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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帽子和这套冲锋衣不配啊;穿什么衣服是你的自由今后说话要当心了;你没到过神农架那里已经封山了。”梅兰亭不依不饶的挖苦着贝雷帽半个酒吧的人都在看着她祝童扯扯她的衣袖;梅兰亭才低声说一句:“流氓刚才在外面问我收多少钱?”
原来是个精虫上脑的糊涂虫偏遇到梅兰亭;祝童摆摆手:“先生请便我们是朋友聚会不欢迎外人打搅。”
贝雷帽讪讪的站起来要走;梅兰亭又说:“把你的啤酒拿走这里没人喝啤酒也没人帮你付帐。”
朵花笑嘻嘻看贝雷帽狼狈的抱着啤酒离开祝童点点他的背影:“朵花你今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
“我知道所以妈妈才让我把皮肤染黑;现在我不怕了海哥是警察啊专门抓坏------。”朵花回头看黄海却发现他们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他们出去了咱们也走吧。梅小姐这次你结帐。”
梅兰亭哼一声专心喝酒没理会祝童;这丫头是吃醋了看到身边是幸福的两对难免心里有所触动。
沱江水轻轻江心跳岩上叶儿正在听电话黄海站在江边。
“叶儿不是个实际的女孩她对物质的要求很低;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她是个浪漫的人对精神生活要求很高。我是个粗人啊早知道她是在迁就我。李医生难得你走这么远来为她治病叶儿喜欢你;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别让她受委屈。如果-------你知道我会怎么办她今后就是我的亲妹妹。你要记得她的生日记得昨天是你们相爱的第一天;叶儿喜欢喝清茶不喝咖啡也不喝啤酒有时候会喝几口红酒;你要经常给她送花叶儿不喜欢红玫瑰她喜欢丁香花和兰花。叶儿平时很安静在家看书画画但是每年都要找机会到外面旅游;她可能在某些时候不开心拉你去海边;但她不会拉你去逛商场-----。”
黄海慢悠悠的说着越说祝童越感觉到巨大的压力;黄海对叶儿已经不是普通的情爱他是感觉自己配不上叶儿根本就没放弃对叶儿的爱恋可能更深了。
一切都说开后黄海轻松了许多现在该轮到祝童承受他以前的矛盾了。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朵花遇到你也不知是福是祸我希望上海能接纳她。”
“我这辈子不会再去找另一个女人;朵花就是全部;叶儿要的我不能给她朵花很简单我会尽力照顾好她。”黄海笑笑“李医生听叶儿说你和海洋医院的王院长很熟马上就会调到那里工作;我准备让朵花学护理到时候还请你多多照顾。”
“不用托付照顾朵花是应该的她叫我大哥呢。”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担心终于把两只手握在一起。
黄海说:“我妈妈只我一个她把叶儿当亲女儿一样爱着。李医生我们明天就走你也要快些回去叶儿的假期快到了。”
叶儿是在给黄海的母亲打电话她一直在跳岩间徘徊。
“你---妈妈能接受朵花吗?”祝童担心的问。
“回头再说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先走了你对叶儿说一声。”黄海点点头揽着朵花走了;朵花伸出小手可爱的在背后冲祝童挥几下。
叶儿走回来时眼睛红红的她是个水做的性子眼泪随时都在伺候着。
“喜欢哭的人都能长寿;留眼泪有利于健康;比它好的是微笑。”
“你怎么不哭?”叶儿擦着眼角笑了。
接下来的两天叶儿整天拉这祝童在沱江边闲逛坐着小船顺江而上来回往复。有时也在江边架起画架以祝童的模特以沱江和吊角楼为背景画画。
祝童很享受这样的悠闲好在叶儿真是个浪漫的性情没去追问祝童的家庭资料;据说那样很不浪漫。但是年龄的问题总是要具体化的祝童只有把李想的出生年月说出来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是假。
这两天祝童也初步体会到接受神传的痛苦:失眠。
也不是绝对失眠而是夜晚睡不安稳一到夜晚脑子里总有双翅膀在煽动忽忽悠悠不紧不慢;还有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不断冒出来。
白天时那双翅膀就相对安静些祝童才能抽空睡一会儿。他整天沉浸半梦半醒的折磨中精神当然糟透了;好在祝门独有的蓬麻功使祝童有顽强的适应力渐渐也摸索出个随时睡觉的本事来。
