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玉虚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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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圣破天静静的负手而立。

面前，圣凰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的落入了圣破天的眼中。任凭圣凰的脸色变得如何难看，圣破天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此时此刻，圣凰体内两股能量又开始了一次次激烈的碰撞。每一次相碰都让圣凰弱小的身躯受到一分伤害，年幼的脸庞被两股不同的能量硬生生的隔为“阴阳”面。一边红润到有些发紫，而另一边则是青的有些可怕。很难想像，小脸之下有着怎么样的剧痛

“要到极限了么……”

圣凰心中喃喃，身体不由控制的颤栗起来，圣凰强忍着体内各个部位传来的的撕裂般的剧痛感。

每当圣凰企图用自己体内的真气接近那团能量的时候，都会毫不意外的遭到了那股能量的反扑。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一股虚弱脱力感，渐渐强烈了起来。一点一点的遍布了圣凰的全身各个角落。而圣凰除了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挺着之外，别无选择。

外面尚且表现的如此，而圣凰的体内也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原本饱满的经脉此刻已经干枯扭曲，一些器官隐隐有着破碎的苗头，血液在两股能量之间不停地沸腾，若不是圣凰十多年来一直参加族里训练体质较好的缘故，怕是现在已经当场昏厥过去了。

但圣凰却没有放弃，随着圣凰的命令，体内的真气一次又一次的化作九条真气长蛇，顺着经脉，朝着那股巨大的能量发起冲击。

“噗”

巨大的冲击力体内相撞。圣凰一口鲜血喷出，在空气中变为一道红色的血雾，血腥的味道侵染了圣凰周围的空气，此刻圣凰嘴角上还残留着一丝殷红的血迹。

此刻，圣凰虽然，双眼紧闭，手印凝稳，但是全身却是已经不由控制的颤抖，面部抽搐，扭曲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刺耳的磨牙声从口中流出。

饶是如此，圣凰的手印一直还在维持着，依旧想强行驾驭着体内的真气去吞并筑基丹散发出的能量。

“凝结！”

圣凰没有时间关注自己到底吐了多少血，自己体内的伤到底有多严重，此刻他正忍着钻心的疼痛，强行驾驭着体内的那股能量。真气裹在能量的四周，如同等待狩猎的狮群。四下散腾。将其牢牢裹住

圣凰刚刚才发现，虽然只过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虽然自己体内已经千疮百孔，但是自己的体内的真气明显比先前浓郁了不少，感受到了一丝变化，显然自己选择的做法是正确的。所以圣凰咬着牙也要坚持下去。

“再来！”

圣凰顾不上疼痛，手印再次转动，体内裹住能量的真气轰然而出。九条真气长蛇再次凝结在快速体内。而和先前相比，这九条长蛇的蛇身显得更饱满了不少。从之前的螳臂当车到后来变得隐隐约约成长到了可以分庭抗礼地步。

圣破天看到这，欣慰的点了点头。圣凰的伤自然瞒不过自己的眼睛，圣凰如此坚韧的性子，还是让圣破天比较满意的。

九条长蛇在圣凰的指挥下，长蛇仰头发出长鸣声，宛如冲锋陷阵的敢死队，九蛇无所畏惧，一次又一次的朝着那股能量进发，蛇头狠狠的撞入了那坚硬的能量壁上，最后，蛇身也渐渐的融入了能量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碰撞”

“消散”

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的爬起来。圣凰不知道自己已经第几次，重复这些单调的动作了。圣凰只知道，每当自己指挥九条长蛇碰撞能量最后消散无影无踪的时候，圣凰都必须要立即再次凝结出新的九条长蛇，不然自己的真气就会被筑基丹的能量给反吞噬。

现在的圣凰，已经别无退路。圣凰很清楚，现在自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自己强行驾驭起筑基丹散发出的的能量，要么自己的真气就被那股能量反噬的干干净净。

一次又一次的交锋。每一次交锋给圣凰带来的，是身上的疼痛感又加重了一分。身上的负重已经远远超过了上限，圣凰已经坚持的太久太久了，终于，在最后一次九蛇消散的时候，圣凰的视野渐渐模糊，天地乱旋，而自己似乎连支撑凝结手印的力气都没有了。终于要到了灯枯油尽。

“终于还是……失败了么。”

圣凰感到眼前的景象飞速转动，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头昏目眩。凝结已久的手印一破，两手从半空中跌落，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两条大腿上。失去平衡的圣凰突然两眼一黑，这一瞬间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溅起地面一阵黄土。

当圣凰陷入了昏迷的时候。摔落在地上的圣凰，凭空的浮在了半空之中，身上毛孔增大，四周，一道道乳白色的真气如细针一般，朝着圣凰身上而来。真气穿过毛孔，集合在了圣凰的体内。形成一股比先前两股能量加起来，更为强劲的能量。

乳白色真气凝结而成一道洪流。在圣凰的体内疯狂的涌动着。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流入圣凰身体的每一处，并缠绕在了圣凰经脉之上。原本已经破损的经脉在这股真气的修复下，竟又焕然一新。