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立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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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1000碎晶。三日后，你来这取，我在这等你！”福伯刚想上前理论，王羲一把捏住他手臂，示意他别说话。

“这个？”汤管事有些为难。

“怎么，我的话你不相信？”王羲语气有些加重。

“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汤管事没再说下去，只是眼神却看向了酒楼前台的账本。

“口说无凭是吧，好，我给你写一张字据，三日后，我把钱给你，你给我字据！”

王羲走到前台，拿起一张白纸，沾了点墨就写了起来。

“嘿嘿，这下就没问题了，我也好向上头去交差不是……小哥看你面相就知道是个守信之人，三日后，我们不见不散啊！”汤管事拿了字据，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上前拍了拍福伯的肩膀，轻蔑一笑后，转头就跨出了酒楼大门！

“羲儿，你过来！”

从始至终，王羲就用眼神示意王渊别说话，他打的什么主意，王渊心知肚明。

“爷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要清楚，我们的命是谁给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父亲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靠这点符晶买治疗符续命，效果甚微！”

两人的交谈，是当着福伯面的。

福伯此时一脸愁容的坐在那，神色不定。

“王家男儿，宁可断骨，不可败名！我们一家亏欠了福伯很多，既然能帮忙，我们一定要挺身而出，懂吗？”

王渊重重的拍了拍王羲的肩膀，随后从怀中掏出了符钱，甩到了桌上：“老福头，这里面我点了下，大概有七百五十碎晶，你再把二楼盘算盘算，也差不多够了！”

“嗯？”

福伯一愣，随后便明白了过来，脸色顿变：“老哥，你这不是让我一辈子内心难安吗？这是小王羲平时辛苦赚来给他爹续命的钱，你给我这算什么事！”

“拿走，拿走！”

福伯霍的起身，将符袋塞进王渊的怀中。

“福伯，你拿下吧，刚才是我有私心了，对不住！”王羲一脸羞愧，将符钱紧紧塞给福伯。

两人不断僵持，都不松手！

“老福头，收下吧！我们一家老小，总不能欠你一辈子吧……王乾的病，我真不抱什么希望，这点符晶给他续命，能起到什么作用？”

王渊眼神重重看了眼福伯，“你叫我一声老哥，今天老哥就放下话来了，你不收，我们一家老小连夜搬出酒楼！”

“哎，老哥你不是为难我吗？”福伯眼神异常复杂的看着王渊。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这几天天天茶饭不思在这喝酒，估摸着想把这酒楼盘出去，然后来偿还这笔符钱，是不是？”

“被你看出来了啊……呵呵！”福伯苦笑了两声。

“这怎么行，这酒楼可是福伯你一辈子的心血啊！”王羲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什么心血不心血的，这都是命！”福伯朝着两人笑笑，只是眼中难免闪过一丝落寞，“主要我也估算过了，这酒楼再经营下去，也是亏本的料！”

“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脱手卖了！”

“可是——”

“可是什么，没什么可是的。你福伯我一生经历坎坷，什么阵仗没看过，这就是命啊！”

王羲欲言又止，但最后话搁在喉咙口，还是没说出来，他知道多说无用。这老头子倔起来，可是八头牛都拉不回的。

只是，这酒楼老头经营了几十个年头，可谓看的比命都重。

他一生光棍，酒楼就是他家，王羲实在不知道，这酒楼卖了，老人的余生该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度过。

“酒楼是肯定不能卖的，说什么也要支撑下去！”

王渊咬了咬牙，“大不了酒楼打烊了，我和王乾住楼下，二楼盘出去！”

“不行！”

王羲和福伯异口同声的说道。

福伯随后道：“我还有点结余，先把三天后的符钱给了清了，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不需要，三天内我会把剩余的符晶，拿出来的！”

王羲斩钉截铁的说道，其余两个要说话，都被王羲用眼神制止了。

“你们都这么一大笔年纪了，哪去凑钱，别忘了我制符学徒的身份，这事还是我来办，放心吧，爷爷，我有办法！”

王渊点了点头，自己孙子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好了，老福头，别多想，既然羲儿有办法，我们等三天又何妨？”

“哎——这叫什么事啊？”

福伯拿起一根烟杆，吧吱吧吱抽了起来，脸上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