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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迷宫,左盘右旋,颠倒进退,繁复多变。”叶天在心底暗暗地惊叹。布置壁画中那样的迷阵是一件极其耗时费力的事,现代人在露天状况下借助机械工具都很难完成,遑论是在大山腹中?
“我想到了一些事,可是……目前的局面下,我已经停不了手。”雷燕咬了咬牙,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抛出了最后一袋本钱。
她在枪柄上轻轻一弹,仰天浩叹了一声。
“为什么?淘金帮并不缺钱,何必死追着黄金堡垒的线索不放?我查过淘金帮的资料,上溯一百年囤积下的黄金数量极其惊人。按道理说,不该是你们觊觎日本人留下的黄金,而是别派人马觊觎你们的金库才对。雷燕,回头吧,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叶天恳切地提醒对方,不想泸沽湖畔再多一个枉死鬼。
纵观淘金帮的历史,他们在抗日战争中是站在国民党一方的,为抗日军队输送枪支弹药、粮草衣物,付出巨大。从一九四零年起,淘金帮中的年轻人自发组成了“抗日暗杀团”,专门刺杀日军中的指挥官,成功地打击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为西南战场上的国民党大部队减轻了压力。从这一层面看,淘金帮是堂堂正正的中国江湖好汉,很值得后代人景仰。
雷燕似乎被叶天的话触动了,侧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地说:“你说得很对,如果为了淘金帮的帮众打算,我是该选择退出,明哲保身,安全第一。可是,我到这里来,仍是存有一份私心的,一份谁也无法理解的私心。我必须要解开心底里这个谜,否则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决然地向日本兵那边走过去,把叶天一个人留在原地。
叶天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静待雷燕背影消失,旋即一步跨到日本兵蹲过的角落里。面前的石壁上,留着两只粗大的掌印,指头肚、骨节、掌纹全都清晰可见。他没有将自己的手掌放上去,只是瞟了几眼,随即回到倒地的敌人身前,掀开两人的上衣看了看,判断他们是因脊柱、尾椎两处遭到重击而全身瘫痪致命的。
在死者的后腰上,各留着两个焦黑色的掌印,那很可能是中华武学中的“黑沙掌”。由此,日本兵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毕竟“黑沙掌”是一种进境非常缓慢的内家武功,不经过十年以上的磨练,是不会有任何成就的。日本兵能在瞬间出掌杀人,可见他的功力不浅。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命!”阿黛惶急的求饶声响起来。
叶天不敢耽搁,几步就冲到了最左边的山洞里。
阿黛的手脚都被棕褐色的牛筋细绳勒住,蜷曲着倒在地上,姿势非常痛苦。雷燕的枪正顶在阿黛的太阳穴上,只需食指一扣,阿黛就要横尸当场。
“别杀她,给我个面子。”叶天脱口而出。他看到了阿黛眼中无法掩饰的恐惧,心中忽然一软。
“她是黑夜金达莱的人,这个时候怜香惜玉,会坏大事的。”雷燕冷笑着说。
此时,日本兵静静地立在壁画中“神巢”的下面,高举双手,手掌各按在一个字上。石壁依旧岿然不动,看不出有轰然洞开的迹象。
“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的……”阿黛再次苦苦哀求。牛筋绳深深地勒进她的手腕、脚腕中去,时间一久,她的四肢就要废了。
“杀了她,否则你们就是在重复农夫和蛇的故事。”日本兵头也不回地说。
“哼哼,没错。”雷燕附和着说。
寓言中,农夫救了冻僵的蛇,并把它揣进温暖的怀中。蛇却在苏醒后,用自己的毒牙狠狠地咬了农夫一口,将他毒死。叶天熟知这个寓言故事,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一直无法对阿黛产生恨意。
“叶先生,救救我,我是没有恶意的,绝不会向你开枪!”阿黛挣扎了一下,但牛筋绳随即勒得更紧,令她痛苦得几乎落泪。
叶天蹲下身,仔细地端详着阿黛的脸。近在咫尺之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阿黛如此疼惜,因为她的眼睛长得非常像雪姬,狭长、秀气、黑白分明,漆黑的眼珠仿佛两粒浸在冰水中的黑葡萄,带着水汽氤氲的柔美光泽。
雪姬,是叶天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女孩子。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白晓蝶早早占据了他的心,他断定自己会爱上雪姬的,那个聪慧的、狡黠的、睿智的、干练的女孩子。如果说当初离开海豹突击队时还有什么不舍的话,雪姬就是他心里唯一的牵挂。
“雪姬。”他在心底低低地呼唤了一声。
“叶先生,叶先生……”阿黛艰难地扭动着身子,试图远离雷燕的枪口。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算了,你不杀我杀——”日本兵倏地离开了石壁,双掌一合,拍向阿黛的左右太阳穴。
叶天毫不犹豫地出手,扣住阿黛的肩头,拉向自己怀中。
日本兵杀招落空,骤然间凶相毕露,用日语大叫了一声:“支那人,混蛋!”
