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魔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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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神池，当天夜里完全沸腾，万千魂魄从神池之内飞窜而出，晦暗而恶臭的堕落神池居然挥发出五彩的光辉将整个天际染成斑斓无比的彩霞。强悍的魔力将整片荒原的所有魔兽吓得开始了迁徙。

老大脑海中响起了一阵声响。

“如你所愿，以汝之名，借吾之能，将黑暗本源，堕落之心赋予你身。”

老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堕落神池的，他只知道当他爬出恶臭无比，满是脓液血肉血浆的堕落神池之后整个神池已经变成了清澈无比的大河，再没有刚才的污秽恶臭，而老大，他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变了，原本可以揉捏自己的黑魔法师们现在只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原本浩瀚的天际，原来离自己是如此的接近。

老大清晰的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力量的本源，老大感受到了大地的脉络，听到了清风的吹拂，一个意念之下，周围所有的黑魔法师身上都燃起了灰色的火焰，这不是普通的火焰，也不是魔法元素所造成的火焰，这是直到肉体完全化作了飞灰才会停止的腐坏之火，连地狱焚烧灵魂的烈焰都比不上的腐坏之火。

老大似乎能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手中，感觉到了自己无穷无尽的能力，似乎在那隐藏在黑色可怖铠甲的躯壳之中隐藏着一招手就能毁灭整个国家的可怖力量。老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快乐，以及，自由，将整个身心都放纵的自由。

“这是，世界之种，怪不得，怪不得，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闲的蛋疼的你才会干出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老大又感到了一个世界，或者说一团黑影，一个比他所感到的整个世界都要庞大，都要可怕的黑影，世界如果是一条溪流，那么那个黑影便是整个汪洋大海。

“你好，新晋的虚空王者，吾名，黑魔大圣。”

老大感觉，超过任何想象，只能名之为未知的黑暗扑面而来，而后，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我从来都没看见过黑魔大圣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很强，因为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只能感到庞大，好像幼年时遥望星空时整个浩瀚银河所带给我我的印象。”

“光凭着能量产圣骑士就可以判断他的实力，我觉得曾经有一段吟游诗人所朗诵的赞美诗中黑魔大圣曾在千年之前杀死了龙族的圣龙，打断了人类通往天界的道路，并且冲入光明教宗的圣地，杀死了十二位红衣主教，最后还是教皇献祭自身令十二位至高天使长下凡才把黑魔大圣打退，这样的神话人物，能力自然是不用怀疑的。我现在还在怀疑，黑魔大圣到底死了没有。”

“死了，真的死了，我看着吟游诗人撕碎了黑魔大圣的灵魂，那一天，代表着死亡和荒芜的冥界位面之一的死灵长廊突然有了生气，原本干枯而贫瘠的土地长满了鲜嫩的鲜花，恶臭而刺鼻的空气飘满了醉人的芳香。我是死亡生物，早已丧失了嗅觉，味觉，触觉。痛觉以及色感，而我却在那一刻看到了颜色，问到了香味，八百里盛开的桃花将整个天地点缀的如同天堂。而那天堂正中坐着的正是吟游诗人，他如同至高天神一样，将整个亡灵长廊撕碎，放逐了整个位面。”

“好了，我不能再说下去了，他的名字你既然不想听，我也不会说。”老大叹息。

“……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就快死了，如果没有意外，我大概三天之后就站不起来，五天以后就剩一口气，七天以后就要埋入土中了结我的一生，我虽然已经人入中年，但是我不想我的人生就这么走了，至少，也要有几个人知道的我的经历，我的人生。让这个庞大的世界知道还有我这个渺小的存在，哪怕将来我的经历最终也会泯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老大说的很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铠甲男不知为何，心里产生了一丝悲凉，虚空王者代表着他是知道的，而曾经的王者，也许就要在他的面前逝去，再强大的人也要迎来死亡的一天，那么自己呢？在这个庞大的世界之中或许临死时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你是幸运的，至少，还有我知道你的故事。”

“呵呵，所以谢谢你了，感谢你能在我临死之前倾听我的故事，谢谢了啊，走吧，我们回营地。”

铠甲男不发一言，跟着老大回了营地。

回到营地吃了饭，一入帐篷铠甲男就复杂的看着老大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