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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的雷动闻言出列,刚走到门口就被龚志刚一把薅住,噔噔噔噔一直跑进值班室,龚志刚几乎一把抄起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塞到雷动怀里:“快接电话!”
雷动看着龚志刚一副打了兴奋剂的样子,很是疑惑:又犯什么毛病了这是?尤其那双看着自己的大眼,那么热切,似乎见到了失散多年的情人的样子?雷动打了个寒战,接过电话:“你好,那位?”
“我是你老子!”电话那头的雷天刚道:“听说你这阵子表现不错?”
雷动很是不爽地哼了一声。就算现在有心做一个好兵,但对于一心把自己弄到部队的老爸,雷动还是一百个郁闷。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狠心的老爸呢?这种纠结的心情,让雷动很有些茫然。
雷天刚才不理会雷动究竟在想什么:“有机会跟龚志刚说声谢谢!”
这句话让雷动有些纳闷:“你们认识?”
“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龚志刚还是个新兵蛋子,有一回出公差,在街上把一群欺负女学生的混混打了一顿,为首的家伙还被他打断了腿。”雷天刚声音里带着一股愤恨之意:“谁知道那个家伙是当地一个警察局领导的混蛋儿子,把龚志刚抓过去,打了个半死,还要让地方法院审理判刑。这还了得?我正好去部队办事,当时就带着警卫员把他抢了出来,******混蛋!”
雷动心道,班长还有这事迹呢?咋从来没听说过呢?老爸这么生猛,虽然是个将军,可居然带个警卫员就敢闯公安局?深悉老爸为人处事风格的雷动知道这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随口问道:“后来呢?抢出来就算完事了?”
雷天刚哈哈大笑:“还是儿子你了解我啊!当然不算完,过后那个混蛋局长和他混蛋儿子的以前干的贪污受贿强奸伤人的事情全捅出去,一个死缓,一个无期!”
雷动目瞪口呆,不由翘起大拇指:“老爸,你够狠!”心道人家儿子都被你打得断手断脚了,揍龚志刚一顿泄愤,虽然不地道,可是也算可以理解吧?虽说人家威胁要判龚志刚的刑,可这不是来得及判就被你们抢出去了?哪怕您觉得不解恨,再把那个局长揍一顿,料来他也不敢跟一个将军叫板吧?怎么就要斩草除根,把人家父子俩都弄到监狱里去了,还判那么重?您就是这么护犊子的?龚志刚又不是您的亲人,也不是您的直接下属,干嘛这么护着他?您对您唯一的儿子也不见这么好,年轻轻送就到部队改造?
“狠?”雷天刚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是个军人,对已经确定无疑的敌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尽杀绝,尽可能减少对自己的潜在威胁——我教了你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雷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嘴巴干嘛那么贱,送上话柄让老爸教训?
“呸!”只听雷天刚在电话那头重重吐了口唾沫:“欺负老子的兵,天王老子都不行!”
雷动赫然而惊,下意识地抬头看了龚志刚一眼,这话,貌似很熟悉啊!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雷天刚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道:“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估计你也猜到了,新闻你看了吧?那件事已经解决了。”
“是,我看到了,不过……”雷动当然知道老爸口中所说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可是究竟是怎么解决的,而且这么快?
“不过什么?”
虽然当着龚志刚的面,有些话不好说得太明白,但有疑问憋在心里显然不是雷动的性格,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那点事情还不足够把他办成这样吧?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电话那头的雷天刚叹了一口气,听上去却有些欣慰,沉吟了片刻道:“我这里有两条来自网上、未经证实的消息,当然,这两条消息还没有发布,就被我们的有关部门扣下来了,你可以听一下——”
雷动知道,老爸口中所谓未经证实的消息,其实很可能就是事情的最终真相,屏住呼吸,静静听着老爸缓慢的话语。
“第一条是去年6月底的,某网记者从秘密渠道获知,日前,在某省通往汉京的高速公路上,军方截获一辆满载炮弹的民用车辆,此案正在处理中……”
“第二条,是去年7月1日的,某网记者独家消息,警方在对通密县紫玉山庄进行检查时,在该山庄地下密室中,查获大批制式武器,包括自动步枪、机枪、火炮等,甚至包括两部导弹发射器……”
通密县,紫玉山庄!
雷动猛然想起,那晚出事之后,隐隐听到父亲打过一个神秘电话,其中就提到了这两个地名。
不用问,这两件事情,其实就是林江北做下的,而父亲所为“布置了两年,要提前发动”云云,也一定指的是这件事。
石破天惊!
历朝历代,无论什么人当政,“谋逆”都是十恶不赦中的大罪!
雷动是真被这两个消息震惊了,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他们……他们疯了?!”
