廷的兵马调动平凡，我们当如何应对，还请大将军示下？”栾廷玉赶紧说道。

“外松内紧，我们到底是朝廷的人马，战不可自我开。我李璟受天子圣恩，岂能做不忠之人？”李璟想也不想的说道：“但是我李璟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杀的，朝廷不动手，我还是朝廷的臣子，朝廷动手，那怪不得李璟了。张大人，这就是我的态度，若是你们几个人有人想回汴京的，现在就回去，我李璟绝对不会阻拦，还会奉上金银财宝。”

张择端面色一愣，他想了想说道：“大将军，下官愿意留在河东路，但是其他几位下官不敢保证，待下官回去之后与他们商议之后，再禀报大将军。”

“如此甚好。”李璟看了看远处，摆了摆手，让两人退了下去，自己却是进了一边的厢房，这是茂德帝姬居住的地方。

卧室之中，茂德帝姬已经起床，只是一身亵衣坐在梳妆台前，双目无神，面色苍白，唯独有的是脸颊上的红润，这是经过滋润之后女子焕发出来的光泽，不是任何胭脂腮红可以替代的，在以前，茂德帝姬身上从来没有过的，一番滋润之后，茂德帝姬才有如此模样。

一阵脚步声传来，茂德帝姬浑身颤抖，双目中露出一丝惶恐，一丝惊慌，还有一丝愤怒，就见李璟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之中的美女，点了点头，说道：“这鲜花就是要雨水的滋润，看看，现在的你，经过滋润之后，是何等的美艳。”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已经得到我了，请放过我吧！”茂德帝姬双目垂泪。

“昨晚你不是很痛快的吗？”李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得意的说道：“实际上，你应该这么想，蔡鞗已死，你也算是孀居在家，我李璟替天子守牧一方，位高权重，若是请天子下旨，想来天子也是很愿意将你许配给我的。当然，现在只能是做妾，但以后也说不准了。”

“你，你荒唐。”茂德帝姬粉脸变了颜色，但是双目中的恐慌却是少了许多，目光中还有一丝轻松，实际上，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只是这样被李璟得手，茂德帝姬心中还是很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