叶天心头一凛,这段时间以来积攒起的对对方的好感一扫而空。中日两国政府无论如何建交,如何以“一衣带水的邻邦”来粉饰、拉近双方关系,却都无法忽视日本军国主义强盗在中国大地上横行肆虐的那段血腥历史。站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个日本人,而且是个双手或多或少沾染着中国人鲜血的日本兵。
“你最好向我道歉。”他淡淡地说。
日本兵双脚错步,双肘微屈,摆出了空手道的进击姿势。
“请向我道歉。”叶天冷冷地重复了一次。
在海豹突击队,研习二战史、辨析各**队的作战特点、深究各**人的人性是所有队员的必修课。所以,叶天从未有机会跟日本军人交手,但却无比了解该**人“大和血性天下无敌”的心理意识。实际上,要他们道歉,比杀了他们更难办到。
“道歉?”日本兵不屑地高抬着下巴,摇头拒绝。
“事情是因这个女孩子而起的,杀了她,不就一了百了了?”雷燕抢出来打圆场,枪口再次指向阿黛。
她的做法越发激怒了叶天,他猛然旋身,将阿黛搂在怀中的同时,右手夺下了雷燕手中的短枪,五指一搓,枪身、弹匣、子弹便四散分离,叮叮当当落地。
“混蛋!”日本兵骂了第二声,右臂一伸,从雷燕背上抢到一柄砍刀,借势抡圆,斜斩叶天肩头。不过,他的一连串动作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叶天看破、看透,同时拔另一柄砍刀,以刀代剑,刀尖前戳,抵在日本兵喉结之下的凹陷处。
“道歉。”盛怒之下的叶天,声音反而变得更轻微、更安稳、更内敛。
日本兵的身子僵住,右臂举在空中,进退维谷。
“叶先生,这恐怕是个误会,大家各退一步,先图谋大事好不好?”雷燕只能继续打圆场。方才的一轮交手中,她是和日本兵同一立场的,但两人联手,也没占得了叶天的便宜。
叶天的手腕一颤,刀尖陷入日本兵的肉里。
“我也会杀人的,你最好别激怒我。”他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地说。
“我们大日本皇军从不向中国人道歉,我们是帝国最优秀的军人……”日本兵还想说下去,但叶天手上的刀极有分寸地向前送了三分,精准无比地抵住了对方的气管,逼得日本兵连吸气都不敢太快,声音立即顿止。
一阵叮叮咚咚的滴水声传入叶天耳朵里,继而,水声变为潺潺细流,再变为淙淙清溪,直至后来成为惊涛拍岸的沉沉巨浪。所有声音,都是从石壁下面发出的,仿佛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石板,激流随时都将破壁飞射出来。
“请你道歉。”叶天仍在重复最初的话。
“道歉吧,快道歉,否则就耽误大事了!拜托,你何必去惹海东青?美国人很少盲目吹捧某个人的,更不会随随便便将战斗精英的光环套在一个亚洲人脖子上。快道歉!”雷燕急了,在日本兵腿弯里猛踢了一脚。
这一脚,令日本兵向前单膝跪地,变成了负荆请罪的姿势。
“对不起,我不该骂人,请原谅。”日本兵终于垂下了高傲的头颅,低声道歉。
叶天收回了砍刀,交到雷燕手上。他从不骂人,也从不轻易挨骂,这一次,他是在逼日本兵向所有的中国人道歉,而不仅仅是自己。
雷燕举着短烛靠近石壁,所有人骇然发现,上面的图画已经全都濡湿,几乎要滴下水来。
“看神巢,当神巢也注满了水的时候,石门就获得了足够的浮力。”日本兵弹身而起,忘掉刚刚的不愉快,大步跨到石壁下。
阿黛仍然蜷缩在叶天怀中,静静地不发一语,像只被吓呆了的小兽。
叶天取出小刀,挑断了牛筋绳,然后推开她。
“走吧,蒋沉舟死了,你留在此地没有任何意义,只会陷入危险的困境。我放你走,以后不要与淘金帮为敌,可以吗?”不知不觉间,叶天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就像当年在海豹突击队时面对雪姬那样。可是,阿黛与雪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阿黛的发乱了,七八绺乱发披散在额头上,被湿津津的冷汗黏住。
叶天很想帮她拨开乱发,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海东青,而面前的阿黛亦不是同为海豹突击队精英的雪姬。时间改变了一切,空间也从北美挪移到中国大陆,身外的所有事物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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