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lao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六章 年轻又愚蠢的日子,无尽债务,Andlao,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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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跃入海中被巨浪反复地拍打当我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倒在沙滩上除了蔽体的衣服外什么也没有。”
厄文的声音轻了起来如同故事中的他自己一样他们一样疲惫不堪。
“重新开始而已我已经重新开始很多次了。”
辛德瑞拉从下方站起和厄文一起坐在沙发雷光映在脸上仿佛是电视机投来的光芒在一片虚无中辛德瑞拉看到了厄文的人生。
“之后的故事你也知道了我倒在废弃的车站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厄文的声音很轻像是孩童的梦呓。
“我坦然地告诉自己这样的结局也不错但当我闭上眼时我却难过的要死最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我没有温暖的归处也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更没有将要去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就连我的母亲也是如此繁华喧嚣的世界离我很近又离我很遥远远到触不可及。”
辛德瑞拉喃喃道“然后那列火车来了。”
“是啊那列火车来了”厄文说“那是我今生见过最为豪华的火车它的车厢大到男男女女可以在里面跳舞广播里放着乐曲昼夜不停微醺的酒香蔓延在每一节车厢内。”
“她帮助了我为我擦拭伤口带来温暖的毛毯与食物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再坚硬的寒冰在她面前也会融化成柔和的水。”
辛德瑞拉知道她是谁那个拥有火欧泊眼童的女人。
“我对她讲述了这一路上的种种忽然间她问我既然我的经历如此有趣何不将其写出来呢?
我说我已经将它写下来了但被人撕掉了然后她说……那就重新写下来去给更多的人看。”
直到今日厄文依旧感叹那命运般的相遇冥冥之中仿佛有股未知的力量在操纵着一切。
“当我下车时我决心成为一名作者。”
辛德瑞拉并不在意厄文的创作想法而是在意另一点她的眼神闪闪发亮追问着“那个女人呢?她呢?”
“她和那列火车一起离开了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她呢?”辛德瑞拉知道的“你爱上了她对吗?”
厄文没有直接回答辛德瑞拉的问题他解释道“后来我有尝试过我查询了那列火车的班表可官方纪录是一片空白他们说那座废弃的车站连同附近的铁路一并被废弃了按理说不会有火车经过的。我猜那可能是一列私人火车但我问过很多富商他们也没听过谁有着这样一列豪华的火车。”
“她就这样消失了和那列火车一起无影无踪。”
厄文感叹着命运的无情。
“如今的世界信息交流明明如此发达了铁路连接起诸国电报轻易地横跨千里……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联系还是如此地脆弱。
我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从何而来要到哪去我就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她的容颜但这容颜也随着年岁的增长泛黄破灭到最后我只记得那双火欧泊般的眼童。
原来我和她之间的联系是如此地脆弱那场初见即是永别了。”
辛德瑞拉说“然后你开始写书你期望她能看到你的故事。”
“那又能怎么样呢?”厄文说“谁知道她会在何时看到我的书注意到这些呢?那时她或许已经嫁人她也可能早已死去甚至说她已经看过了我的书但她早已忘记了我毕竟对于她而言我只是茫茫人海里不起眼的一张陌生面孔。”
辛德瑞拉能从厄文的言语里感受到那浓重的悲伤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厄文有着这样的过去那个女人影响了厄文的一生可厄文除了那双眼睛外什么也不知道。
一无所知。
不……她还留下了别的东西。
辛德瑞拉看向厄文的胸口“那张车票。”
厄文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仅有的纪念。”
故事结束了两人沉浸在故事悲伤的余韵里突然辛德瑞拉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厄文故作生气的模样。
厄文问“怎么了?”
辛德瑞拉说“你的故事!你骗了我!”
