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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下一组镜头!!!”唐谦说道……要不然,他是个水性很好的人,游泳游10几里远都不没问题的,怎么会淹死呢?人们在打捞摩托车时,发现它掉下去的位置是在桥梁外面两米以外的的河底里。当大家抬头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从远离桥头边掉下去的,摩托车根本没有撞在桥梁上,因为桥两头公路已经扩阔了一半,可是桥还是原来小路时的小桥,在白天骑车的人能看得清楚桥的居中位置,可是到晚上,如果摩托车沿着公路行驶过去,来到桥边,不注意一直冲过去,就冲到桥旁的河里去了。”
“这是路扩阔了,桥没有及时扩阔带来的结果。”
“何尚不是呢,三弟叹一口气说。
安良和三弟在裘阿贤那狭小坟前呆呆地站了好一会。望着顶上已经堆积了好几块新土的坟头,眼前好像又见到了他年轻活跃的形象。但是在现实世界里是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一忽,第二年清明节又来临了,安良趁着有空又提早两天来到父母坟头扫墓,他还是相约三弟,兄弟俩提着蜡烛香与锡簿和一些青金团等糕点,一路乘了公交车来到五峰山边.在大路边下了车,又走了一段路,两人讲讲话话来到五峰山下,从山坡爬上去时,抬头望望裘阿贤的新坟,没有想到在他的坟旁,这会又多了一穴新厝坟,那新厝坟上的一块窄窄的坟碑上写着:施阿权之墓安良不由的又吃了一惊,向三弟问:“怎么又一穴新坟,这好像还是施家的人?”
三弟对安良说:“可不是,这是我们小姑家的孙子啊。”
“啊?小姑家又有人殁了?”
“是小姑的大孙子阿权。”
“啊这又是怎么死的?小姑家的孙子?那他还很年轻呀?”安良好不吃惊。
“是很年轻的,死时才三十岁。”
“这又是怎么死的呢?”
“也是车祸。”
“又是车祸?!”
“还是在那口桥上。说来小姑家也真的倒霉,两个下代都丧在那口桥上。才一年功夫′姑丈把他也叫去了三弟叹息地说。
“这也太巧了,一家两代人都会死在这口桥上。小姑家真太不幸了!”安良说。
“是啊,小姑家真是倒霉透了!反正这口桥丧了好几个人,单是姑姑一家就是两个,听说别的村里也有人在这口桥上出过事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老是会在这口桥上出问题?连续两年一年一个。姑姑的小孙子是怎么掉下去的?”
三弟说:“姑姑家这个孙子是个开小四轮车的。当时城里公交车还没有开下去,乡下人上下城里很不方便,要末骑自行车,要末走路,于是有许多人买了四轮子的小汽车来载客,一车可以载六七个客人。阿权也买来一辆能坐五六个人的带蓬的小汽车,我们当地人叫小四轮。开小四轮揽客,生意并不是很好阿权后来包了一家办厂人家的运输,那个厂有人要上城里时,专门乘他的小四轮他随叫随到,这样收入就稳定一点。
“也是快过年的那一阵里,那家小厂从外地来了一个客人,老板留在厂里吃了夜饭,客人吃好夜饭后,老板叫他连夜送到城里去,好让他去城里乘火车回去。他本不想去,因为他想到夜里开车要经过那口他姑丈出过事的小桥,心理就发怵。当时这口小桥还没有扩大。但老板说今晚一定要把他的客人送到城里去。他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的开去。去时还算顺利,没出什么事。回来时他想把陪去的那个厂里的接待员送到家又过那口小桥时,不巧,这时突然隆隆地迎面开来来了一辆大翻斗车,来得又快又急,他想避让,因桥太狭窄已经来不及避让了一下子被那翻斗车撞倒了桥边的田里。乘车的人自己爬出去了,却没有想法叫人立即来救他,那人到回家后才对人说开小四轮的叫翻斗车压倒在格格桥头边的田里了。等到有人告诉阿权的家人知道赶快去救,阿权已经不会说话了,送到医院里,终因为时间过久失血过多,没有救活过来。当时他年仅三十一岁,妻子才二十八岁,比他的姑父还年轻十岁。他的儿子还只三岁。就这样我姑姑家一家人家两代人都丧在这口桥上。而那肇事的翻斗车把车撞倒,知道出了大事怕赔偿,竟看也不看的开着快开车逃逸了?
