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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买的这所房子虽然前任房主极为爱惜,但是天长日久,依然有许多需要修缮的地方。首先经过几场春夏之交的雨水,屋顶有些漏水的地方需要重新铺毡及瓦片。所有的屋内墙壁也都非常陈旧,需要重新粉刷。因为后院的正房被我们几个养病的人先住着,那么两边的厢房及库房,临街的店铺都需要重新粉刷。

临街的那一面楼面及屋檐廊柱也需要重新油漆。不过阿丑是要拿这间铺面从巴蜀贩漆来洛京卖的,所以她决定先对房屋进行修葺,再粉刷墙壁,改造库房,做家具,专等家乡的货一到,一边进行外部油漆,一边开门做生意。

老程和阿忠都找人来帮忙。阿丑对之前的官司心有余悸,对他们说道:“不劳烦两位大人了。自古官民有别,大家还是省省事,免得谁不小心招了官司,又连累两位大人!”

阿丑是个直来直去有口无心的人。那日她在人前就老程和阿忠的袖手旁观发了一通牢骚,但是经过双儿与我的一番解释已经释然,自己都忘了,今日是真心真意觉得应该跟带着“官”字的人保持距离。即使是我,这两日她也不住地问我:“阿草,你到底怎样打算?你说你待在那宫里有什么意思?不但不自由,还随时怕掉脑袋,哪怕皇上不把你撵出来,你也还是自己辞了官出来罢。你住在我这里也成,自己在附近买个房子也成,我们做个邻居,也好互相照应。倘若你还是留在宫里,我们以后倒要少见面为妙,免得有个风吹草动,不是我连累你,就是你连累我,被人一锅端起斩草除根,岂不冤枉?”

那日我们侧身躺在一间房内,脸对着脸说着悄悄话。悠兰和春雨早已经在外面睡熟。阿丑跟我说了今后的打算:“小叔和二哥被夺了入学的资格,原本是想回家的。我想着反正房子已经买下,他们回家也无非是读书,不如就住在京里,若想接着读,不妨找门路拜个好师傅,多跟这边的同学交往交往,总比待在巴州那小地方进步得快。等禁令过了便可再考;或者他们干脆也别读书了,就帮我们夫妻做生意,不是活得更舒适畅快?可惜两个呆子就是不肯跟我学做生意,非要读书读书读书,读个大头鬼书!这冰冷冷的书无图无画的,有什么好读!”

我抿嘴笑道:“这读书的妙趣你不晓得。”

“不当吃不当喝的有什么美妙?”阿丑接着竹筒倒豆子,“读得千辛万苦,考不出来一无是处;考得出来得个芝麻绿豆官,那点俸银还不够塞牙缝的。我算晓得为什么十个官十个贪——不贪没法活呀!可是太贪百姓没法活,你说可怎么好?不如做生意,自己赚自己花,良心干净平安。”

莫说阿丑只是个乡间女子,她的话虽然直白朴素,却含着人世普遍的真理。这话换做是现代社会可以行遍天下,可是在当时,让读书多年的人读书不是为了求知,而是做官求前程在身。你让他们放下做人上人的梦想,那是天方夜谭。

“你小叔与阿田哥读了这些年的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你让他们做什么?在你店里三年学徒,只怕要被你骂得摸不到东西南北!我想你也看不上他们干的伙计,还不如你在街上找来的小子——这些小子调教几个十天半月,只怕手脚也比他们利索多了。”我笑着说。

阿丑想了想,只得翻翻白眼:“也是。那就由他们去吧,省得淘气。只是他们要我走公主的门路,我是万万不愿意的。我虽然人穷,可是志不短。公主敬我有气节,我更加不能为他们钻营。”

“走公主的门路?”我吃惊地看着阿丑。

阿丑叹口气道:“他们被夺了入学资格,这两年于科考无望,便想让我走走公主的门路,结交各类学子等等。他们也认识公主,为什么要我替他们去说?我跟他们说,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才不去!”

