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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在他的统治刚刚稳定下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发动大清洗并不是出于纯粹的个人好恶,而是各方面因素综合发酵的结果。
首要的原因,就是尤里这个身份本身就是不存在的,直接导致登上高位的尤里几乎无法对基层做出任何有效的指使。缺乏事务经验是一方面,另一个更要命的问题在于他毫无根基。即使是戈尔巴乔夫,也是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尽管干的不怎么样——以他为代表的苏联官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唯独尤里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家伙是个例外。从好的方面说,大光头毫无利益负担,完全是轻装上阵;而另一面,毫无根基的总书记在改革时会让苏联的官僚集团联合起来破坏他的计划——在部分地区进行政府机构精简,重建基层党组织的措施就遭到了地方干部的“非暴力不合作”——毕竟尤里可是砍完自由派回头就把苏共中央给送进了监狱。
其次,他必须尽快对苏共进行彻底的整顿,从基层党员开始重塑苏共的骨架和肌肉。在6月9日发表尤里自己的理论思想后,他迫切需要用自己的意志渗透并完全取代从马克思到戈尔巴乔夫在内的所有先人的指导思想,将共产主义理论解释权和社会主义建设指导方略的发言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只有这样,尤里才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人民将崇拜他这样的贤者,并将他的思想、意志传播到世界各地……
从社会经济角度来看,在列宁格勒、伏尔加格勒、基辅等重要城市同时开建高性能的逻辑运算中心,改造工厂生产更多机器人,动员科学家对质子科技、智能技术等高科技进行研究和解析都需要大量投资。早期生产环节中,由于工人熟练度以及加工工具的不成熟,产生了惊人的浪费;新技术使用过程中由于各方面原因发生数起恶性事故,人员伤亡还在其次,大量残次废品严重打击生产积极性,导致消极怠工;媒体参与报道后导致传播负能量,使得部分群众惶惶不可终日,以为国家一片黑暗。
尤里当然没那个能力,也没有耐心去制定完善的经济政策、依托官僚体系构建稳定政治架构;他也不需要,钢铁同志在更糟糕的国家形势下用自己的意志、威望和残暴一举扭转了态势,硬生生造出个世界第二大工业国来。同样残暴数值爆表的尤里同志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斯大林的道路。
他精明地发现,在社会完全平静下来之前进行大清洗所付出的成本,比之后进行所要支付的代价小得多。精简后的党组织和政府机构也能减少大量的政府开支,尤里还准备利用这股套着“反腐败、反官僚主义”的东风彻底舒缓社会情绪;顺便把自勃列日涅夫时代开始高企的国民福利来个一刀切,同时应对在现有工业资源贱卖后,新技术填补的真空期造成的通货膨胀。
而且纵观历史记载,以毛子为代表的东欧各族,体内都隐藏着极端M的基因。哪怕是时代最近的暴君,在钢铁同志的统治下毛子工人爆发出的生产积极性不可同日而语,换上各种手段不够毛的后继者,他们就开始划水,直到戈氏把家业败光。苏联短短几十年历程中,国家动员力和人民主观能动性最高,凝聚力空前强大的时代就是大胡子的残暴清洗后。
虽然初期有损失,但长远来看政治和经济收益是非常可观的。本着毛子就是欠操的思路,尤里执起带刺的长鞭。
非是国家不仗义,实乃小人太可恨;官僚丢脑袋,屁民失福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由此,铁血无情的至高统治者,苏共中央总书记尤里.马林对苏联上下开始了随心所欲的彻底改造……
以大清洗的名义!
“给我乖乖的领会领袖的精神,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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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洛夫.米哈什维尔抖擞着两米高,120公斤重的巨大肉体,一块块钢铁似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就是远古的战神。那常年累月暴露在阳光下的健康黝黑光泽的皮肤,那究竟战火考验的坚强意志,那伤痕累累的不朽之躯,这样一个被称为“大熊”的男人居然是记者?!
反正米哈什维尔大记者的邻居果断表示不信。每次小哈维尔向街道的其他小鬼炫耀自己老爸是战争英雄,是报社知名记者时,都会收到齐刷刷“骗鬼啊”的眼神。从外形上看,米哈什维尔确实和笔杆子沾不上关系,但人不可貌相,这个强壮如健美运动员的男人拥有和体魄同样强大的胆略,采访时无往不利;他的报道充满了对时局的批判性观点,而且往往一针见血,很受读者欢迎。
如果要说米哈什维尔有什么缺点的话,大概也就是他的正义感太过于强烈了。他所认定的正义,他所期盼的世界,并为这个理想战斗,无论是用枪,还是用笔。这也是这个硬汉在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而失去妻子后所立下的誓言。
“等着我,艾丽……”他轻轻捧起妻子的遗像,亲吻被凝固的美丽面庞,“我们的市长大人位子长不了了!”
米哈什维尔随后整理了下厨碗,把一个平底铝锅般的特大号罐头放在电磁加热器上——这是上个月最新推广的简易烹饪用具,专门用来加热国营食堂推出的,装满了预制菜肴的大号铝罐头。记者同志觉得这可能是新领导班子上台以来干过的最美妙的事情。苏联欧洲地区的企业、政府食堂和罐头厂从去年就开始大规模的重组改制,变成以出售烹饪好的罐头菜肴为主的食品加工企业。在今年六月从中国引进了数万“年轻但技艺精湛”的神奇厨师后,这项被冠以“新型农业工程”的食品改造计划让吃罐头吃腻的苏联人觉得餐桌上的食物比几年前还要美味。
电磁加热器很快就把把一罐白菜炖肉加热至可口的程度,诞生父亲随便装了两大盘,对着内屋叫喊:“晚餐时间,小哈维尔,今年是你的生日!”
“今天不是红烧猪肉炖土豆了对吗,爸爸?”弱弱的童声小心翼翼询问着,在苏联,“父亲”可不是一个慈祥的单词,还属于“熊孩子”年纪的小哈维尔没少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挨揍。
“不是了,小鬼头,有新的白菜炖肉,看——”他用考好的面包沾着汤水吃下去,“嗯——,很不错,与众不同的风味。”没有喝醉的米哈什维尔虽然人长得粗犷了点,但绝对算不上野蛮,他还是很有育儿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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