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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那夜之事,我也不能与二位楚兄如此亲近了。这大概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罢!”
何润之说出这句话之后,一双清亮亮的眸子落在楚风身上,其中孕育着几分默默的含情。
楚风一无所觉,只心中想着有关齐大的事情。至于如今抓在牢里的那个嫌犯……大概只是禁军怕徽宗生气,上面会怪罪下来,所以才随意找来的替罪羊了。
只是这些毕竟还只是猜测,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可以尽快确认一下。
“听何兄的意思,之后还需要我们两个帮助判断嫌犯的么?”楚风问道,“不知官府大概会什么时候找我们?”
“这个我也说不清,大抵就是这几天了。”何润之道,二人点头应下,表示了一下自己能够针对此事帮忙的喜悦。
楚风对何润之的身份一直是很好奇的,这时候多问了几句有关她与徽宗的关系,旁敲侧击一番。但何润之显然针对这些是明显准备过的,滴水不漏的应付掉了,让楚风未曾得出什么结论。
之后大家说些略显客套的话语,恭喜何润之归来读书之类,又略略吃了一些东西,所谓的席面也就算是进入的尾声。
不得不说,何润之并不是什么交际手腕十分高明的人,毕竟以她的身份地位来说,在宫中是从来都不必去刻意讨好别人的,更别说宴请旁人之类的,这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所以整个过程便显得有些生疏。
楚才是注意不到太多的,他本身对中原这边的礼节也不是很熟悉,很多东西都在慢慢的学习。来到这里也参加过几次席面,但楚才在其中充当的更多是充数的角色,只是单纯的在吃吃喝喝罢了,虽然也不停的在旁观,可他的年纪毕竟摆在那里,很多东西是看不明白,也更加无法学习接纳的。
至于楚风就更不必提,即便真的有那种把场面弄得热闹一些的心思,他也并没有那种能力。于是没用多长时间,将大家共同的话题都说完了,整个场面便渐渐冷下来,大家大眼瞪小眼,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楚才这种人天生对这种气氛毫无察觉,这时候依旧很努力的吃着这一顿的第三碗面条,整个人不亦乐乎的样子。
赵润之看他吃的畅快,心里也不免有些纳罕,难道这里的面条果真如此好吃?于是好奇的尝了一口,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便重新放下了筷子。
“楚才的胃口比较好,所以长得的壮实。”瞧见了赵润之的举动,楚风努力的找到了一个话题,笑着道,“很让人羡慕呢。”
赵润之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如同女孩子那般吧嗒的一下嘴,表示着自己的赞叹。
之后……三人再度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之中。
如果将赵润之换做是范秋白,如今场面上的光景自然不会陷入这样的局面。单单从胃口这两个字来说,范秋白能够延展出来的话题就不知道有多少。家中的兄弟们如何如何,胃口好的出奇却身上从来不长肉的,吃的东西很少却又长得白白胖胖的;又或者说起曾经见过的灾民、流民,是如何饿的瘦骨嶙峋的;家族佘粥的经历,之类之类……
范秋白并不是什么长袖善舞的人物,也做不到那种万众瞩目的典型。但是她与别人聊天的时候,不快不慢的语速会让人觉得十分舒服,话题展开之后,可以漫无目的的延展,她都能接的上来。赞扬人的时候出自真心,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带虚情假意,自然而舒服,却又带着少女那种独有的柔美……就像是暖玉在怀,让人舍不得放手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脑子里却浮现起另外的倩影,楚风不免微微一笑,自嘲的想着,大概这样就叫做相思了罢。
赵润之的目光一直都在楚风身上打转,这时候见他看着自己温和的笑起来,心里就仿佛钻进去了一只小鹿一般,噗通噗通的跳气来。
少女的脑筋开始胡思乱想,他为什么笑?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自知?还是他看出了我是女子?之前跟娘亲、爹爹说起了他,父亲想了几日之后,重新同意自己回太学读书,这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如果告诉楚风自己是女孩子的话,他会不会喜欢自己呢?自己在同龄人之中,长得应该也算不错了吧?那天晚上他冲进自己的房间,自己只穿了一身单衣,他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来呢……
许许多多的问题开始困扰赵润之的思绪,她想着楚风,楚风想着范秋白,楚才想着吃完眼前这一碗面条之后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于是三人之间,场面又跟着冷下来。
牡丹,或者叫做富贵,赵润之的小丫鬟,这时候也依旧伴着一身男装。她一直侍立在一旁,这时候感觉到场面上气氛的凝滞,连她都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赵润之带了她来,楚才带了彘奴,楚风当然只带了他自己。
彘奴一直守在门口,对眼前的一切仿佛毫不关心一般,只气势汹汹的站在那里。
屋子里的气氛让牡丹浑身不舒服,他们所在包厢里,偶尔也能够听到外面热闹喧嚣的声音,明显与这里格格不入着。
之前点的一份糖渍桂花,这时候才刚刚送上来,端盘子的小二哥带着一身热闹的气息敲门而入,笑着说了一声“久等了”,原本还想就着这股子热闹劲儿说点什么,却被屋内深邃安静、针落可闻的气氛感染到了,连忙把后面的话语咽了下去,只乖乖的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便轻手轻脚的想要逃出去。
“小哥儿,你们这里有没有谁曲子唱的好的,请他往我们这里走一趟。”牡丹开口叫住他,吩咐了依据。
小二哥应了下来,不多时,便带着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自己退了出去,重新关上包厢的房门。
“几位郎君安好,需要奴家唱些什么呢?”