“我们扯平了”厄文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而且我只是对故事进行了一些修饰别忘了我是位作者最擅长骗人的那种作者。”
提及自己的骗术时厄文自豪地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越是畅销的作者越是骗人的好手。
辛德瑞拉的气势弱了下去厄文说的故事大体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细节上完全不一样可就是这样的细节令故事的走向完全不同了。
厄文就像知道女孩要问什么一样他接着说道“我一直觉得这是份很浪漫的工作。
现实并没有那么完美无瑕甚至有些残忍但作为讲故事的人我却有能力将它变得美好来抚慰他人的心灵。”
厄文歇了够也聊够了是时候继续行动了他站起身用力地眨眨眼舷窗外的风雨让他想起自己杀了船长的那一日。
“我经常会怀念我年轻又愚蠢的日子。”
厄文说着拎起染血的短剑示意辛德瑞拉跟上他。
辛德瑞拉还有很多话想说厄文就像一本厚重的书籍里面藏满了有趣的故事她听厄文说过他在那列火车上与她度过了十六个小时她想知道那十六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她还想知道厄文所认为的永生是什么。
来不及发问了厄文一把拉开了顶在门上的柜子踹开了大门恍忽间他又变回了那年轻的模样。
阴暗的走廊内滚动着浓浓黑烟拐角里闪灭着火苗到处都是尸体还有尚未凝固的血迹。
电梯井已经被火海吞没厄文需要找到另一条向上的路可能是倒霉的事经历多了这一次厄文难得地幸运了起来。
一路上厄文一个敌人也没遇到然后在数不清的拐角后厄文找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电梯。
按动电梯键它奇迹般地缓缓下降。
厄文松了口气“看样子我们有救了。”
辛德瑞拉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她再怎么心大面对死亡还是充满了畏惧。
层数不断地跳跃电梯马上就要抵达厄文这一层时厄文隐约地听到了从电梯门后响起的谈话声。
厄文的脸色巨变电梯里还载着另一批人他拉着辛德瑞拉想赶快撤离可这时电梯已经抵达了他这一层。
来不及了。
厄文抓紧了短剑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待久了他居然开始适应这种紧张的生死氛围。
冰冷的剑刃勐地抬起与此同时电梯门向着两侧敞开。
金属与金属彼此撞击迸发出刺眼的火花厄文觉得自己的短剑命中了一头愤怒的公牛传导来的巨力再次震伤了他的手臂短剑脱手钉入墙壁。
厄文撞到身后的墙壁上紧接着黑漆漆的枪口顶在他的额头上。
死亡来的如此之快厄文除了手臂的痛楚外一时间什么也感受不到就连胡思乱想也没有。
预料中的死亡没有降临。
男人举着手枪顶住厄文的脑门一脸的错愕与意外。
“厄文?”
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似乎两人不该在这里重逢一样。
诺伦吗?
厄文在这仅有的熟人就是诺伦了但诺伦现在也不知道在哪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这次乐土号的袭击是为了他而来的。
对方放下了手枪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随后他冲厄文微笑用枪口指了指自己的脸自我介绍着。
“是我啊肖肖·阿尔伯!”
厄文愣了好久他才回忆起肖·阿尔伯是谁随即一个大胃王的搞笑角色和眼前这个拿着手枪、身上萦绕的杀意的家伙重叠在了一起。
“真巧啊!”
帕尔默一把握起厄文的手用力地摇晃大声感叹着“幸亏出手慢了啊不然你就死了啊!”
厄文搞不懂这有什么好感叹的但他还是配合着“是啊!是啊!”
“所以你是迷路了吗?”
帕尔默再次将枪口顶在厄文的额头上杜瓦与金丝雀从他身后走出每个人都杀气腾腾的。
经历了重重血战不知道宰了多少个恶魔后帕尔默终于找到了一个能沟通的活人。
“终于能有进展了啊。”
帕尔默好像错认了什么一把抓起厄文的衣领“你果然是汐涛之民的探子是吧!从火车上就在监视我们了!”
帕尔默接着大吼“快说!诺伦那个王八蛋把高尔德藏哪去了!”
厄文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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