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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年上了天堂。”斯特芬妮.伊萨克低头说。
“啊?”阿道夫.希特勒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斯特芬妮.伊萨克说。他摸了摸自己的头。
斯特芬妮.伊萨克望着多瑙河边的落日,金色的太阳,倒影在多瑙河清澈的水流中闪烁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美。这种大自然的美景,抚平了她的小情绪。
过了一会,斯特芬妮.伊萨克的眼光,落在河边的一片青草地上,她飞奔过去。很仔细地在地上找些什么,阿道夫.希特勒也跟了过去。
过了一会,斯特芬妮.伊萨克大声叫。“看,我找到了,找到了。”
阿道夫.希特勒问,“找到什么了?”
“四叶草。”
斯特芬妮.伊萨克一脸的兴奋。阿道夫.希特勒却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隐藏着忧郁。
“送给你。”斯特芬妮.伊萨克笑了,把手中那片嫩绿的四草叶,递给阿道夫.希特勒。阿道夫.希特勒也很开心地笑了,体内的血液炽热,如四草叶脉络里流淌的青浆,他的瞳孔里,留下了斯特芬妮.伊萨克无数微笑的片段,林茨这淡青的暮色。清澈的多瑙河,在这一刻变成小永恒。
两人在河边坐了一会。斯特芬妮.伊萨克跟阿道夫.希特勒讲起了自己的姥姥,她的姥姥是虔诚的犹太教徒,每个周末,带她去林茨教堂祈祷。
“我知道林垐教堂,里面的壁画很漂亮。”阿道夫.希特勒去林茨教堂写过生。
“是的,非常精美。”说着,斯特芬妮.伊萨克咳嗽了两声。
希特勒关心地说:“你这咳嗽,可以烧点橘子吃。我小时候也经常像你这样,我母亲经常给我烧橘子吃,吃一两个月就好了。”
斯特芬妮.伊萨克说:“我不会剥桔子皮。从小到大,都是我姥姥给我剥的。她最后病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了,她说,以后怕没人给我的小芬妮剥桔子皮了呢。”
那天,时间过得特别慢,仿佛比平日长了十倍。两人回医院道别时,都依依不舍。
“你以后还来找我玩吧。”斯特芬妮.伊萨克望着阿道夫.希特勒的眼睛说,接下来一个星期都可以。
“好的。”阿道夫.希特勒问,“一个星期之后,你就要走了?”
“到时侯我舅舅要来接我。”斯特芬妮.伊萨克说。
阿道夫.希特勒点点头,转身准备走,斯特芬妮.伊萨克突然叫住他,问,“你能不能给我画一张画像?”
“我以前还没画过真人呢。练习画人物的石膏像很贵,我还没攒够钱。”一向很自信的希特勒这次却有点犹豫。斯特芬妮.伊萨克笑着说:“没关系,我相信你。”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阿道夫.希特勒赶去两人约定的地点:林茨教堂。教堂在郊区,空气清新。远远望去,教堂外的山丘一层一层,环抱山谷。悠悠的白云,在林茨干净的蓝天上浮动,像几只小绵羊。去教堂的路上很安静,凉爽的风和树叶一起沙沙震动。他赶到教堂时,教堂的红瓦片上飘渺的白雾还没散去。
斯特芬妮.伊萨克那天早到了,上身穿一件黑白斑点的花衬衣,下身穿着紧身裤,脚上一双棕色靴子。她站在教堂前,一动也不动,面带微笑,阿道夫.希特勒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画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我再练习一段时间吧。”阿道夫.希特勒静不下心来,手瑟瑟发抖,他总感觉斯特芬妮.伊萨克的眼神里,有一种特殊的东西他画不出来。
斯特芬妮.伊萨克鼓励阿道夫.希特勒再试试,阿道夫.希特勒点点头,让她坐下,重新再画。他打量着斯特芬妮.伊萨克。初夏的阳光照在斯特芬妮.伊萨克前额的头发上,此刻她的脸红扑扑的,像害羞的少女。她坐在教堂前的长木椅上,胸前银色的十字架发出耀眼的光。
画完,他们在教堂附近散步,阿道夫.希特勒突然发现脚边有一些野生的波斯菊,黄的,白的,开得艳丽。阿道夫.希特勒飞奔过去,采了一大把,送给斯特芬妮.伊萨克,他原以为斯特芬妮.伊萨克会很高兴,没想到,斯特芬妮.伊萨克严肃问希特勒:“为什么要采这些野花呢?他们也是有生命的,如果真正热爱它们,就应该让这些花自然成长。”
阿道夫.希特勒一脸羞愧,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把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送给你。”
那天,两人依依不舍告别。一个星期后,斯特芬妮就出院了,他的舅舅开车到医院接她回家了。
告别那天,斯特芬妮.伊萨克气喘吁吁跑去见希特勒。她穿一身白裙,带着香水味的长发,飘在夕阳的余晖里。她怀里抱着一个半身石膏像,大约半米高,线条流畅,雪白发亮。她微笑着说:“这个大卫像,送给你,有了它,你就可以好好练习画人物素描了,你画画的基础那么好,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
阿道夫.希特勒看了一眼那石膏像,那是一个肌肉发达,体格匀称的青年壮士形象,大卫充满自信地站立,左手抓住投石带,右手下垂,头向左侧转动,炯炯有神的双眼,凝视着远方。
这些过往,鲜为人知,被时光剪碎在风里,却在不经意的某个时候,化作阳光,永远留在了阿道夫.希特勒的记忆里。库比席克听说他们的事情后,催希特勒赶快向斯特芬妮和她无时不在的母亲作自我介绍,但希特勒拒绝这样做,他说,若自我介绍,必然要介绍自己的职业,等我成为一个职业画家了也不迟。
希特勒的母亲知道他的志向后,吃了一惊,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然后勃然大怒,训斥希特勒:“什么,画家?艺术家?你死去的父亲希望你做个公务员。”
希特勒还是坚持自己的梦想,希特勒的母亲疑心他发疯了,也很可能她以为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希特勒的话。但等到她弄清楚了儿子的打算,她极其坚决地反对这个打算:“画家?不行!只要我还剩一口气,我决不答应!”
这次母子吵架的结果,还是以希特勒的胜利而告终。1906年春天,希特勒为了当画家的梦想,去了维也纳,报考维也纳美术学院。没想到,一连串的挫折和厄运,降临到少年希特勒的身上,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也改变了世界的历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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