祝童痛恨这种感觉才几天功夫就梦想着怎么时候摆脱讨厌的蝶神了。
第三天清晨祝童一早就被叶儿叫起来与陈老伯一同上南华山。
这是他们在凤凰的最后一天了下午叶儿与梅兰亭要赶火车回上海;祝童名义上要回北京办理调动手续。
从南华山上看苏醒中的凤凰城才会发现古城的可贵。
祝童他们住的那条街其实就是古城的精华凤凰新城以虹桥为界沿山向外蔓延到处是现代建筑沱江边的吊脚楼也只那一片而已。
陈阿伯每天清晨都要登南华山有石阶蔓延而上缘山势铺陈平平陡陡曲曲弯弯。
山路上有不少本地人晨起锻炼互相还不断招呼着;在祝童看来居住在这里的人由于有了这座山福分就比别处的人大。
南华山不是很高却清幽绝美对于祝童与梅兰亭来说爬起来是很轻松的。
而叶儿到底没有他们的本事如果没有梅兰亭搀扶她连半山腰的壹停亭也到不了。
壹停亭倒是看凤凰城全景的绝好所在叶儿到这里后干脆就住步不走拿着相机拍拍溪水松柏或山下的古城沱河自得其乐再不管别人怎么劝。
陈老伯边登石阶边与祝童闲聊老人知道祝童是中医后对他的态度稍好些不停在埋怨如今的医院进不起还是以前的医馆方便。
与陈老伯的闲谈中祝童意外的得到了些关于祝由医病的线索几十年前沱江边就有祝由医馆都是临堂坐个先生寻常的病也不用药草只些写符咒烧掉就能治病。遇到麻烦病才要吃些草药都是大夫开出方子到街上的药店去抓有时候需要祝由大夫开坛做法。
“只有遇到有钱人得了富贵病大夫才会开坛治病寻常人是见不到的。”陈老伯感叹着;“祝由大夫都是很和善的穷人去有的就不收钱他们挣的是大户人家的钱。我知道------。”
陈老伯忽然不说了祝童顺着他眼光看去只看到一个灰色背影消失在石阶外的树林里。这个背影既陌生又熟悉很奇怪。
“您------?”祝童想追下去但身边有陈老伯山路上也不断有人上下只一犹豫就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人老了经常会看错的真的老了他就是活着也要一百多岁了怎么还能上山采药?”陈老伯虽然这样说还是不断看着那片山林似乎很疑惑。
祝童问:“陈老伯您说的是谁?”
“就是刚才说起的祝由大夫啊他姓牛很好的一个人一直在沱江边开医馆我小时候经常在他门前玩耍看热闹;都是那些红孩子做孽啊说人家搞迷信门封了牛大夫被当成趁骗子打死了。”
祝童也想起来了那个背影就是传给他“灵”字的老人。
前面忽然热闹了一群衣衫光鲜的黄衣和尚沿石阶从山上走下来二十多个和尚边走边低声念经把原本清净的南华山搞出些神圣味道。
当中一个和尚胖面大耳与逍云庄主找来的假和尚就如亲兄弟一般;祝童轻声笑着与陈老伯闪在路边。
胖和尚走到祝童身前时停下法步注视着祝童双手合什道:“这位居士因何发笑?是贫僧们有什么不妥吗?”
“我笑我的自有理由关和尚何事?大师你们这些‘贫僧’还是别在这里停留了山路狭窄莫档了别人的道人家是来晨炼的不是看和尚游山。”
凤凰城的居民确有辰时登山的习惯只这一会儿石阶两端确实拥挤住十多个人;胖和尚身边的是个壮和尚红面黑须怒目扬眉听祝童这样说有些着恼:“无虚大师好言点化你怎么如此不礼貌?”
“可笑了我爬我的山走我的路如何会需要别人操心点化?”祝童收敛起笑容陈老伯也有些不满的说:“是你们霸道了。”
陈老伯说完周围响起附和声祝童这才相信师兄的话:湘西之地受巫蛊苗文化的熏陶太深佛道两教在这里没什么市场所以他们这些假和尚才能混下去;就是做生意骗得都是游客的钱本地人根本就不会上当。
这些和尚都是江湖中人祝童早看清楚了无虚大师的名头他也听说过那是一品金佛的重量级大和尚;不过即使双方真的有矛盾他可不相信和尚门会在这里动手。
无虚大师拉住壮和尚合什恭身道:“佛门广大愿结善缘的都是施主。我等虽然身在红尘中依旧青灯伴古佛;不会也不敢霸道的。”
说完手一摆石阶上的和尚散开成一条直线队伍迤俪下山去了。
陈老伯“哼!”一声继续登山晨游祝童好笑他明白陈老伯之所以对和尚不满大约是由于自己的师兄手下的行为太离谱。了。
由于看到了和尚祝童再没兴致登山他要尽快到天王庙去无虚和尚的到偏远的凤凰城只会有一个目的:到南华山下天王庙对付祝童的师兄逍云庄主。
祝童找个借口告别陈老伯到壹停亭找到正为两个美女递梅兰亭个眼色:“我要先下去了你们慢慢玩。”
“怎么了?”叶儿走过来摸摸他的头。
“不是那里是---裤子破了刚才不小心不好意思。”
祝童移开捂在臀部的手那条线真的开了刚被他撕开这点脱身机变对于小骗子是小菜一碟。
叶儿淬一口:“快去吧好丢人啊。”
“莫被阿婆的狗咬了。”梅兰亭落井下石这两天陈阿婆的黄狗又回来卧在门前每次看到祝童都亲热的不行。
祝童没功夫与她废话招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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