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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拙诚自己其实也想早点打,而且他还更加希望白天打,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坦克和步兵进行战斗,心里还没有多少底的他宁愿在白天战斗,这样容易掌握部队,容易把握战场情况,如果到了晚上什么也看不见,战场的进展大部分依靠下面的汇报才行,他担心自己无法做出正确的决策。正如刘大卫所说,他也不相信越军高层在这个时候还舍得在这种不重要的位置放置一个jīng锐连队。
直属团虽然是一个刚搭起来的草台班子,人员编制还不满,但它毕竟是一个团,一个有坦克的团,越军即使有阵地相助,两者也不属于一个数量级。
郭拙诚断然说道:“那就现在打。我们先研究一下如何更好地实现步坦协调。”
水陆两用坦克虽然是坦克,但装甲防护力明显弱于69式坦克,火炮也没有100毫米口径,而是85毫米口径,威力比69式坦克的小。所以步兵的首要任务就是防止越军的火箭筒抵近发shè,至于火炮就是得靠坦克自己了,步兵防不了那么远的距离。
根据特战队、步兵、坦克部队的不同特点,郭拙诚和两位原来的营长研究了具体打法:朱建军带步兵营负责攻坚,用火箭筒对对敌军暴露地火力点,进行重点照硕。
刘大卫带坦克营主要对付村庄前敌两侧高地火力和步兵无法顾及的地点,在战斗开始时对村庄后敌可能隐藏的火炮,以最快的度实施三次齐试,然后以火力支援步兵连逐点攻击。
特战队随坦克营前进,特战队里的狙击手在后方专门对付敌人的火力点、露头的敌指挥官、通信兵以及可能出现的火箭筒手。
在郭拙诚他们讨论问题的时候,新上任的副团长柳援朝和新任的坦克营营长石金胜则在旁边看着地图,带着几名比他们先来这里的战士研究越军村后的山上炮兵阵地可能在的位置。柳援朝在地图上画范围,石金胜则根据地形地貌思考如何利用坦克炮对阵地进行摧毁。
半个小时后,郭拙诚拿出了经过各方认真研究出来的行动方案开始分配任务。面前所有军官的心情与郭拙诚的不同,他们都自信满满觉得这一战一定能打得漂亮、打得顺利。
郭拙诚却对直属团的处女战有点担心,总觉得指挥这么多人进攻还没有单独指挥特战队有信心。
愣了一会神的他不由对自己鄙夷了一下:草!真是没出息,升官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现在仅仅指挥一个团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若是上级让我指挥一个师,还不吓得转身就逃?
显然这是郭拙诚有点苛求自己了,他心里的这种反应只是一种敬畏,是对其身份的敬畏,是对战士生命的敬畏,是对国家的敬畏。同时也是一种身份的适应,职责的适应,战场的适应。
无论是谁,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马大哈似的,手一挥就大喊冲,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那不是英雄而是莽夫。
领受了任务的军官们鱼贯而出,早已经摩拳擦掌的战士们更是jīng神抖擞地在军官指挥下向前!向前!
看着如此多的手下如钢铁洪流一般滚滚向前,郭拙诚心里感慨不已,刚才那一丝“胆怯”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开始变得意气风发起来。
旁边的陈垚同样有很多感慨,他悄声问道:“头,我真佩服你,骤然当了团长指挥这么多人还镇定自若,我心里怎么有点发虚的感觉,总觉得有点不实在一样。”
郭拙诚自然不会说自己刚才那种“见不得人”的感受,他笑道:“这就是你我的素质不同,我这个人天生就当大军官的,就这点人马算什么,就是扩大十倍、百倍,我都应付自如,信手拈来。”
陈垚一脚踹在他的腿上,笑道:“说你胖,你就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心里一样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拿笔的手都拿不住,还在我面前吹。”
郭拙诚立即否定道:“怎么可能?我面对成千上万的越军都不怕,还怕你们几个小蟊贼?……,你既然知道了,还说什么?”
陈垚笑道:“我是用自污抬高你,告诉你我也害怕,让你指挥打仗的时候信心更高,想不到你这家伙却大吹法螺,呜哩呜哩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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