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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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久的沉默终归是有终点的，这句话没错。

北文曜在隔了好久，慢慢开口道：“可以说是因为你的医术，也可以说是因为我的面子。”北文曜似乎根本不想说出来，但是一望向自己儿子北辰风的眼睛，就感觉自己不能欺骗他。

“呵呵，一个面子，一个面子，没用的医术，没用的医术，真是可笑啊，呵呵······”北辰风听完后痴呆的笑着，那笑容极不自然，像是故意摆出来的一样。其实所有正常人都能懂得他的心情，因为没有修炼的天赋，却能够进入顶尖的伽斯特斯学院，这怎么可能？在没有其他因素的作用下啊，无异于痴人说梦！北辰风失了魂魄，嘴里碎碎念道：“面子，面子······”

北文曜看在眼里，却是痛在心里。以前他可以不顾不管北辰风的内心，但这次，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多么可笑。我还是一个好父亲吗？也许我从来都不是吧。北文曜没有办法去劝导北辰风，北辰风慢慢移出了书房，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究竟是为什么？就因为这狗屁血脉吗！？还是这什么天赋！？我不信，我不信！什么石中隐玉，都是唬人的！我不过是我，没有血脉，没有天赋，没有······

北辰风在心里呐喊，可是有什么用？你自己作践自己，把自己的内心与灵魂倒腾个千遍万遍，翻江倒海一样，可这有什么用？你还期望着有人能懂你？你还是这么傻吗？

奔出城主府，再也没有回头，一直跑向洛斯北城的云崖。

云崖在洛斯北城的西北角，事实上，他本来并没有名字，这个名字还是北辰风自己取的。云崖地势十分古怪，突出的一处崖角矗立西北，而再往前，便是云海迷茫。

夜晚很静，如水的月光朗照在云崖之上。北辰风躺在云崖的顶端，那是一处最接近天的地方，尽管现在天是黑的，但是漫天星辰照耀，最起码在北辰风的心里，并不黑。四周毫无遮蔽，光秃秃的接受夏风的吹拂，带来远方的香气，北辰风可以闻出，那是冰兰的香气。

冰兰生长极为挑剔，非阴非寒之地绝不生长，而现在正值夏日，却又着芬芳的冰兰的香气，北辰风猜测大概是从极北之地飘散过来。神奇的是，这香气居然还是这么浓厚，味道依旧浓郁。

香味飘散在云崖上，缠缠绵绵的围绕着整座山头。北辰风完全沉侵在这气氛里，没有烦恼，买有偏见，没有心寒。有些事追求一百年，到头来还是空，有些事，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夜半，天空之中却又像是有了异动一样。北面的天空靠近地平线的一小部分天，不知什么原因，被染成深红血色，而在渐渐向更高的地方，颜色变淡，从深红到枣红，再到淡红。天空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奇异的景观，云青青兮欲雨，天空的大片的云青到近于黑色！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从不知名的暗处撕开一道狭长的裂痕，穿梭而来！

整个洛斯北城都开始微微颤动，像是地崩山摧之势席卷了整个城池。天空也在颤抖，一切，包括这无尽的黑暗，都在瑟瑟发抖。

北辰风却浑然不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望着天空，虽然感觉有点异样，但是也没有当一回事，只认为是美好的夜景罢了。与此同时，北方的天空云色变淡，天色更浓！

忽的，从北方的天际，一道快若闪电的物体平行大地，飞驰而过，直奔云崖而去。

那物体穿梭在云海之中，畅游无阻，而在此时，才终于看清它的样子。长约一丈，宽度不计，极细极细的如闪电般的一道光影！眨眼间就从天际划过，速度比拟闪电风驰电掣！

北辰风终于有所察觉，他感受到了整个山崖的颤动，睁开眼，看向北方。

一看，居然吓了一跳！由于从北辰风的角度看过去，一丈长的光影是一个闪亮的点，而北辰风看去时，这个点闪烁着亮白色的光晕。最让他吃惊的不是这光晕，而是，这一道速度极快，异常怪异的光影，竟像是朝他而来！

就像是受箭的靶子，此刻犹如桌上的盘中美餐。北辰风心里一惊，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换做是你，一样利如刀剑的光影朝你袭来，你怎能不害怕？更加恐惧的是，你会亲眼看着这东西如何穿越你的身体！

北辰风不能坐以待毙，尽管现在已经来不及完全躲避了，想要远远的躲开已经是天方夜谭。从起步开始跑，还要一段时间，怎么来得及跑得远远的？

北辰风会怎么做？唯有跑！他迅速起身，头都不敢回，现在考虑这样东西是什么已经不太实际了，先逃命要紧！

迅疾的利箭是没有人的情感的，它要来便来，要杀便杀，谁能抵挡！当光影降临之时，天空又一片安静，恢复了静谧，不远处的洛斯北城也随之安稳，整个城池不在颤抖。

像是把所有能量聚在了那道光影之上，光影在距离北辰风不足两丈处时，力量比之前，居然要大到几倍之多！光影的始点颜色，也变成了耀眼夺目的纯白色！

从山崖之下，业是可以看清楚的。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刹那之中！

还是没有躲开，也可以说根本躲不开！光影一下子洞穿北辰风的后背，没有丝毫阻塞，又立刻从胸前穿出，射入坚硬的地表！唯有一处与之前不同，那便是，洞穿过后的光影白色消失了！像是被北辰风吸入体内一样！而再看北辰风，当一丈长的光影完全洞穿时，受到惯性的影响，整个人也跟着光影飞了出去，其后，又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