“后来在公安机关的追踪下,费了老大的劲,才在杭州郊区把那辆肇事的车找着。那是一辆为高速公路装运石子的工程车。当地公安机关的警察问他:‘你当时把人家车撞倒,难道你没有看见来车吗?,
“‘我看见的,,哪翻斗车司机说,‘可是哪口桥太狭了,当时我一见前面有车,想赶快打方向盘,可是左右两边都是河,我已无没法避让了。,
‘哪你为什么不刹车?,他说:
‘我刹了,刹不住,车子自身重量也很重,所以我只好由着它滑过去了。,
“‘哪你撞倒了了人家车为什么不去救他呢?,”
“‘我知道闯祸了,对方车里的人不死也会重伤了,我怕陪偿,所以我一时糊涂就逃走了。,”
“后来总算赔偿了三万元钱。
姑姑家又一家人家却给毁了。就这样姑姑一家人家两条人命都丧在了那口桥上。留下两代两家寡妇和孤儿。
“我表姐自丈夫没后,她一个人带着个儿子,苦撑苦熬着,把当时才十五岁的儿子带大,因为无钱供他上中学,长大后依旧当个普通的农民,因种的田不够,他虽长得身材'伟,力气也很大·可是有于没有什么文化,除种田以后,只能在业余时间用摩托车贩点笋和蔬菜买卖,哪能几赚几个钱呢?后来表姐因早早没了丈夫·家里缺乏劳力,给他找了个姑娘,哪姑娘看他五大三粗的,身体强壮,家里几间房屋,就嫁给了他。后来她也没有什么工作,表姐婆媳俩在村里开了个托儿所营生·婆媳儿子加上一个生出不久的小孙子,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姑姑的孙子死时才二十八岁,他的孙媳妇因为带着一个儿子,高不来低不就没有合适的人,至今未嫁,守着那个年少的儿子苦度光阴
“后来据说在口桥上闯下河去的不只这两个人,有的也出事了,有的是侥幸没有死人爬上来受了重伤。
包安良听了长叹了一口气·“这事情公路部门有关,我倒想去公路局问一问。”
“就是桥的.关系呀,”三弟说。
“老三·明天没事我和你到这里县公路局去问问看,这口桥为什么样老是不扩大呀?”
几天后,包安良和四弟专程到县里的公路局去询问有关领导:
“你们在九龙河修路,桥为什么不同时跟上扩阔?你知道为你们扩大了路面,没有及时扩大桥面路阔桥狭,夜里看不见,已经使好几个人掉下河里丧了命了!”
县公路局的负责人听了他的话点点头请他坐下说:“同志你是---'--”包安良说,“我是九龙河哪边的人,为你们这条没有修好的路桥,我家已经有两个人在包家桥上掉下去牺牲了·你们为什么在扩路的同时把桥也同时扩阔呀?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嘛?你们桥没有造好,就不要把路开通,宁可让大家绕道走,也总比老是死人的好。”
公路局副局长听了他的话不住地点着头对安良抱嫌地说:“这事已经有好几个人来到我们这里反映过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但这事情是没有办法的。这条路附近没有别的路,只能一面修一面让人走。我们真的感到很抱嫌”
安良说,“光说抱嫌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好几个,哪你们知道为什么迟迟不造桥呢?你们不是明知故犯嘛?”
“这位同志,这不是明知故犯,是没有办法,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修路和造桥是两个部门的,路是我们公路局修的,这桥是路桥公司管的,听起来公路和路桥是相联的,上面倒是一个单位,都是交通部门管的但下面修路的的工程队和造桥的工程队是分开了的,他们各有各的任务。有于任务大小和难易程度不一样,所以工作进度也总不一致,而且修路比较容易,造桥就比较复杂,进度也比较慢,因此造桥的进度常常跟不上修路的进度,这就造成了这样局面,路修好了桥还没有扩阔。实在是路桥公司工作进度跟不上呀,你说我们有啥办法,明明知道也只能干着急”
安良听了又对公路局的头头说:“即使真的是这样,造桥跟不上的缘故,哪你们也应该临时采取一些安全措施呀,比方说在还没有扩阔的桥边摆放一条拦马橙,或横放几只柴油桶,到晚上在桥头边点放上一盏安全灯,让过路的人老远的就能看见桥边的隐患,把车及时刹住,这总可以的吧,你们为什么也不做呢?”
“当时我们也给他们提过,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可是他们一时跟不上,可能是来不及这样做~--”
“哪你们为什么不经常下去监督监督呢?”
“我们工作太忙事情太多了,腾不出人手来------同志,你对我们提的这些意见很好,我们以后一定及时改正及时改正!等下我对他们路桥公司说,让他们早点把桥跟上去,在没有跟上去之前,让他们做好桥边的安全工作。
情况就是这样。按现在的法律来说,当时这些桥边的伤亡事故,由于是没有及时扩阔的桥造成的,是可以了向当地的承包工程的路桥公司或公路局提出赔偿的,他们要是不同意可以拆诸法律,但是安良的亲戚,她们当时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也是要费多少口舌的事情,谈何容易!有关单位事后说声抱嫌,可怜百姓却把命丢了·好端端的几个家,一下子变成孤儿寡母凄凄惨惨的。那些搞修路和筑桥的领导者们,为什么不替行人不替百姓多想一些呢?
那晚上,安良睡去后·他的这两个亲戚相候着一齐来找他:“安良表哥,还是你每年来给父母上坟时顺便来看我们一下。要不我们真是太寂寞了。这次,你和你三哥还为那口桥的事特地到去拮问了一下。我们俩个真为两个表哥为众人的事特地到公路局去交涉而感激。你们做的真是太好了.阳间的事真的是很复杂,就为了这口桥迟迟不扩阔,而使我们俩双双在那口桥上出事故。现在我们虽然已经无法挽回了,但为着后来的人过那口桥时再不出事故也是好的。我们真的谢谢你们!”安良说:“阿贤,你谢什么·我们没为你做什么,你们已经在这口桥上牺牲了。我们兄弟俩很为你感到委屈呀,要不是这口桥你们到现在还在阳间好好生活着呀。—你在那里还好吗?”
阿贤说:“怎么好得来呀,我们日日夜夜看到我妻子和孩子,可是我们进不去没法和她们亲近,我知道妻子一个人拖一个儿子不容易,可是我又帮不上她们一点忙。我真是没难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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