呵,那些曾经淳朴的乡间少年,为了功名,开始沾染了世俗气了。世道变了,人心也变了。

到底形势比人强。阿丑与老公独自在洛京讨生活,没有公婆与父母帮助扶持,样样都得亲力亲为,她也只得忍了伤痛爬起来苦苦支撑。谁知这样一支撑,身子倒快些。我也学她,每日让悠兰或春雨扶我起来走动,替她们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背上的鞭伤结了痂,在长新肉,简直无处不痒。我开了药方让春雨去药铺里抓了药回来制成药膏,每日早起、午后和临睡前让她们帮我敷在结疤处,才渐渐止痒。

那一日我悠兰将我们的衣服都浆洗好放在两只大木盆里,置于廊下高台上,我便自告奋勇地要帮她晾晒。悠兰擦擦汗说:“这个也不要弯腰,要不姑娘你来晒吧,我去帮阿丑姑娘搭把手,替那些做工的匠人煮饭。”

“快去,快去。”我推她走。

我慢慢将一件衣服拿出来,因为身上有伤,使不上力气抖开,便缓缓将它打开,先搭在晾衣绳上,再拉开伸平,用竹夹夹住。

一件一件,晒到第三件,忽然听到门内一个声音道:“啊呀也是,是谁让你干这个?你不是身上有伤么?”

原来是阿丑的小叔周至纯从扶着腰从房内出来。他一向读书,身子没有周至方强健,来俊臣又企图从他身上找到缺口,便打得狠了些。

我笑笑:“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事。阿丑她们都忙得脚不沾地,我能做就做一点,这样也快一些。”

周至纯听了,脸略为红了一红,赶紧走出廊下,穿了鞋子下了台阶,要自我手中接过衣裳,说道:“还是让我来吧,我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我指着一只装着男人衣服的盆子说:“你晒这一盆吧。”反正那盆中都是他们的衣服,那就由他们自己晒吧。

周至纯先站在一边看我怎样做,然后照着我所做的程序,一模一样地一件一件晒起来。一边晒着一边跟我说些闲话——诸如张柬之大人已经开始审讯来俊臣。这位张大人审讯来俊臣的方式很有意思,就是还未讯问之前,先把来大人发明的那些酷刑,轮番给他自己上一遍,美其名曰“请君入瓮”。来俊臣一肚子的对策在这些酷刑之下烟消云散,改成哭爹喊娘,不断地哀嚎。他的气焰还未窜起便被打压,及至开始讯问,证人纷纷出庭作证,那来俊臣再做垂死挣扎,也是强弩之末。

“真是墙倒众人推。洛阳府的那批衙役捕快,来府的家人奴仆,无不纷纷出首,只求保住自己和家人的身家性命不受牵连,霎时间证据如山。”周至纯说得眉飞色舞。他虽然出身小地方,家里也只是温饱有余,可自幼因为酷爱读书,并没有吃过什么苦。所有的重活都有大哥做了,他只负责过年的时候写写春联,有人情往来的时候代表整个家族出去应酬。这次被来俊臣罗织进去,差点丢了性命又丢了前程,对来俊臣如何不恨?那酷吏越倒霉,他越高兴。

我静静地说道:“我们之中尚有人担心他会翻盘,他的手下岂有不怕的?如今众人纷纷反水,也是平日他待下多刻薄寡恩吧。”

周至纯将一件长袍抖一抖展开在晒衣绳上,抬眼凝视我,似乎在说——没想到你一个妇人,幼时也没念过书,居然还有点见识!

我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我想他翻不了盘了。满朝大臣大约没有一个希望他能翻盘的。忠臣们自然对他恨之入骨,那些佞臣们比不过他心狠手辣,只怕也对他恨得牙痒痒呢。”周至纯笑一笑,倒也阳光灿烂。

“那要看天意如何。”我说的“天意”,指的是女皇陛下的心意。

周至纯心领神会:“天意也要顾及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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