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原因生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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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商都, 地下基地。

夏教授打开地球联邦边发来的邮件，欣慰地眯起了睛。

二号季厘成功地通过测试，留在了伊甸空间站。

如果……如果陨石真的无法阻止, 伊甸空间站就是流亡在太空的地球联邦『政府』。人类存亡是第一位的, 华夏明的延续与保存很重，伟人说得好啊, 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妥协求团结则团结亡。

夏教授这边欣慰，边打开的视频通讯里，另一个老人忧心忡忡地对夏教授说：“担心季厘遇到晏龙之后, 他们个又闹别扭。”

“老张你想多了, 他们有这个分寸。”

夏教授取下老花镜，笑眯眯地说, “晏龙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而季厘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你！”老人瞪大了睛, 气冲冲地说，“还以为你说他们脑子拎得清，知道国利益是第一位的……结果你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夏教授摇摇头：“这个是事实, 不过说套话, 你肯定不放心。”

然后个人隔着屏幕笑起来。

被夏教授称呼为老张的人，就是仿生物神经元技术重启项目的负责人，张巽教授。

他是夏教授的老同事, 还是老同学，个人大半辈子的经历几乎一模一。

笑着笑着，夏教授就停住了，叹气说：“当初真没想到，会有这的一天, 老田想不开啊……”

“看他就是想得太开了，脑子太活络。”张巽没好气地说。

他们谈论的老田，就是在蚌港落网的奇方集团秘密研究所的负责人，是他把仿生物神经元技术的相关情况泄『露』了去，只是因为涉密不深，不知道详细资料，所以才没造成可怕的后果。

这次查到林北堂身上，发这个人早在十一月初就去了挪威，猜测他一方面可能是为了避开商都混『乱』造成的影响，一方面就是冲着“七个国带着ai交给地球联邦”这件事去的。

这事在华夏的保密度很高，但是另六个国就不好说了，尤其以林北堂的能量，可以接触到的高科技圈子，只怕早就有类似的传言，负责制造ai的公司恨不得在业内宣扬自的技术。

带季厘去地球联邦这件事，是一个月前就定下的，还意提早了时间，走海路过去的。

“……就在们透『露』了这次的ai是季厘之后，船就遇到了袭击。”

张巽神情严肃地说，“对方用了24小时就锁定了相关船只，派了袭击小队，说明早有准备。”

夏教授微微皱眉：“不是说有好几艘船都被海洋生物袭击了吗？”

“只有们一艘目睹到了不寻常的生物，这是拍到的影像，你看。”张巽打开了一个视频件，投影下方多了一个小屏幕，从画面看是装在船舷边的镜头拍到的。

海浪之中，一个形似海豚的生物时隐时。

流线型的身躯，光滑漂亮的脊与背鳍，尾巴非常有力。

突然它跃起用脑袋狠狠撞了一下船舷——巨大的睛，嘴里全是锋利的牙齿，就像影视作品里感染了什么畸形病毒的变异海豚，动作迅捷，目光凶残。

如果有人掉进水里，它绝对会一一个，直接吞了。

怪物绕着船舷游了一圈，发动了好几次攻击。

子弹打入水中，都被它灵活地闪避过去，直到最后挨了一发□□才逃走。

——在别人看来，这是畸形变异的海豚，在科学里这妥妥的就是灭绝已久的鱼龙。

夏教授与张巽是搞仿生物神经元技术的，能算小半个生物学，对地球上早期的生命非常熟悉。

视频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夏教授敏锐地问：“这怪物的叫声是不是有问题？”

张巽有些惊讶，不过没有太意。

“没错，这条鱼龙的声音很殊，犹如婴啼，非常刺耳。”

“高频声波啊！”

夏教授感叹了一声。

山海经与中国神话里动辄就描述怪物叫声如婴啼，其实不是真的像小孩子哭，只是在形容刺耳程度。

“是的，面接触的人反馈了头晕象，仪器确认它具有发超声波的能力……不知道这是鱼龙天生就有的本事，还是后天改造的。”张巽语气沉重地说。

在伯利亚冻土层，只发了双嵴龙的尸体，可能有小驰龙——毕竟太小了，发掘过程中被偷藏或者后续才发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绝对没有鱼龙！

关于鱼龙的化石挺多的，不过林北堂从哪里弄来的鱼龙基因呢？

知道，严格地说鱼龙其实不是恐龙，只能算是恐龙的亲戚。

它在海洋中生存繁衍，的时间比恐龙更早，又和恐龙同一时期灭绝，在地球上生活了将近亿年。它的骨骼构造与演变过程都不是秘密，只是身体里的软组织没有确切的资料，发声构造恰好属于这一范畴。

鱼龙的种类非常多，留存在化石里，被人类发的只是少数。

随着视频里的鱼龙逐渐远去，一个人影试探着靠近了船舷，这下对比。可以得这只袭击船的怪物有多大了。

“十米？”

“是的，大概十二米，不算是别巨大的鱼龙。”

在发的鱼龙化石里，最长的记录是二十多米。

“不算小了，派去的人不容易，受惊了。”夏教授感叹。

张巽刚点头，又悻悻地说：“接到的反馈消息，季厘在船只遭遇攻击的时候就翻了个身，然后继续休眠状态。”

夏教授失笑：“怎么？你还指望他像晏龙身先士卒解决问题？季厘就不是这个『性』格，你比更清楚。”

张巽长长地叹了气，疲惫地说：“老夏啊，总是觉得，是们耽误了季厘。”

“……因为二号吸收的是实验组成员的意念？”

夏教授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是这么回事，你太钻牛角尖了，试验已经证明，谁对‘完成体’怀有强烈的感情意志，‘完成体’就会接受到这种信息。在二号的诞生试验里，谁都没有你的团队对二号的感情更深，所以别的组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