“哼哼,欲时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雷天刚冷冷地笑了两声,随即重重啐了一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几个虾兵蟹将就想翻天!行了,不说这个了,说多了坏胃口。你妈现在很好,就是有点想你,有时间给她多写几封信……”说完就要放电话,雷动急忙叫了一声“老爸,……那个……安静……”
雷天刚哈哈大笑:“就知道你小子忍不住,我果然料事如神啊!”
雷动:“……”
“放心吧,我见过了,是个好姑娘,很好,你放心……”
雷动松了口气,刚要再问详细一些,不料雷天刚撂下一句:“在部队好好干,别给老子丢人!”就“啪”地挂掉了电话!
雷动嘴角郁闷地撇了下来,这个老爸什么时候都改不了那副毛包脾气!至于什么在部队好好干,别给老子丢人之类的话,他才不放在心上。
“看本少爷心情喽——”雷动心里暗暗顶一句嘴,想象着老爸无奈的样子,愉快地笑起来,轻轻放下电话。
一边的龚志刚一直盯着雷动的动静,见雷动放下电话,急忙来到雷动面前,神色中又是激动又是仰慕,看向雷动的双眼却又在先前的欣赏之外,多了几分亲近,口气却又似带着几分埋怨,道:“你怎么……怎么不早……”双唇蠕动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老首长……他还好吧?”
雷动看着这个几乎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的质朴汉子,笑了笑,道:“他很好,他说让我谢谢你!”
龚志刚脸更红了,双手一阵乱摆:“当不起……当不起……”神情正了正,道:“好好干,别给老首长丢脸!”
雷动苦笑,真不愧是跟老爸都看得上眼的兵,说出来话来都不带走样的,不过心里却似乎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涌动,对龚志刚的感觉又亲近了些,立正敬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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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动很快就明白了“不给老子丢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新年过后没多久,等新兵们彻底适应了军营生活,令人发指的训练立刻就降临到这帮菜鸟身上。
每天早上一个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然后是五个一百——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引体向上,一百个负重靠墙深蹲,一百个蛙跳,雷打不动的老几样过后才轮到早饭。上午单兵训练场,各种战术,各种越障。
下午轻松一点,靶场上泡着,据枪,瞄准,趴着,跪着,站着,侧躺着,各种姿势,各种体位——有一条,不给子弹,不许射!以至于乌云某天忽然在练习侧位据枪瞄准的时候,忽然嘿嘿发出一阵阵淫笑,在龚志刚愤怒的目光下才勉强憋回去。
事后雷动问他干什么笑得那么猥琐****,这家伙居然很没品地露出一股“你了解”的神情:“老大,你不觉得我们在练习****三十六式?”雷动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噗”地吐了乌云一身:能把射击训练跟那档子事联系到一起,这家伙真不是一般地人才啊!
面对如此变态的训练,兵们开始很是吃不消。这是一个步兵应该接受的训练么?步兵的训练大纲里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这难道不是军直特战大队的科目?就连原本成绩一直很出色的聂彪都在咬牙苦熬,其他新兵就更加难过,多半人都觉得即使自己已经快要累得吐血了,还是远远达不到要求。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以龚志刚为代表的一群资深士官班长,却一改往日动不动就黑着脸发火训人的模样,反而对兵们非常宽容,只要兵们能够勉强坚持训完所有科目,就算达不到要求,他们也是以温言鼓励为主。在训练之余的生活上,更是悉心照顾,让兵们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受宠若惊。
而两三个月坚持下来,兵们竟然逐渐一步步达到了训练标准。这个时候,班长们才露出最欣慰的笑容。兵们也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真正被老兵们接纳了!
但对兵们来说,最难受的不是这些训练,而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小册子”!
尤其是对于雷动和乌云,更是如此。
以两个人的一天比一天强大的体能,一天比一天协调的柔韧性灵活性,一天比一天壮大的神识,就算比眼前更变态十倍的训练,也不是应付不过去,让他们真正头疼的,是那一摞一摞的《运筹学》、《步兵班组战术》、《火力编组》、《军事地形学》……对了,还有那一张张已经有些发黄、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上面同时盖着“作废”“秘密”两个褪色的红印章的军事地图——100平方公里一张,全军数千平方公里的防区,一处不落。
雷动还好一些,毕竟这些东西在他18岁人生中的15年中,都不是没见过。可乌云就不一样了,第一次见到那摞地图,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等高线,看着河流,高地,甚至一条小溪都标示得清清楚楚的地图,乌云当场脸就白了。
“班长……这……这是什么?”乌云哆哆嗦嗦地问,在他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龚志刚回答,这是帮上级首长处理废旧资料啊!可片刻之后,他的希望就被击得粉碎。
龚志刚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话却简单到了极点:“背!”
