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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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那个资质差的让人看了都不好意思的人，地经子和人经子大吃一惊。

是他，那个躲在后山打杂扫院，默默无闻的下人。三圣山的弟子们沉默无声。

“我到今天才知道，汐哥哥总是一个人。”

不想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也没人会听他说什么。

也许他是自卑的，他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只想出来看一看。

也许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从没有争过任何东西。

“汐哥哥是孤独的。”

“不是三圣山的人，滚。趁本帝没改变主意之前。”帝稀怒火咆哮，他对这个不速之客的表现很不满意。但同时，他看不穿范汐的修为境界，这是大忌，不得不有所顾忌。

“我和你打一个赌，如果我赢了，放了她。”范汐淡淡说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帝稀看到了那个三圣山的神体女娃娃。“我凭什么跟你赌？”帝稀面无表情的看着范汐，错了，这货只有屁屁，压根没有脸。

“十颗龙元，九颗三千年，一颗一千五百年。”范汐手上，出现十颗九大一小的龙元。

九州大陆，一直有一个传说。苍龙大神在风后陨落之前曾说如果有龙元，或许可以跳入仙界，成就大道不死金身。从那以后，一直传说用龙元做引，可以成仙。虽然无数人失败了，但他们深信不疑。显然，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一口气拿出十颗龙元，估计他今天不交出龙元，别想活着走出三圣山了。

“好，我和你赌。”一颗龙元的诱惑帝稀都经不住，何况是十颗。要知道他的老大朱龙是龙族，在南荒妖界想得到龙元，概率基本上是没有的。“赌什么？”

“战吧。”

什么，疯了，疯了，这家伙居然约战帝稀，所有人疯狂了。

“你很有自信。”帝稀说完，他的屁屁上出现一朵菊花，金黄灿烂，慢慢绽放。

“是妖道之眼。”天经子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比他的圣人眸要强百倍千倍的妖帝道眼，他朝着范汐传言：“小心他的妖眼。”

范汐点头示意，下一息，他的额上，有一道竖眼，慢慢睁开。这竖眼伴着金光，还有玄清太极双鱼图旋转。

“是圣人眸！他的修为居然是圣人。”地经子、人经子大叫，三圣山弟子们心里一个咯噔。

“不，这是道之天眼。”什么，所有人心里一咯噔，盯着说话的天经子。因为天眼，是传说的存在。

那一刻，有无数灿烂金色菊花从帝稀屁屁席卷而出，形成一股狂流，直奔范汐。一路所过，花草树木荒芜一片。

“你的道，就是我的道。”一声狂吼，范汐竖眼上的太极双鱼图带着飓风，奔腾而去。当两股势撞在一起，没有毁天灭地的光华，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而是飓风裹挟着帝稀的菊花狂流，逆向席卷帝稀而去，那地上的花草在那一瞬间，又恢复生机。

“这是《大荒归墟经》他是怎么做到的？”地经子惊讶大叫。

“不，不止。还有《守静归笃经》，还裹挟着《无为易老经》。”天经子纠正补充。人群的心再一次呯呯呯，放佛就要炸了。如果地经子的话，只是让他们的心裂了。那么天经子的话，无疑补了一刀。他们的心，好像碎了。

千百年来，总有这么一个奇怪的现象，人们总是不愿意别人比自己好。别人多了什么，就好像自己少了什么一样。

“你的道很强，但注定陨落。”帝稀的屁屁突然胀大，胀大，胀大。似乎包容天地，似乎吞噬一切。因为他直接把风暴狂流吞了，把范汐吞了。“哈哈哈哈，你没有听过，帝江就是混沌吗？帝江，可以吞噬一切。而我，是帝江之后。”帝稀得意的嘶吼大叫，这一刻，人群再次不淡定了。那个少年如果不死，他们是嫉妒的。那个少年要是死了，今天他们估计也走不了。那就沉默寂静吧。

“不——汐哥哥，你不能死......”是谁，先打破说好的沉默。

“把龙元扔出来，留你全尸。”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吧。

下一息，有呢喃话语，从帝稀身体里传出。仿佛这声音慢慢清晰，如洪钟巨吕。又仿佛这声音消失不见，如窃窃私语。

“是《有无相生经》。”天经子大叫：“大音希声，大象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