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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阿兹尔和卑鄙的泽拉斯也会派出使者来福光岛上搞外交?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艾丽莎的第一反应是“你特么是在逗我”,但在确认了消息的准确性、亲眼见到了这二位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如果这两方的使者出现在了福光岛上们,那自己想要达到的外交结果,恐怕将难比登天。
这位长袖善舞的女男爵心里很清楚,诺克萨斯的外交优势在于本身的体量,以及为了帝国整体利益可以让出的部分经济利益——在斯维因的控制下,诺克萨斯的贵族们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咬着牙放血出来,用真金白银的订单利益去拉拢那些他们看不上的商人。
也正是通过这种大把大把撒币的政策,艾丽莎的外交活动才能畅通无阻,一切手段才能无往不利。
然而,这些招式对于阿兹尔和泽拉斯的新旧恕瑞玛来说,毫无意义。
大家真刀真枪的刚刚打上了一场,虽然诺克萨斯的确笑到了最后,但客观的说,帝国也的确走到了最远的地方。
拿下了纳施拉美,兵临乌泽里斯,这已经是目前诺克萨斯可以做到的极限了——和泽拉斯不同,诺克萨斯的扩张是带有目的性的,拿下的土地要切实转化为诺克萨斯的领土才行。
趁势拿下乌泽里斯行吗?
行。
但拿下了乌泽里斯,帝国可能会消化不良。
所以,在没有真正解决掉纳施拉美烈阳教派的问题之前,斯维因只是维持着对乌泽里斯的攻势,采取了切断这座城市补给的方式进行围困,并没有直接选择攻城。
反正消化不了,那就慢慢围困好了,没必要让帝国的士兵在这里流血。
在这种局势下,泽拉斯心里其实也已然放弃了乌泽里斯——虽然这种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起兵前的滋味很难过,但他实际上也没有选择。
封锁再加上战争,泽拉斯的“新恕瑞玛”内部已经彻底崩溃了,生产跟不上,秩序一团糟,粮食供应不足,乱兵难以约束……
泽拉斯距离垮台其实已经不远了。
如果不是他本人依旧强大,可以凭借着武力强行控制部分近卫军,恐怕这个才扯旗不久的新恕瑞玛就会彻底土崩瓦解!
此等困窘之下,泽拉斯一方面向巨神们抱怨着“暮光误我”,一面也在暗暗思忖着媾合的可能性,哪怕只是暂时的停火、解除封锁呢?
在一场孤注一掷的战争失败之后,泽拉斯迫切的需要喘一口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于福光岛的信,邀请他参与到多边外交之中,“为平息恕瑞玛的苦难贡献一份力量”。
苦难不苦难的,泽拉斯并不在意,但他的确需要一个参与到这种多边外交之中的机会,至少要能在这种场合说的上话,被人封锁禁运的滋味可太糟糕了,泽拉斯完全不想再来一次。
于是,新恕瑞玛很快就派出了自己的外交官——考虑到泽拉斯本人就是个和巨神合作的二级经销商,他的使者团队也有着清晰的成分划分。
一正一副,正使是泽拉斯为数不多的亲信和狗头军师,副使则是一个烈阳教派的祭司。
实际上,如果情况允许,泽拉斯是不想让烈阳教派参与其中的。
但毕竟他现在依旧需要仰赖巨神的势力,所以这个副使位置他还是必须让出来。
就这样,泽拉斯的使者从卡拉曼达出发,在德玛西亚人之后的一天终于抵达了皮尔特沃夫,然后通过专门的船只抵达福光岛。
而和他们同一天抵达的,还有阿兹尔的使者。
和识时务的泽拉斯不同,阿兹尔派出使者这件事实际上相当勉强——如果说泽拉斯的使者权力不小,可以真正影响到外交局面的话,那阿兹尔的使者比凑数的也好不了多少。
为了维持“恕瑞玛帝国的尊严”,阿兹尔为自己的使者划下了大量的条例条件,并非常细致的规定了使者的权力范围。
泽拉斯那边,使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制定外交条款,甚至全权签署条约,但阿兹尔的使者除了“反对损害帝国尊严和利益的亵渎条款”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拍板决定利益交换的能力。
嗯,差不多就是瘸子打猎——坐山吼的水平。
毕竟阿兹尔和泽拉斯不同,哪怕依旧在祖瑞塔折戟沉沙,尴尬的被一支崔法利军团和一支战斗法师团拦在了原地,最终被诺克萨斯人渔翁得利,但考虑到他成功撤出了大部分的队伍,这次的战争于他而言只能算是小败。
被第三方趁虚而入,还只是一场小败,阿兹尔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属于皇帝的架子,平等的和这些人交流?
我可是恕瑞玛的皇帝!
在骄傲的影响下,哪怕有内瑟斯的规劝,阿兹尔最终也只是勉强答应了派出使者,然后密密麻麻的规定了一大堆要求,这位沙漠皇帝打心底里就不认为帝国能够在谈判桌上拿到自己想要的!
……………………
阿兹尔的某些想法是正确的,在战场上拿不到的,在谈判桌上也几乎拿不到。
但有趣的是,他的使者虽然看起来得不到什么,但却可以通过自己的语言让敌人失去点什么。
在亚索的有意帮助下,阿兹尔的使者得到了不少交际的机会。
面对着东北互保的使者们,这个被内瑟斯挑选出来的使者并没有过分傲慢,更没有将这些城邦都视为“帝国的叛徒”——哪怕在法理上,东北互保的确是恕瑞玛帝国的叛徒,但并不是每个恕瑞玛人都和阿兹尔一样,依旧死咬着这份帝国的荣光。
通过了这些接触的机会,这位使者先生狠狠地给诺克萨斯人上了一管眼药。
什么,你说他污蔑诺克萨斯人?
怎么可能!
这位使者先生唯一做的,就是将战斗最后,诺克萨斯人的“战略性欺诈”详细的讲述了一遍,仅此而已。
虽说战争之中的情报欺诈和外交上的外交信誉不是一回事,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却又的的确确有所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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