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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那时,你也好,我也罢,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后廷相争……
可是……
可是为了各自的母亲,咱们已然是争上了。”
李恪忽然抬头,看着李泰,有些费解地问:
“有一桩事,我早就想问你了,也早就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李泰抬眼,看着他:
“有问题,就问罢!
你应该也清楚,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把咱们两个的事儿,做个了断的。”
李恪点头,淡淡道:
“我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问你别的。
我想问的是……
当年承乾怎么发现我有与他一争高下的心思的……我知道。
可你又是从哪里发现的?
我记得,当时你只几岁而已。”
李泰淡淡一笑:
“这个容易……你还记得那一年年宴,因为稚奴闹着要吃珍果,于是父皇就把所有的珍果都赐与咱们几个兄弟吃的事么?”
李恪回想起来,点了点头道:
“记得,可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叫人看着起疑的事啊?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父皇给我起的这个名字:
恪……”
李恪也回了李泰一个淡如寒水微波的笑容:
“所以……我那天真的是恪守本分,不该争的不争,不该要的不要,不该拿的,也不拿。”
李泰却道:
“就是因为你不拿,我才知道你根本没有把承乾当成是大哥,而是当他为对手。”
李恪一怔,回想起当年旧事来,如今的他,已然能够通过今日的思谋之法,来判定当年自己的所为,是否得当。
一判之下,他不得不以一种钦佩的目光看着李泰:
“是啊……
现在想来,当年那场年宴之上,却是我第一次没有跟其他的小弟弟们,甚或是你一样,去抢承乾手里的珍果,反而一直是乖乖地坐在一边儿,冷眼看着他被人围着,你被人围着的样子。”
李泰点头:
“你明白就好。”
李恪苦笑道:
“难怪母妃在时,就将你视为大敌……
只是从这么一件小事,你居然就疑上了我。”
“本来不跟承乾亲近,不拿他的珍果,也不是件大事。毕竟你与淑母妃其时在宫中的处境,极为尴尬,你本也一向不好亲近我们三兄弟的。
真正让我觉得,你对承乾的太子之位有想法的原因,是因为你后来接过了我从承乾怀里抢过来给稚奴,稚奴又分了给你的果子。”
李泰淡淡道:
“你不愿意靠近承乾与我,却愿意靠近与承乾与我,一母同胞的小弟稚奴……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当时只是年纪小,隐约只是感觉到,会不会是因为稚奴年岁最幼,又是向爱撒娇,不会像别的孩子一般威胁你欺负你的缘故?
甚至我还把你不愿意靠近大哥与我的理由,一厢情愿地认定是咱们两殿之中旧事太多,你受母妃所限,不便亲近。
可后来我无意之间,听到舅舅跟父皇说的一番话,就发现,或者从那时起,你的心里就已然隐隐做好了决定,要与承乾相争了。”
李恪抬眼看着他:
“什么话?”
“当时正是九成宫行刺之后的事,正在清算宫中内外的亲王,都有哪些可能会参与到谋逆行反的事件中来。
他说了很多相牵连的人,却唯独在提到元则王叔也似乎被动地牵涉入内,透露了些消息出去时,说:元则王叔可以留下,一是因为他是无心之失,二,也是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无心亦无能与父皇相争帝位。”
李泰抬头,看着李恪道:
“而舅舅最后几句话是这么说的:
主上,您需要元则,因为有他的存在,才能体现您的宽容大度,且不必担忧他会意图谋反——身为君上者,身边最好是要有那么一个自己宠爱的,聪慧的,却绝对无心于争权夺利的闲散皇胄。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总是比血洗一番,结果只留一个君上在位……又或者是身边人个个都心怀叵测,意图不轨来得好得多……
主上不必担忧自己高处不胜寒,同时也可以在决意清洗那些有逆反之心的人时,借元则的存在,向世人证明一件事:
主上您不是不能容人的,只是那些人做得太过分。
若是他们个个都似元则一般,你又何尝不希望与他们像与元则一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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