“背?”全班的新兵们几乎集体打了个趔趄,就连雷动的脑子也是一阵眩晕,他知道很多特种部队都有背地图的习惯,可那是为了实战需要啊,想不到在这个步兵连队,竟然也有。再看看龚志刚那古怪的笑容,再看看班里几个老兵的神色,雷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帮家伙有点幸灾乐祸。
龚志刚重重点点头:“背!背得滚瓜烂熟!就像把地图印在脑子里一样,还得还原成原始的地形地貌——这样才能保证,你们以后在这片区域任何地方活动都绝对不会迷路,同志们,这可是上级首长对我们的关怀啊……”龚志刚的笑容变得更加古怪。
乌云脸上带出了可怜兮兮的神色,结结巴巴地道:“可是……可是……”
龚志刚的笑容在不到半秒钟之内就收了回去,一张黑脸说拉就拉下来:“少废话!全团哪个兵不是这么过来的?”顿了一顿,又找补一句:“没什么可是,这是命令!”
一听到“命令”两个字,兵们就知道这回是在劫难逃了,一个个苦着脸,呲牙咧嘴地把地图瓜分了。
乌云看着桌子上刚刚发下来的一本《军事地形学》的小册子,哀莫大于心死地说道:“这个也得学?”他对龚志刚的回答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但他觉得,要是不把这句话问出来,简直无法平复自己受伤的心灵——也许受的打击更大一点,前面所受的痛苦就会好一点?
龚志刚果然点点头道:“乌云同志很聪明嘛,不但要学,还要考试——各种学科都要学,由连排长亲自授课!”
接下来的日子,兵们过得越来越凄惨,日常训练一点都不少,有点空闲还得背地图,学那些在他们看来过于高深的“文化课”。
雷动就是在“文化课”开课后的第三天,也就是惨无人道的体能训练开始一周之后,接到安静的回信的。信比上次长了一些,简单描述了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承诺每周去陪雷动的老妈聊天解闷,最后关心了一下雷动的生活和训练。语气仍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关心,却让雷动觉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不过雷动现在已经快被疯狂的训练弄得神经过敏了,在信中疯狂吐槽:
“好吧,文化课就文化课嘛,为什么还要搞这搞那?找个山坡,地上一趴一天,测距离,查地形,标地图,那是小兵应该干的活儿?
“什么?这你扛过去了?三个人一组,随便给张地图,给个指北针,给几个坐标,就这么撒出去,漫山遍野找指定目标。就算你的感受能力强大无比,能够清楚把握周围人的一举一动,甚至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可你知道那见鬼的目标究竟是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还是旁边那面墙上的‘拆’字?
“这还不够难?去,给我组织一次班进攻!300米距离,对面是一个排!
“去,给我带三个人,武器随便挑,给我守住那个山头,什么?攻方多少人?自己判断去!”
……
虽然写自己的情况太多,而提及对方太少,一般而言乃是跟人通信,尤其是跟心目中的“那个她”通信的大忌,搞不好就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但在雷动看来,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种事情也不可一概而论。自己这次的信把自己写得悲惨无比,乃是一条很好的“苦肉计”,只要能够引起对方的同情,那么接下来就可以顺杆爬,然后,嘿嘿……
雷动想的很是美妙,可是一周后安静的回信到来,足足有两张,却只是在第一张上画了一张大大的笑脸,旁边写着四个大字:“苦肉计,哈?”第二张画了一个士兵趴在地上的简笔画,那士兵面目酷肖雷动,只不过愁眉不展满脸“囧”态,寥寥几笔,却形神兼备,令人称奇,旁边八个字:“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雷动几乎郁闷得吐血,“苦肉计也看得出来?这世界上有这么聪明的人没?”而且,这个安静从容、温柔端庄、高雅大气的女神,竟然也会用这么调皮的语调调侃自己?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雷动从来都是一个很容易从好的方面想事情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认准目标就绝不放弃的人,于是马上写信质问,“如此幸灾乐祸,是否有失忠厚之道?”
再过一周后,安静的回信再次到来。在这封长达5页的信中,安静非常正式地从“幸灾乐祸”和“忠厚之道”、“忠恕之道”的字形、语音、语义、演化谈起,一直谈到雷动目前面临的情况,再谈到上一封信的两幅画和12个字,最后得出结论:“此正是忠恕知道也。”
“这是要写学术论文的节奏啊!”雷动哀叹了半天,跑到连阅览室、团部图书室查了三天资料,挠破了头皮,也还是没办法写出一个字来。
直到第四天头上,安静又寄来一封信,上写“怎么这么久不回信?难道是正在查资料?哈哈哈!!!!!!”
雷动再一次痛苦地体会到,跟文学系的天才美少女博士掉书袋,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原谅的错误!同时也在感叹,自己深深迷恋着的这个女孩,那颗心竟然如此玲珑剔透!
不过一想起“怎么这么久还不回信”这句话,雷动就觉得如同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从头舒服到脚:“原来,她也是盼着我的回信的……”雷动嘴角泛起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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