这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胭脂红的让人浑身不舒服,牡丹看着都不免皱了皱眉头,想着要不要叫她退下。
谁曾想楚才却来了兴致,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睛一亮,道:“那个,你会不会唱那首……叫什么来着?我也是在别人的席面上听到的……哦,是了!里面有这样一句,什么‘一如薄幸似此时,红浪床头卧鸳鸯’的。”
赵润之听着那两句唱词,猛地就红了脸,牡丹也差点气的跺脚,却又想起公主和自己是在假扮男子的,绝对不可以这样暴露了身份。
可是这样楚才,才多大的年纪啊,竟然听这样的淫词艳曲,真是羞也不羞!
那唱曲子的姑娘听着,也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隔着桌子飞给楚才一个媚眼,娇嗔道:“这位郎君可真是个薄幸的汉子,竟然一开口就让奴家唱那《鸳鸯枕》么!”
“是叫做《鸳鸯枕》么?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是之前听着觉得很好听,你若是会唱的话就唱这个好了。”楚才还是懵懂的年纪,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的,而且在场五个人,只有他不清楚那两位的女儿身份,对这些事情也不知回避。
彘奴是不管这些的,这时候由着自家小主子胡闹。楚风却瞧见了赵润之主仆两个红的快要滴血的面庞,忙笑着解围道:“楚才你不要胡闹,那不是在这种地方听的东西。这位姑娘莫要听他的,只换些现如今流行的唱词就好。”
唱曲的姑娘不免有些纳罕,一时也有点拿不准主意了,这时候不解的问了一句:“敢问郎君一声,什么叫‘流行’。”
“唔,即使大家最爱听的东西。你最近唱的最多的、最拿手,随便唱一曲就好,只是什么《鸳鸯枕》的也就算了。”楚风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来,递到那姑娘手中。
唱曲这种事情,自然是谁给钱多就听谁的,这姑娘连忙喜笑颜开的收了银子,应下来,而后仔细的想了想,唱了一首《蝶恋花》,以及一首《水调歌头》。
寻常酒楼唱曲子的姑娘,技艺说不上差,但也自然说不上有多好,楚风笑着赞了两句,便打发她离开。
“稍等,我这里有一首《浣溪沙》,不知姑娘能否演唱。”赵润之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那姑娘。
“《浣溪沙》么?”这种常用的词牌她自然是熟悉的,唱曲的姑娘笑着问道,“敢问是要哪一首呢?是‘一曲新词酒一杯’,还是‘漠漠轻寒上小楼’?”
“都不是!”赵润之看向楚风,抿嘴一笑,调皮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从贴身的内衬里摸出一张纸来,仔细的展开了,递给唱曲的姑娘家,“喏,你照着这一首新词,唱来听听。”
“奴家明白了。”
才子们即兴的写出什么词曲来,当下要求演唱的,这种事情在酒楼也时常发生,唱曲的姑娘对此并不陌生,于是笑着接过来。
可是当她看到下面的落款之后,面色忽然变了。
……
……
酒楼这种地方,素来是许多文人墨客喜欢留下墨宝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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